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文武官員肅立兩邊,武官這邊照樣還是鄭子安居於首位。秦楫原本是文官之首,但其死後何文君卻並未再立宰相,所以輪來輪去就讓文官這邊話語權相對重一些的薑行站到了首排。範正是從三品的官階,所以到了第三排。
朝會開始,百官行禮山呼萬歲,何文君轉屏風入座。
因為最近各地都比較太平,所以要商議的事情並不是很多,大多數情況都是何文君直接拍板通知群臣一聲。就這樣大概過去了一個時辰,此時大約是早上五點多,外麵的天空也隱隱有些發白了。這樣的朝會對範正來說是有一點折磨的,他平時最早也是七點多才起床收拾然後去上班,今天淩晨三點就起來範正從生理上感覺很不適應,所以站著也是有點昏昏欲睡。
範正打著瞌睡在原地立著,隻是恍惚間,似乎有道聲音在耳邊響起,好像是在叫自己。
“子義,你幹什麽子義!”
範正皺了下眉頭,抬了抬眼皮,卻發現文武百官都看向自己,有的一臉著急,不停衝自己使著眼色,有的則是幸災樂禍,嘲諷著看熱鬧。範正刹那間就清醒了,趕緊微微一抬頭平視著大殿的台階,他是想看一眼何文君的,但是朝裏有規定臣子不能隨便仰麵視君,所以他隻能抬著眼皮瞧瞧觀察。
“子義你快點答話啊!”在他前麵的張景明半扭者腦袋,很焦急地衝範正低聲說著。
範正冷汗都下來了,連忙低下頭壓低了聲音快快地問了一句:“答什麽啊,到底怎麽了?”
前麵的張景明都替他捏了一把汗,斜著眼睛悄悄往何文靜那邊看了看,從唇縫裏低低地突出話來:“文樂參你了,你趕緊……”
話還沒說完,隻聽見武官一列悠悠飄來一句:“看來範大人為神機營的工作十分辛勞啊,在大殿上站著也能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