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宇杉也目光深邃地盯著她,一陣之後提醒說:“如果聽懂了就點一下頭,這樣算是什麽態度?”
陸紫涵恍然醒悟,這才有了反應。她輕輕抽回手臂,向一旁挪動了一下身體,回應說:“聽懂了。”
淩宇杉不禁一皺眉頭,她隻是說聽懂了,卻沒有點頭,也沒有解釋什麽,這又是什麽意思?
一股莫名的惱火忽然升起,淩宇杉抬起手,抓住陸紫涵的肩膀將她推進了帳篷,語氣嚴厲地說:“既然不餓就先去睡覺吧。”
“喂!我也不困呀。”陸紫涵掙紮著想要爬出來,她實在不敢相信,一路相處下來,那個還算安靜的男生怎麽會做出這樣粗魯的事情。
她抓向帳簾,卻發現鎖鏈已經被他隨手拉上了。
最重要的是,他還坐在了帳外,將出口堵了個嚴嚴實實,真是推也推不開。
其實,陸紫涵怎會知道,那個問題也是淩宇杉鼓了好久的勇氣才問出口的。
如今,被她這樣不冷不熱的含糊帶過,怎不讓人惱怒,更不可能從容地共處一室了。
無奈之下,陸紫涵在帳篷中盤膝而坐,她觀察著外麵的身影,妥協一步說道:“要不然把你的身份證拿給我看看。如果你隻是失憶了,還好商量!”
淩宇杉一動未動,隻是輕聲說了一句,“你妄想!”
接著,他便平躺在帳外,抻了一個懶腰開始閉目養神。
陸紫涵無計可施,也隻好閉目禪坐,靜聽雨聲了。
沉默了一會兒,淩宇杉忽然說:“其實,你想要證明的東西毫無價值。
如果那是夢,你的驗證對我不公平。如果不是夢,那個人就已經死了。”
這第二種猜測,就如同一根鋒利的尖刺,直接刺入了陸紫涵的胸口。
那種痛,不知從何時開始就已經與自己心脈相連了,時不時就會情景重置一遍,讓人好生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