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想多談:“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去問別人吧!”
“你丈夫死在了金甲深淵?”江輝猜測道。
他想應該是有人請她丈夫做向導,讓她丈夫有去無回,所以她才會這麽恨前來探險的外人。
果然如他所料,女人說:“沒錯,就是你們這些人害死了我丈夫,讓他死了都回不來。隻能在那無盡的深淵裏受苦受罪。”
“我和那些人不同,我不會強逼著任何人陪我去,我隻是想了解一下那裏的情況而已。”
“我說了,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問錯人了。”女人說。
“我可以給你錢,多少都行……”
“拿著你的錢去喂狗吧,我不稀罕。”女人冷冷的道,然後拉著小男孩進了門。
幾秒鍾之後,小男孩衝到門口,將思婉的牛肉幹丟了出來,並且將房門給關上了。
思婉不明所以,有些委屈的說:“爸爸,他們怎麽能這樣。”
江輝倒是無所謂,安慰她說:“他們不是恨我們,是恨那些讓他們失去親人的人。你去把你的零食拿過來,分一點給這個小男孩。”
“他都不願意要!”
“他隻是太生氣了,等氣消了還是會要的。”
“好吧!”
思婉回去拿了一點零食,江輝也從死神和賀年嘉的身上湊了大約一千元的現金,一起放在了小男孩的家門口。
至於金甲深淵的事情,既然女人不願意說,那江輝也就不問了。
回到住所,江輝讓思婉不要隨意走動,這裏畢竟不是他們熟悉的地方,萬一遇到危險就麻煩了。
次日淩晨,天剛剛亮江輝就叫醒了眾人。
由於山路不好走,所以眾人隻能將車子留下,背著簡單的行李往大山深處前進。
走到村口的時候,女人忽然出現了。
她開口就問:“你們這就走了?”
江輝點頭說:“對啊,早點出發,爭取早點到達。”
“沒有請向導?”女人又問,這才是她最關心的事情。以前那些人都會強迫村裏的人當他們的向導,像江輝這種人實在是少見。
“我看你們對那裏都很抵觸,所以便沒有去問。”
“哦……”女人愣了一下。
江輝見狀,繼續往前走,可還沒走兩步女人又說:“他們都說那座山上有一頭大熊,那頭熊特別的聰明,隔得老遠都能聞到人類的氣味,而且他力大無比,一下就能將人拍成肉泥。當然這隻是傳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翻過那座山,要往左手邊走一裏多地有一個石階,可以到達金甲深淵,至於金甲深淵裏麵有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對了,下台階的時候你們也要注意一點,那裏好像有一條大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女人是個善良的人,既然江輝沒有為難他們的打算,那她將自己知道的如實相告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謝謝……”
“不客氣,你們到那之後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你說!”
“若是可以的話,就幫我找一下我丈夫的屍體。他身上有一把開山刀,刀上寫著一個李字。”
“行……”
“謝謝了。”
“不客氣。”江輝說,然後便帶著人踏上了前往金甲深淵的路。
山路難走,幾乎每走一步都要用開山刀開路,而且地麵不平,遍地都是蛇蟲鼠蟻。
江輝抱著思婉走在中間,前麵有死神開路,後麵有賀年嘉斷後,但思婉還是無精打采的,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江輝說:“你忍著點,出了這片樹林就好了。”
林子裏麵悶熱潮濕,確實憋得人難受。
思婉乖巧的點了點頭說:“我沒事的,我可以下來自己走。”
“哈哈,那等會兒爸爸累了,就讓你自己走。”江輝笑道。
很快便到了中午,江輝等人停下來休息了一會兒,然後繼續往前走。
這一次賀年嘉在中間帶思婉,江輝在前麵開路,而死神則在後麵斷後。
晚上,三人總算是翻上了一座小山,但是離目的地還有很遠很遠。
江輝說:“看這樣子,我估計要四五天才能趕到那裏。反正你們也別著急,我們慢慢的走,免得趕到那裏之後沒了體力。”
“你說,早上那個女人說的話是真是假?”死神問。
“她沒道理騙我們!”江輝說。
“我準備了槍,若真的發現了黑熊,我就一槍一隻。”
“哈哈,還是你小子聰明。”江輝笑著說。
在這樣的地方,有槍總比沒搶好。
第二天,眾人一大早便起來繼續趕路,直到天完全黑下來才找了一個地方休息。
就這樣,又過了三天,他們終於趕到了那座山峰的山腳下。
當時時間還早,但江輝卻提議休息,養好精神之後,次日淩晨再翻過這座高峰。
死神找了一個小山丘,確定安全之後才將帳篷搭了起來。
晚上,三個大人輪流守夜。
半夜十二點,江輝被鬧鍾吵醒,爬起來讓賀年嘉去休息。
賀年嘉當時正坐在帳篷外麵,望著漆黑的四周說:“不知道怎麽回事,今天晚上我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暗處盯著我們一樣,可剛才我檢查了一下,什麽東西都沒有看到。”
“要不我們兩個人在附近轉一圈?”
“行啊!”
賀年嘉急忙站了起來,和江輝一起在附近看了看。
他們兩個人一起,比剛才看的更仔細,但是結果卻還是和剛才一樣,除了一些小動物之外,什麽東西都沒有看到。
回到帳篷,江輝看了看手機說:“時間也不早了,你趕緊去睡吧,反正有我守著,有事會叫你的。”
“好吧。”賀年嘉點了點頭進了帳篷。
江輝獨自一個人守在外麵,最開始的時候他的精神狀態很好,時不時的便會到處看一看,但時間久了,難免會有一點鬆懈。
就在江輝昏昏欲睡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這附近可能真的有什麽東西在盯著他們,而且那東西離他們並不是很遠。
但江輝並沒有急著前去查看,他保持著剛才的姿態,並且還緩緩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