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曼根本就不想聽這種話。
“你不用說對不起!”
她狠狠地推搡著鮑其玉,奮力地掙脫他的懷抱,“是我對不起你,我上輩子肯定作了大孽,不然怎麽會遇到你這個人渣!錢被你拿走了,房子也被你賣了,你到底還想怎樣!”
“房子,我沒有賣。”
鮑其玉解釋道。
“那家具和電器為什麽都沒了?客廳裏堆的那些紙箱又是怎麽回事?你要是真的沒賣,那你倒是把房產證拿出來呀!”
鮑其玉愣住了!
房產證,他還真的拿不出來,前段時間就已經作為押金,抵押給房東了。
整個車間都在起哄。
吵鬧聲,很快就引來了曹睿。
他一眼就看見了鮑其玉,立馬走了過去。
眾人見到曹睿,頓時收聲,紛紛回到了工作崗位上。
楊曉曼也重新蜷縮在了牆角,眼淚汪汪地開始剪著線頭。
鴉雀無聲的車間內,回**著她的抽泣聲。
很快,曹睿便在楊曉曼麵前停下腳步,陰沉地注視著她。
不少員工都用餘光瞄向這邊,一副看戲的架勢。
“楊曉曼是怎麽回事!領班的人呢!”
曹睿皺著眉頭張望著。
不一會,就有個穿著領班服的婦女走了過來,輕蔑的看著楊曉曼道:“還能怎麽回事,和老公吵架了唄,又是說賣房又是說作孽的,嘖嘖嘖,可慘咯。”
“什麽狗屁東西!我問的是這個嗎?你這個領班眼睛是怎麽長的,一個大活人在這,你就讓她蹲在牆角工作?她的凳子呢!”
領導就是領導。
論權威,論氣勢,相當了不得,就連周圍的空氣都靜了下來。
依稀間,甚至能聽見彼此起伏的心跳聲。
這一訓斥,領班立馬打了個冷顫,清醒了不少。
“曹總,我給她安排過啊,她自己不願意,非得說身體好,坐著比蹲著累。再說了,她都這樣好幾個月了,也從來沒有說過怨言呀!”領班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