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說:“行了,你們繼續修練下去,總有一天會明白這個道理的。反正你們記住,假使這龍鱷真的不應存活在這世上,那它們自然會有消亡的一天,隻是讓它們消亡的,不應該是咱們?”
言溪定問:“那會是誰?”
“可能是別的猛獸,也可能是什麽災難。”言溪安是明白陸羽說的話,她說:“就像最近這幾年,這天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龍鱷肯定就死了很多,還有別的野獸也是一樣。”
言溪定說:“人死的更多,這也是所謂的命嗎?”
這次陸羽就沒有立刻回答了,他抬頭看了看明淨如洗過的天空,說道:“或許是吧,隻是這個天和那個天,怕不是同一個天呢。”他想起了曾在夢中見過的,那些泯滅了人性的神仙,他們是有可能也有這本事,造出天大的災難,來為禍人間的。
四人不再言語,木排繼續往下遊行事。又劃出去幾十裏,前方的河麵上忽然長滿了草,就冒出在在水上。
水草也是枯黃的,細長的水草,小指粗細,露出水麵有七八尺高,密密麻麻的,幾乎攔住了河麵。
“這是啥草?怎麽這麽多?”陸羽不認識。
“大叔,這是蘆葦呀,你沒見過麽?”言溪安認識,麵前河麵上的水草,正是蘆葦。
陸羽確實沒見過蘆葦,卻曾聽說過,知道這是一種水草。他撓頭笑了笑,說道:“前麵都有水草了,那這河水應該不深了吧。”說完,他用桉樹幹探到河底試了試,果然,河底距離水麵已不足一丈了。
越往前劃,河水越淺。好在木排較寬,吃水不深,便是淺灘也能浮遊劃動。陸羽撐著篙,直接將木排向著蘆葦從劃過去。
木排鑽入蘆葦叢,擠著蘆葦向兩邊分開,硬穿了過去。言溪安瞪了陸羽一眼,說他太粗暴,蘆葦被擠開又彈了回來,不住的刮擦在四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