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後,陸紫涵還是非常疑惑地說:“怎麽可能呢?”
隨即,她沉默著回憶起當初。
那時,明明看到他手裏攥著那個東西,他甚至還張開手掌讓自己看了一下。為什麽要說沒有?
接著,她又哀歎一聲,表情無比懊悔。
心想:‘如果那天夠果斷,直接讓他扔掉就好了,也就不需要這會兒著急了。’
年輕人看著她自顧自的表情變化,忍不住抿嘴笑笑。
沉默了片刻,年輕人小心翼翼地問:“你們在山上是不是碰到了什麽事情?看你當時魂不守舍的,也許是看錯了吧。”
那語氣聽起來,充滿了安慰之意。這讓陸紫涵很不舒服。
難道,他也把自己當成了臆想症患者,才會表現出來一絲同情嗎?
不管了,還得逼問,陸紫涵再次投去焦灼的目光,問道:“站在溪邊的時候,你手裏麵確實拿著一個東西,真的不記得了麽?再回憶一下!”
那人繼續搖頭,表情淡然。
見問不出個一二,陸紫涵幹脆直言叮囑道:“那個東西比較邪惡,你把它扔到哪裏了?千萬不要放在身上。”
“真的沒有,你多慮了。”年輕人再次否定。
這個回答讓陸紫涵徹底絕望,也不好再說什麽了。再說下去,自己給人的那種不便言喻的印象恐怕就要被坐實了。
這樣看來,他的狀況應該和其他同學也差不多,對那件事已經完全沒有記憶了。自己想核實的事情恐怕也隻能另尋他法了。
見陸紫涵許久不說話,年輕人才問道:“你到底在困惑什麽,方便說一下嗎?”
陸紫涵索然無味地搖了搖頭,回答說,沒事了。
男生也沒再追問,兩人各自沉默著。
陸紫涵給母親發了一條很長的短信息,說明自己此行的目的,並請爸媽不要擔心,一兩周後就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