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执刀者

第四十章 夜玫瑰酒吧

字体:16+-

夜玫瑰酒吧,是位于南都西区的一家酒吧,只在夜间开放。它也算是南都比较知名的酒吧之一,据说老板不简单,这么多年,期间五次帮会势力冲突,周围的店子受到影响都会换了门面,只有这家夜玫瑰酒吧,一直在这里。

黑色汽车驶入西区,外围霓虹闪烁,不同的是,它们并不杂乱无章,是经过了特意的排列,显现出一种独特的规则美。西区是工商高度发达的区域,很多公司在此,但都是在内围。外围只是这些店铺商家,得走好几条街,才能看到内围的企业园区。

这里的商铺,跟其他区的不同地方,就是店铺装潢,精美且简约。汽车在路边停下,副驾驶的人下车,连忙帮后座的男子开门。男子下车,看着正前方的夜玫瑰酒店,鼻子轻轻一哼,似笑非笑的走了进去。那人连忙跟上,而司机将车开走去找停车位。

推开厚重的暗色玻璃门,瞬间里面轰鸣的音乐声便直冲两人的耳膜。一般人若是没有准备,猝不及防的被这一震,多半是咬牙切齿,脑瓜子升腾。但两人这一看就绝非凡人,他们只是眉头轻微一皱,便走了进来。

入目所见,已经没有外界刺眼的灯光,只有天花板上的灯球缓缓转动,射出的光芒缓慢流转,在其他几盏亮度不大的灯光辅助下,酒吧内充斥着一种缓慢且暧昧的气氛。

右侧是长长的吧台,一排椅子上坐着三两人,穿着西装下班来喝一杯的公司职员,一身朋克装扮的短发小太妹咬着吸管看着手机,还有一个男人趴在吧台,一个空了三分之二左右的酒杯靠着他的头。

吧台上还摆着一些小设备,收银台、菜单等等,一个酒保站在吧台后面擦着酒杯,另一个酒保在后面的酒柜上清点着。吧台对面,则是一个设计成凹陷下去的圆形场地,中间立着一根钢管。看旁边,靠墙摆着几张桌子,上面摆着花瓶,上面的暗色玫瑰,娇媚动人。

径直往前方看去,是一个被门帘当着的入口,上面的牌子上写着包厢请入内。门帘遮挡,这里的人都无从窥探。

男人走到吧台前,坐在趴着的男人旁边,对那酒保道:“来一杯血的**。”

那个副驾驶的人就站在他身后,双手背在腰后。男人回头看他一眼,道:“你也坐下,别傻站着,嫌不够引人注目?”

那人连忙点头,脸色一脸慌张。坐在男子身旁,他身旁隔了一个座位的小太妹看向了两人,只是那人转头瞪她一眼,小太妹又连忙看向了自己的手机。

不一会儿,一杯透着妖异的红色的酒,就被端到了男子面前。

“谢谢,”男子礼貌的说道,然后看着酒保,“我想见见麦玉昆先生。”

酒保疑惑的看着他,摇摇头道:“抱歉,我并不知道这个人。”

闻言,男子神色刚有困惑,那酒保身后清点东西的男人,走上前来,双手抬起,小臂平放,胳膊肘撑着吧台,问道:“请问您是?”

看向他,这个人的眼中透着股审视的意味,男子回答道:“你告诉他,我叫尤喜渊,找他,有很重要的事。”

酒保身旁的男人点点头,起身离开,走出吧台向旁边的一个通道走去。

尤喜渊这才注意到,吧台这里原来还有一个入口,大概是通往后台。这里是站在门口附近的视角看不到的,甚至不注意都不会发现。

他看着眼前这杯血的**,端起来轻抿一口,辛辣的酒水缠着舌头一阵绞动,滚向喉咙,片刻后,舌头麻麻的感觉消去,只留下淡淡的回甘。

不多时,那个男人去而复返,进入吧台内,朝他说道:“老板说请您进去说话。”

他仰头将那一杯猩红的酒水饮下,那辛辣的感觉似乎只是幻像,这个男人像喝白开水一样喝掉,将杯子放在吧台,起身向旁边的那个入口走去。

身后依然跟着那个副驾驶的男子。

向里面走了一段距离,这条廊道,旁边的墙壁上,挂着仿制欧洲著名油画的装饰画,但是在昏暗的光影下,这条廊道给人整体的感觉,却是阴森至极。

到了一个门口,尤喜渊轻轻地敲了敲门。

只听到里面传来一道声音:“进来。”

这声音听着中气十足,但也听得出来年级颇大。尤喜渊没有留意这些,扭了门把手推门而入。

进门后,给人的第一眼就是,大!这个房间的空间,很大。这扇门在房间的右边墙壁尽头,眼前不远处就摆着一个台球桌,上面的球各自为营。一边靠墙的地方,摆着三张沙发,围着一个茶几,上面摆着一套看着不菲的茶具。

茶几下方是一块针织地毯,脚下踩的是大理石地板。墙壁上,挂着欧式油画,这里挂着的,似乎是真品。

而往右边看去,一张办公桌映入眼帘,然后便是后面坐着的男人——麦玉昆。

短发,脸颊两侧的骨头有些突出,不知道是太瘦还是什么,在他颊下投出一团阴影。

他的胡子应该有一阵子没有清理过了,可以看到下巴一道明显的黑色。

很难相信,这就是夜玫瑰酒吧的老板,面容枯瘦,给人第一印象,有点邋遢。

他看着进来的两人,目光停留在尤喜渊的身上,微微一眯,道:“你是尤喜渊?”

“是。”尤喜渊点头道,两人走向麦玉昆。

麦玉昆起身走出,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邀两人在茶几前的沙发坐下。

见麦玉昆也坐下,尤喜渊开口道:“我是……”

麦玉昆却是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烧起了水。

看着眼前的一套茶具被麦玉昆摆开,尤喜渊的眉头微微一皱,这一套流程走一遍,可要浪费不少时间,但是没办法,自己必须等。

楼顶上,头发很是凌乱,像是被八级大狂风糟践过的江晓,坐在一个突出的石墩上,胳膊肘抵着胳膊,双手撑着脑袋,看着那个风衣男子在楼顶的边缘,默默的抽着烟。他很郁闷,这个男人不由分说,带着他飞到了这里。这是江晓第一次体验到毫无安全措施的飞行,但飞行体验极差。

又过了一会儿,直到他手上那一根烟燃到滤嘴,他将烟头弹飞,这才看向自己,他朝着一旁的楼梯口走去,道:“走,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