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陸叔叔授意你接近陸學謙的?”
HoneyTalk裏,擺在程心和宋明廷麵前的咖啡都見了底,程心聽明白了來龍去脈,在桌子底下晃了晃小腿。
盯著宋明廷看了一會兒,還是難以置信,對麵這個看著很年輕、溫文爾雅的先生居然就是陳伯!
宋明廷很寬和,任由程心打量,微笑著點頭:“是的,這是學民從陸學謙離開H市就開始布的局,已經很久很久了。”
宋明廷都有些恍惚,時間久到他都快忘了在陽光下生活是什麽滋味。
當年時舒和時清和出事後,宋明廷苦苦維持戲班的經營,幾近崩潰,很快陸學民就找到了他,果斷出手安置了戲班其餘人的生計,宋明廷對陸學民說不上是感激還是怨恨。
他還記得那個時候陸學民已經徹底變成了冷心冷情的模樣,再沒有了時舒在世時那種陽光積極,變得深沉、內斂,捉摸不透。
陸學謙的罪證擺在眼前,陸學民始終很冷靜,包括在問他,願不願意用時間換時舒時清和師姐妹一個公道的時候。
那時候他很年輕,義憤填膺,很不服氣,陸學謙做了這種事情居然還能逍遙法外。
陸學民隻是很平靜地告訴他,陸老爺子要保誰,那個人就死不了,隻有走到最高的位置,才能成為公道本身。
宋明廷先是被陸學民的氣勢所懾,然後沒有思考多久,就毅然決然地應了下來。
往後這些年,他的精神都快割裂成了兩份,好在麵對陸學民父子的時候,還有可以喘息的時候。
程心思考了一會兒,按捺不住好奇心,問:“你真的,是我媽媽的師弟?”
麵對著程心這張和時清和有七分像的臉,宋明廷心裏百感交集,更多的是對師姐孩子的疼愛:“如假包換,心心,你和小馳,都該喊我舅舅的。”
再也不用和陸學謙虛與委蛇,宋明廷感覺渾身輕鬆,看上去更加風度翩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