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轩轩到底是练过的人,他的拳头每拳都没有打在伊玉堂的要害上,却每拳都疼的他龇牙咧嘴,叫苦不迭。
“我父亲是九王爷,你们竟敢对我不敬,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小心我叫皇上诛你九族!”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句话,欢轩轩更生气了,对着他的下颌就是一拳,这一拳直接打掉了他两颗牙,打的他嘴角吐出一口鲜血。
似乎这样还不够泄愤,欢轩轩又打了伊玉堂一刻钟才肯停下来,再看向伊玉堂,早已是鼻青脸肿的了。
只依稀听得伊玉堂嘴里不停的说着让皇上诛他们九族,吐出一口鲜血后说什么更是听不清了。
欢轩轩补上一脚,随后扔下墨钰给他的手令,伊玉堂嚣张,他比伊玉堂还嚣张,他身后的人可是墨钰。
他同墨钰合作,他有墨钰给的手令,他还需要怕什么?九王爷之子而已,又不是九王爷。
“看清楚上面的字,这可是墨钰的手令,你现在还觉得你能杀了我吗?你有什么事就找墨钰,别来烦我。”
更何况,九王爷他早就想杀了,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欢轩轩一副再不走就杀了伊玉堂的样子,成功让伊玉堂连滚带爬的跑出了霍邵元的府上。
欢轩轩急切的问道:“他没有将你怎么样吧?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霍邵元摇摇头,除了刚刚伊玉堂那样恶心到他了以外,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倒是刚刚要是杀了伊玉堂,那就有什么大事了。
如此,欢轩轩与伊玉堂的梁子算是正式结下了。
回到伊玉堂的府上,他连忙找了一个郎中,给他看病,得知没什么大碍,他怒了,“没什么大碍,本官快要疼死了你跟我说没什么大碍?你这郎中怎么回事?不能当就给本官滚!”
他一脚踹在郎中身上,让他赶紧滚,随后便给他的父亲伊擎宇写了一封信,诉说自己的惨状,祈求伊擎宇赶紧将他弄会京城,这破地方他真是一秒都不想待下去了。
信是加急送到京城的,不出两日便到了伊擎宇手中,看到信是伊玉堂送来的,他高兴了不少。
谁成想他读完信后竟发现自己的儿子在青州过的根本不好,还别人打了,他当即怒火中烧,恨不能直接去把他儿子接回来。
身边的夫人看到那封信,当即就哭了出来,“我的儿子去了那么偏远的地方不说,还备受欺凌,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
身边的女人呜咽呜咽的哭个不停,一联想到他这些天在朝上总是受到伊瑾逸和墨钰的针对,他心中就一阵烦闷。
他一拍桌子,身边的女人便被此举惊到了,“哭什么哭,还嫌不够添乱的吗?”
这些天,伊瑾逸和墨钰在朝堂上对他步步紧逼,各种事情就提上一嘴九王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有多么能干,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他们的处处针对。
明里暗里都是要他交出他手里的权利。
调走他的儿子,弄得他们父子二人不得团聚,伊瑾逸这一手牌打的好啊,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这段时间他受到的屈辱,早晚有一天他会让伊瑾逸和墨钰百倍奉还。
他这儿子哪里都好,就是喜欢男人,为此惹了不少事,这些年没少给他惹事,以前他都能够立刻便将事情摆平,如今他在朝廷上不如意,身边的人也被换掉了几个。
赶走了身边的夫人,伊擎宇去书房给伊玉堂写了一封信。
“这段时间,为父在朝廷上并不得意,身边的人也换掉了,你不用担心,我早晚会将你调回来,你最近这段时间不要惹事,好好修养,待为父调查一番再下决断。”
信里告诫伊玉堂这段时间要老实一点。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在墨钰身边,竟然藏着一个武功高强的人,着实是小看墨钰了。
不过,就算墨钰身边藏着高手又怎么样?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怎么可能会打败他?
日后他想起今日的所作所为,定不会再小看墨钰,日后他也会明白,放虎归山,后患无穷究竟是什么意思。
另一边,墨钰打了一个喷嚏。
他正与伊瑾逸在一起商讨着事情,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喷嚏打断了两个人的讨论,伊瑾逸好看的眉头一皱,随即便递上一方帕子。
看着伊瑾逸递过来的帕子,墨钰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他那天晚上做的那个梦,梦里,伊瑾逸骨节分明的手递上一方帕子,要他擦拭一番。
墨钰的脸色突然变红,喝了口桌上的茶想要压一压脑子里的那些**不堪的画面,抬头瞥了一眼伊瑾逸,接过他的帕子。
只是在接他帕子的时候,指尖滑过了伊瑾逸的手,自那晚之后,他们二人便再也没有过接触。
这一举动,惹得伊瑾逸脸色也红了起来,偏头看向别处,眼神飘忽不定不知看向何处。
气氛一时很尴尬。
良久,还是伊瑾逸开了口:“爱卿若是身子不适,今日便先商讨到这,剩下的日后再说,爱卿的身子重要。”
不知为何,这话听起来是这般的……只觉得越细想,越觉得不对劲,但又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皇上关心臣子嘛有什么不合理的?
于是,墨钰便退下,改日再来商讨这件事,戈罗早就在宫外等着了,他有事要禀报。
墨钰坐到马车上,他便开始讲述青州的事。
“欢公子前两日把伊玉堂打了,下手很重,都见了血,随后还将您给他的手令摔在伊玉堂身上,属下以为,此事不妥。”
此墨钰的眸子里没了感情,看上去带着一丝生人勿近的气场,“哦,有何不妥?”
戈罗一副想说又不知该不该开口的样子。
“但说无妨。”
戈罗这才说出他的顾虑:“属下以为,与欢公子合作不是一个善举,他做人高调,万一给咱们惹上什么麻烦可就不好了。”
戈罗的这个思虑也有道理,不过墨钰一直秉承的都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即便是出了什么事情,他现在也有办法解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