下午,言籍白夫婦二人很嚴肅的對陸羽說,以後吃飯要和他算錢,四個人一個月付三兩銀子。三兩銀子在平時是夠一家人吃用好幾個月的,但現在三兩銀子很真買不到一家四口一個月的口糧。
陸羽不肯要,但言籍白夫婦一定要給,陸羽隻好說一個月一兩,等他們走的時候再一起算。言籍白一直歎氣,不知道他是歎自己一家為何落得寄人籬下的境地,還是為麻煩了別人而歎。
晚飯是言夫人做的,陸羽說自己來,她一定不讓,所以她做飯的時候陸羽隻好待在院子裏發呆。雖然今天一直有看到言溪安,陸羽卻沒有決定很開心,因為她一直悶悶不樂的。離開自己熟悉的家再去寄人籬下,誰都不可能會開心起來,陸羽沒辦法把自己的開心建立在別人的不開心上。
陸羽家後麵有一塊非常大的空地,離他家屋子不遠就有一座小山丘。在陸羽小時候,他母親用細竹竿和繩子在空地上圍了一塊,就是現在的院子。以前陸羽家院子裏種了些菜,還養了雞。水井在靠院子外邊的一個角落裏,井旁邊還有一個葡萄架,陸羽記得小時候每年夏天都能吃上香甜的葡萄。但現在裏麵什麽都沒有了,沒有雞,沒有菜,隻有空空的院子和一個破敗的葡萄架,沒有葡萄。
正出神的時候,言溪安也到了院子裏,看到她陸羽有點緊張。
“大叔,今天吃的肉是野豬肉嗎?”言溪安雖然不開心,但是沒有緊張,她沒道理緊張。她稱陸羽“大叔”而不是“羽叔”,陸羽覺得有點怪怪的:“大叔一般是用來稱呼比自己父親年紀大或者差不多成年人,難道我看起來很老麽?”
陸羽鎮定了一下,說道:“是的,前段時間獵的。”
言溪安眼睛亮了一下,說道:“真的呀,你什麽時候還去打獵麽?帶上我。”
“額,帶上你?”陸羽看了看細細嫩嫩的小姑娘,有些吃驚,打獵又不是遊戲,她為什麽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