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总,粉色小马还有吗?”鲍其玉问道。
“什么?你还要?你不是才买一千个吗?”余飞震惊道。
“这个你就别管了,反正我还要。”鲍其玉道。
“鲍经理,这货不好弄啊……”余飞发难道。
“你只管去弄!我又不是没钱!”鲍其玉强硬道。
余飞顿了顿,道:“行,鲍经理,我去想办法!”
挂断电话后,余飞的嘴都笑的合不拢了。
余飞越来越相信,鲍其玉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愣头青。
真以为自己赚到钱了吗?
这五千块就是让你看看的,用不了多久,你就得连本带息的奉还!
你就等着倾家**产吧!
……
此时,鲍其玉正在去往缝纫厂的路上。
他很清楚,曹睿这几天很消沉,好几夜都没合眼了。
一下子损失了八千块,曹睿非常自责,埋怨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
鲍其玉带着这笔钱回去,曹睿的情绪也会好受些。
很快,鲍其玉就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他一眼就看见坐在椅子上发呆的曹睿。
“曹总。”鲍其玉打了声招呼。
曹睿的身躯猛然一颤,懊恼的垂下了脑袋,“鲍大哥,我没脸见你了……”
“为什么?”鲍其玉问道。
“钱被骗完了啊,那可是八千块,缝纫厂半年都赚不到这么多!”
曹睿捂着脑袋,连连叹气,越想越难受。
只感觉胸膛里有一口浊气,怎么也吐不出。
自己就是个普通人,什么经验都没有,居然敢去学鲍大哥做生意。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人财两空。
这可是八千块呀!
曹睿心痛得厉害,哭出了声。
“大老爷们的,你哭个啥啊。”鲍其玉道。
曹睿说不出来话,默默地抹着眼泪。
“余飞真特么不是个东西!等我找到他,我一定要报仇!”
曹睿愤怒的捏着拳头,痛心道。
鲍其玉把钞票掏了出来,摆在了桌子上。
五千块,一分也不少。
曹睿的身躯猛然一颤,他抬头看向鲍其玉,震惊道:“鲍大哥,你从哪弄来的?”
鲍其玉嘴角上扬,冷笑道:“余飞给的。”
余飞给的?
这怎么可能!
曹睿懵了。
他的思绪,一片混乱。
余飞就是那个可恶的骗子,把自己的手里的钱骗干净后就跑了。
自己找了余飞几天几夜,都没有他的踪影。
鲍其玉居然给找到了!
曹睿激动的站起身,问道:“鲍大哥,他在哪!你带我去见他!”
“你见他做什么?”
“揍他一顿,把钱给要回来啊!”曹睿愤懑道。
鲍其玉无语的满脸黑线。
曹睿可能不懂,但鲍其玉心里很清楚,这笔钱,根本要不回来。
就好是网络诈骗,只要钱一汇款,这笔钱就会在地球上走一圈,中途会经过十六个国家,重新回到手里只需要八秒,查十年都查不出来。
而余飞只是一个拉皮条的,这八千块也只能给他带来一小部分的抽成福利。
换句话说,哪怕抓到了余飞,相关部门也很难往下继续查。
即便曹睿把余飞打的半死不活,他口袋里也掏不出八千块呀!
曹睿的状态非常亢奋,站起身左顾右盼,四处找家伙。
鲍其玉制止道:“不行,现在找他,非但拿不回钱,还会惹到麻烦。”
“那怎么办啊?总不能吃闷头亏吧!”
曹睿懊恼道。
“闷头亏肯定不能吃。”
鲍其玉冷笑道:“余飞骗走的这些钱,我们得连本带息的拿回来。”
鲍其玉指向桌上的钞票道:“就用这五千块,破釜沉舟,干票大的。”
曹睿激动的心脏怦怦狂跳,瞬间有了信心。
“鲍大哥,咱们要干什么?”曹睿问道。
鲍其玉冷笑,认真道:“建公司,明天我让你做董事长,用余飞教咱们的办法,让他血债血偿!”
董事长?!
曹睿瞪大了眼睛,把兴奋刻在了脸上。
他咽下一口唾液,正要继续问下去。
就在这时,走廊内传来了匆促的脚步声。
办公室的门被敲开,一名妇女喘着粗气,大喊道:“曹总……不好啦!”
“有人在车间闹事……杨姐……被欺负了……”
“什么?还有这种事?”
曹睿皱紧了眉头。
鲍其玉的脸色,骤然下沉,立刻去了四号车间。
车间内,已经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
范芮正指着杨晓曼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还要点脸吗!欠债不还!我让你三天后把钱主动送给我!这都第四天了,钱呢!”
杨晓曼被骂的狗血喷头,极力辩解道:“我已经把钱给杨磊了。”
“嚯哟!”
范芮发出一声怪笑,“你把钱给他,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前几天答应的还钱,是还我还是还给你家杨磊?”
“杨晓曼,我早就说过,这笔钱你要是还不上,我就来找你闹,让你们车间的员工都知道,你杨晓曼是个什么德行的女人!”
范芮叉着腰,气愤的咒骂,“大家都来看看!就是这个女人,净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别看表面文静的样子,私底下居然勾结他男人,来我家偷东西!”
范芮的底气很足,很快就让人信服了她说的话。
很多员工都在旁边窃窃私语。
一些嫉妒杨晓曼的人也在小声议论,说着杨晓曼的不是。
“没想到杨晓曼居然是这样的人啊。”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呢,前阵子我还看见她私底下和曹总有勾结呢。”
“啊?还有这种事啊,她和曹总搞了外遇?怪不得呢,我说曹总为什么处处照顾她。”
“年轻就是好啊,勾勾手指头,男人就到手了,不愁吃不愁穿,真是羡煞旁人啊。这下好了,看她怎么闹笑话!”
“……”
七嘴八舌,谣言不断。
杨晓曼的心里越来越委屈,含泪辩解道:“我没有!你们不要听她胡说八道!”
“你有!你就有!你不但在外面乱搞,你还和自己的亲弟弟走的那么近!亲弟弟都不放过,你还想干什么呀?”
范芮紧紧的盯着杨晓曼,唑唑逼人道:“杨晓曼!你这个女人,简直不知羞耻!”
杨晓曼极力辩解,但始终都没人愿意听她的解释。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杨晓曼满脸泪水,无助的抹着眼泪。
“都给我闭嘴!”
曹睿阴沉着脸走进了车间,嚷嚷道:“都围在这干什么呢!自己的事都做完了?各自都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