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你昨晚有没有听到狗叫啊?”
崔静坐在床边,摆弄着哥们的衣服。提及昨晚的狗叫声,显得表情很不自然。
其实也不用她说,昨天半夜,狗叫声响彻一片我早就听到了。
不过我没有出去看,这要是让勾魂的阴捕或者阴差发现了,那可不好。
“崔静,昨天那个姜爷爷的事,我说是阴差勾魂勾错了,你还记得吧?”
崔静眨眨眼,“什么意思啊?”
我急忙起床穿好衣服,要不然被崔静父亲发现了,还以为哥们在这耍流氓呢。
简单的洗漱过后,我对崔静说,“阴差勾错了魂,自然就把那个姜爷爷放回来了,而后肯定会去找真正的目标。”
“所以昨天夜里,肯定是那个跟姜爷爷八字相同,名字相同的人被勾魂了。所以狗才会叫啊!”
崔静听的双眼出神,连大气都不敢喘。
“真的是这样吗?你是说,那些狗喝鸡,能看到阴物?”
崔静柳眉微皱,认为我说的有点玄乎。
“呵呵,你要是不信,可以等着。”
没一会功夫,崔老爷子也起来了。忙活好了饭菜后,把我们喊到了厨房。
一家人刚要动筷子,突然从院子外面急急忙忙走进来一个中年人。
“崔大叔,小姜叔走了!”
什么?
崔老爷子听到这句话,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崔静也是满眼的不可思议。
“行,你先回去吧,我这就过去。”
来人走后,崔老爷子也不说话,开始吃饭。
“崔爷爷,这个人跟您关系很好吗?”
我问道。
“唉,其实你昨天说完以后,我就应该猜到是他。”
匆匆吃了几口饭,崔老爷子低头不语。
我知道,崔老爷子与这个“小姜”肯定是关系匪浅,不然不能这样。
等崔老爷子离开家,崔广生这才给我解释。
原来村子里一共有三个姓姜的,其中一个年纪最大,在三年前已经走了。
另外一个姓姜的,是村子里的电工,但是也早就退休了。这个人也就是昨天那个被阴差勾错魂的那个。
而这个“小姜,”其实年纪与那个电工老姜是同岁,都是七十六岁。
至于为什么叫小姜,只是因为好区分而已。
崔老爷子与这个小姜,原来是同学关系,而且在复原以后,也是被分配到了同一个工厂工作,关系很好。
听到这,我终于了解了,为什么崔老爷子刚才脸色那么难看。
“死亡并不可怕,只要没做过坏事,死亡就是另外一个开始而已。”
我一边小声叨念着,一边收拾桌椅碗筷。
过了许久,崔广生看了看时间,起身道:“小天啊,你跟崔静在家里,我还要去县里找朋友,研究一下买地的事。”
告别了崔广生,我躺在**无所事事。
崔静则是在爷爷的屋子里看着电视。
一直到中午,崔家父子谁也没回来。崔静有些着急,嘴里嘀咕着,“怎么爷爷还不回来?老爸也不回来。”
正巧我从厕所回来,听到崔静抱怨,笑着道:“买地的事又不是儿戏,至于你爷爷,人家好朋友去世了,能站一下就回来吗?”
闲来无事,我问崔静,“小静,你知不知道那个小姜爷爷家在哪?”
崔静指了指村东面,“你往村子东面走,看到有白布的人家,自然就是了被!”
“那我也过去转转,顺便看看你爷爷。”
本来崔静也要去,但是被我制止了。万一崔广生回来找不到人,该着急了。
晃晃悠悠的离开崔家老宅,我一路向东走过去。不到十分钟,果然见到一户人家大门上挂着白布帆。
进进出出的有许多人,大家无不是面带悲伤。
农村就这样,几乎大家都彼此熟悉。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谁家要是出了事,大家都会过来照应照应。
至于我这个陌生人,也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
这姜家院子还真够大,比崔家老宅的院子还要大上几圈。院子里搭起了灵棚,另一边还支起了大锅。
我一看,也确实要到饭点了,一会就该招呼亲朋吃饭了。
忽然,我发现了在远处的崔老爷子,此时正跟着一个大约四十几岁的中年人说着什么。
我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只听到崔老爷子问,“展才啊,寿材准备好没?要不要我找人?”
“崔大叔,寿材已经准备好了,人家说得等明天上午才能送过来。”
“明天?”崔老爷子脸色一冷,“怎么要明天?村头小郭那不就是棺材铺吗?要这么晚吗?”
中年人听了摇摇头,解释道:“崔大叔,您有所不知啊。我爸活着时候有交代,要用自己的红松木料做棺材。”
“我一大早就把木料送过去了,人家得现做,要不然早就弄回来现成的了!”
崔老爷子这才点点头,“对,对。我知道你爸有上好的红松木,我把这茬给忘记了!”
这时,崔老爷子感觉到身后有人。回头一看是我,疑惑道:“小天啊,你怎么来了?”
“额、我过来看看,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那个中年人见我与老爷子认识,对着我点了点头。
由于自己家里还有事,崔老爷子跟中年人告辞,说晚上会过来陪陪老朋友的。
一路回到家里,崔老爷子总是唉声叹气的,心情非常低落。
我们两人刚刚回家没一会,崔广生也从外面回来了。
“生子,你回来了,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老爷子知道崔广生是去了县里,急忙询问道。
“爸,那块地被我买下来了,以后就是咱家的了。”
进屋以后,崔广生又让我算了一下日子。
经过计算,一个星期以后,依旧是一个好日子,适合迁坟。
没办法,哥们还得在崔家住上一阵子。
晚上,吃过晚饭,崔老爷子又去了姜家。
这些天也没什么事,我躺下的都比较早。正半梦半醒之际,忽然听到院门响,我猜应该是崔广生也去了姜家。
翌日清晨,我刚洗漱完毕,忽然听见崔静从外面跑进来,神色慌张的冲着屋里喊,“不好了,出事了!”
这一嗓子,把正在厨房的崔老爷子跟崔广生喊了出来。
“爷爷,不好了。村口的大树上有人系绳子,可能要寻短见。”
啥?
我一听这可新鲜了,急忙跟着崔老爷子一家人离开家,直奔村口。
此时,村口已经聚集了一些人。
村口道路两旁是一片树林,正好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下,一个大约五十岁,身材瘦小的中年人,正在系绳子。
而一旁观看的村民,有几个还受了伤,衣服上也都是泥土。
看样子应该是劝阻时候,受到了中年人的攻击。
“这不是郭木匠吗?他这是怎么了?”
经过崔老爷子一张罗,又有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冲了上去,直接将郭木匠控制住。
我上去将系在树上的绳子解了下来。
等我抽出空再看着木匠,顿时一惊。
因为此时的郭木匠,整个人都是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双眼一片浑浊,而且眉心透着一股死气。
“中邪了!”
这个状态,完全是中邪的状态。
而且被人控制之后,郭木匠还在手炮脚蹬,几个年轻人隐隐有些控制不住。
“崔大叔,这是怎么回事,他力气太大了!”
有村民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