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家像是剛剛經曆了一場地震。
水缸傾倒,缸壁上裂了一個大口子。
雞窩也塌了,幾隻母雞躲在牆角,怯生生地看著院子裏的人類。
閻明的父親坐在石凳上,襯衫被撕得破爛不堪,臉上有幾道血綹,眼圈也是青的。
在閻父的身後,躲著閻明的母親。她的懷裏,還抱著正在大哭的孩子。
小鴿的父親、母親、二哥於雁,三人同時氣勢洶洶地對閻父說道:“快點讓你兒子來家,要不然,我今天就把你家給拆了!”
其實,閻家在大胡莊並不是孤門獨戶,本家也有不少。
這些本家聽到閻家的吵鬧聲,都圍了過來。
但是,因為小鴿坐在門檻上,直接把門給堵上了,本家實在不方便硬闖,否則就有非禮之嫌。
正因為閻明的本家不便幹涉,於家人才敢說這樣的話。
“這誰啊,口氣這麽大,我離老遠就聽到了!”彭遠誌冷冷說道。
小鴿的父母、二哥聽到彭遠誌的聲音,都是一驚。
“彭總,這是我們自家人的事,請你不要多管閑事!”小鴿的二哥於雁說道。
“什麽你娘自家人?你姓閻?”胡大海搶先說道,“看把你爺爺的臉給抓的!你就這樣對待自家人的?”
隻要他開了口,不把事情搞大不拉倒,最後還要把對方打一頓,讓對方服氣。
如果是換了別人,彭遠誌肯定會讓他少說話。現在,他們麵對的是小鴿一家,彭遠誌才懶得管。
以胡大海現在的氣勢和財力,以小鴿一家人的欺軟怕硬。他一發飆,於雁和他的父母都膽怯了。
“胡大海,你少管閑事!這是我和閻明的事!”小鴿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閻明的爹媽剛才說,要帶我離開鐵山,去建江和閻明團聚。你聽聽,他們說的是人話嗎?”
聽她這麽一說,彭遠誌和胡大海同時看向閻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