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一直摸著下巴沉思,聽她問話,回答道:“我方才特地按過嬸嬸幾處穴位,唯獨氣海俞可以下針,但至多承受三次,而且每一次下針都要間隔一年的時間。”
陳東看向方家夫婦,問道:“應該還有高人在側吧,氣海俞已經被下過兩次針了。”
方寅和方槿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裏看出意外震撼。
方寅更是難以相信道:“陳大夫僅僅憑借這麽幾下,就能看出拙荊氣海俞被下針過兩次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看向薑柔。
薑柔趕忙擺手:“我從來沒跟他說過。”
方寅露出似信非信的神色,點了點頭。
“不錯,朱雀堂的宋之水從三年前開始,就一直為我夫人下針治病,他當年所說的,跟你一字不漏,隻不過……”
“他可是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折騰了兩個月,才確認這個結論,才敢下針……”
“另外,”方寅苦道:“我們還找過王信財、趙常,也都跟你說的一般無二,我還逼著趙常給槿兒開了三個月的藥,奈何一點用處也沒有……”
陳東手指在下巴上摩挲,不知在想些什麽。
管家端著泡好的茶放上來,通報道:“老爺夫人,宋神醫到啦,說是要給夫人下針。”
“快請。”
陳東看著麵前的茶水,一根又一根的茶葉立在茶杯裏。
他端起茶水,小心翼翼的吹著,抿了抿。
薑柔湊在他耳邊問道:“宋之水來啦,這是最後一針,時隔上次已有一年。”
陳東“嗯”了一聲,垂著眼簾,不知道在琢磨什麽。
薑柔歎道:“氣海俞三針對嬸嬸來說,其實用處不大。”
陳東又“嗯”一聲,這次卻多補充了一句。
“聊勝於無,你嬸嬸現在需要的是希望。”
薑柔苦笑一聲,歎道:“這次你可說錯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