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的人。
背對著他們。
那人身上長滿長長的綠毛。
在光線的映照下，那毛發透著深沉的顏色。
是比苔蘚還要綠一點的深綠色。
深綠色的毛發遍布她的全身，就像野人一樣。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裏麵的人是牛二的母親，就有可能在看到的一瞬間，當做是怪物。
牛二在一旁捂著腦袋，痛苦的說道：“我媽從生下我以後，突然開始喜歡吃生肉，一直吃了幾十年，直到身上長出這些綠色的毛發，村裏人都很厭惡她，又惡心又害怕……所以我不敢抬她出去看病。”
陳東慢慢走近**背對著自己的人。
“什麽都不吃嗎？”
“什麽都不吃，隻吃生肉！”
牛二說道：“我曾經斷過她的生肉，一個星期的時間，我給她端來熟肉，每次都是怎麽端進來的，再怎麽拿出去，寧可餓死，都不吃別的東西！隻吃生肉！”
“寧願餓死，都隻吃生肉。”
陳東重複了一句。
他終於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這人的頭頂，綠色毛發已經將她的麵容遮擋住。
這婦人盤膝而坐，一動也不動。
陳東問道：“她不能動嗎？”
“本來是能動的，最近不能動了。”
“本來能動，最近不能動了。”
陳東又重複了一遍。
牛二在一旁懇求道：“大夫，你對我媽的病有頭緒嗎？”
陳東坦然的搖搖頭。
牛二臉色一片灰白，長歎一口氣，帶著慣有的失望的口吻：“我就知道，忍是誰都看不出她這怪病來……”
“你別著急啊，”陳東從兜裏掏出準好的銀針，一邊擦拭，一邊說：“我光用眼睛看，肯定是沒有頭緒，不過下針試一試，興許能看出點什麽。”
牛二雙眼一亮，頭如搗蒜般連連點著說：“好！好！好！還請大夫下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