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臉上俱驚,陳秋白抬手,指間光芒匯聚。
就在此時,江曉身周盤旋著的鐵鏽,驟然激射而出,狠狠砸在狐狸身上,狐狸身軀猛地顫動,一個個血洞穿透在他身上。
他的氣息迅速萎靡,一道鐵鏽當頭砸來,他連忙側身。
哢嚓!
狐狸麵具碎片灑落,大半張臉暴露在空氣中。側著臉的他,恨恨的瞪了眼江曉,身子一轉,滿是窟窿的雙翼一振,便是迅速飛向遠方。
江曉身上的靈氣消散,橫刀上淩厲的氣勢**然無存,鐵鏽飛回,再度覆蓋在刀身。
感受到體內的靈氣枯竭,看著離去的狐狸,他握著橫刀的手緊了緊,最終還是放棄追逐的想法,緩緩落地。
眾人趕來,看著天邊化作一個黑點的背影,顯然已經無法追上。他如果下定決心逃跑,隻要在路上,卷起一陣風沙,便能將他們阻隔。
況且現在眾人狀態都不是最佳,貿然去追,有極大風險。
韋恩芒看著江曉臉上幾度蒼白,關切問道:“你怎麽樣?”
江曉苦笑了下,道:“使用靈氣維持在空中戰鬥,還是太過冒險,現在體內靈氣已經徹底枯竭了。”
剛才若不是破曉之刃上的鐵鏽最後自動對狐狸發動攻擊,狐狸那時對他出手,他絕對死路一條。
看向手中的橫刀,刀身上斑斑鏽跡。他一直以為這鐵鏽是無用之物,想著怎麽祛除。可沒想到危機時候,是它發揮了作用。
韋恩芒拍拍江曉的肩膀,道:“今晚上辛苦你了,去喝一杯吧。”
雲顯臻笑著道;“我就不去了,狐狸現在受傷,肯定需要恢複時間,我回去報告老板,集結人手搜尋整個南都,勢必一舉消滅他。”
鄒燕也是虛弱著說道:“我也不去了。”
陳秋白笑了笑,道:“我這把老骨頭就不和年輕人瞎胡鬧了。”
見狀,韋恩芒看向江曉笑道:“看來隻有我倆去了。”
江曉歎了口氣道:“陪你去可以,不過先說好,我不喝酒。”
韋恩芒眉頭一皺:“去酒吧不喝酒?你上次喝的可歡了。”
江曉一臉苦澀,道:“就是上次和你那樣喝,回去就被說了一通。”
聽到這話,眾人啞然失笑。鄒燕掩嘴笑道:“說起來,江曉還是未成年呢。”
雲顯臻笑道:“我們就先走了,韋恩芒你也注意點,每次都是你一個人落單的時候被盯上。”
韋恩芒敷衍的點頭,擺手道:“走吧走吧!我和江曉去酒吧坐坐。”
三人離開,韋恩芒也帶著江曉去到了夜玫瑰酒吧。
這是他帶江曉來的第一個酒吧,雖然當時有別的目的。
不過現在看來,倒也促成了一樁美事,隻是當事人韋恩芒並不知曉。
而這次之所以帶著他來這裏,是因為他隻知道這裏有果汁類飲品供應,貌似是之前江曉來過之後便改了。
江曉稍微一想,便知道,這其中必然是有酥酥姐的手筆。
吧台那個年輕小夥子,一看到是江曉來看菜單,便是善意提醒道:“那個,上麵說了,隻能給你果汁飲品,不對你供應酒精類飲品。”
江曉微笑著點頭,道:“謝謝,知道了。”
一旁的韋恩芒見了,一臉驚詫的用胳膊肘戳戳江曉,道:“對你怎麽還特殊對待起來了?”
江曉半開玩笑的說道:“托你的福,上次來打探情報,被他們列入黑名單了,不賣酒給我。”
韋恩芒一驚,連忙問詢道:“不會對同行的人一樣對待吧?”
那年輕小夥笑著搖搖頭道:“不會,隻對他一個人是這樣的。”
韋恩芒鬆了口氣,道:“那就好,來了酒吧隻能喝果汁,真是遭罪。”
江曉苦笑了下,道:“算了,給我來杯橙汁吧。”
小夥點點頭,轉身去做,而那年紀稍大的酒保,似乎剛放下手機,笑著走來,看著韋恩芒道:“那這位先生需要些什麽呢?”
兩人都點好後,選了角落一張小桌子坐下。
坐下後,韋恩芒看向擺弄著手機的江曉,回想起最近的幾場戰鬥,貌似都是靠著匆匆來遲的江曉,才解的圍。
想著,他微微傾下身子,胳膊撐著桌子,問道:“你現在隻是名義上加入管理者,其實更像是個自由人,為什麽不真正加入管理者?”
江曉抬頭,臉上微微一疑:“我倒是想問,你為什麽加入管理者,據我所知,你的能力雖然特殊了些,但其實麵對同級的龍,還是很危險的。”
說著,他回憶起看過的韋恩芒的戰鬥場景。
麵對C級,他倒是呈碾壓之勢。但是麵對B級,就有些使不上力的感覺。
見過他首次對戰B級,是和尤喜淵,那時尤喜淵隻是一個剛邁入B級沒多久,麵對韋恩芒的能力,準備不足的情況下卻也掙開過詭異的空間束縛。
之後則是和趙書華的戰鬥,如果不是最後趙書華特意為之,恐怕在最後一次對攻中,韋恩芒就會被那白羽刺穿心髒。
更別說之後的戰鬥,對上B級巔峰的景漓湘,對方的碾壓之勢,讓他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這種情況下,他卻從來沒想過退居二線,安心做著管理南都C級龍災。
韋恩芒微微抬頭,似是在思索著什麽,呢喃道:“我加入管理者,隻是想盡自己全力,多救一些人罷了。”
說著,他看向江曉,淺淺一笑道:“我給你說說我的故事吧。”
“打住!”江曉一臉抗拒,臉上一臉鄙夷道:“我不聽!一定又臭又長!和你喝完這杯我就走了。”
韋恩芒笑笑,沒聽到江曉的話似的,開始講述起來。
“我從小到大,過得都是正常人的生活,當然,在血脈覺醒之後,被帶到過特殊教育機構學習過一陣子,那裏都是龍,我和趙書華就是在那裏認識的。
那時候的他,文文靜靜的,看起來和普通人沒什麽區別,一看就是那種學習很好,和我這種天天惹事的家夥不一樣。
我帶著他逃過課,但是最後還是我被他拉著老老實實在高中裏熬過了最後兩年,拚了命和他考上了同一所大學。
在那裏,我們認識了另一個室友,他隻是個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