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若馳的車剛駛入院子,就感受到了不同的氛圍,穿著校服的少女紮著馬尾和白術在花圃說說笑笑,旁邊花農挎著籃子,時不時和兩人交談兩句,一派和諧。
少女認得他的車,看到之後眼前一亮,和白術說了句什麽,就朝他車的方向跑過來。
“哥哥!”陸若馳停好車,隔著玻璃就聽到陸若歡大聲喊他。
拿了食盒和禮物,打開門:“歡歡,好久沒見了。”
陸若馳對這個妹妹的感情很複雜,他十二歲回到陸家的時候,陸若歡已經跟在白術後麵奶聲奶氣地喊“哥哥”了,那一幕他記憶猶新,在陸老爺子麵前,他幼小的心裏依賴眷戀的父親,摸了摸陸若歡的腦袋對著他說“這是你妹妹”。
他目眥欲裂。
母親屍骨未寒,他回了陸家,卻無人在意,一片祥和,陸學民甚至妻女雙全。
陸若歡喊“哥哥”的時候好奇大膽,也不怕他整天冷臉對她,他吊兒郎當地上學,消極抵抗陸學民的時候,陸若歡會攔著陸學民的巴掌,幫著他調和父子關係。
……
直到現在,陸若歡也是整個陸家對他最熱情的人,小丫頭長大了、長開了,眉清目秀很漂亮,陸若馳看了看,卻是不像白術也不像陸學民。
“……哥哥,我馬上要市一模了,你當年一模的時候考了全市第一,能不能給我蹭蹭考運?”陸若歡過了年就十八歲了,明年六月高考,眼下正是備考緊張的時候,陸學民居然放她回來慶生。
“考第一靠的是實力。”老宅留給陸若馳的記憶太壓抑,即便後來翻修了一次,陸若馳每每回來,都會在心裏上感覺不適,不過這次拎著桂花糕,惦記著陸學謙的事,不適的感覺倒是沒那麽強烈。
陸若歡撇撇嘴,就知道陸若馳連場麵話都懶得跟她說,兩人進門,陸若歡很自然地幫哥哥打招呼:“爸爸!哥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