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有話要講!”
一般何文君說要散朝,那就是該談的問題都談得超不多了。即便真有人還有什麽問題,也會留到下次上朝再說。而剛剛這樣何文君前腳說完,你後腳就發言的情況是很少發生的。
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剛剛發言的人,一瞧,果然是秦楫!這朝堂之上,除了鄭子安,也隻有秦楫有這樣的膽量了。
何文君低眉瞟了秦楫一眼,漫不經心地開口道:“秦相還有什麽事嗎?”
秦楫出列行禮方才緩緩說道:“陛下,臣以為範正承襲國公之事,稍欠妥當。”
文武百官聽罷都捏了把汗。好家夥,皇上剛剛親口說讓範正承襲國公,你就說欠妥當,而且說得也太直接了,這也太不給皇上麵子了吧!這也就是秦楫可以這樣,要是換做別人指不定早被流放多少回了。
“那秦相說說,朕如何欠妥當了?”何文君眼神銳利地盯著秦楫說道。
秦楫一抬笏板說道:“陛下聖明,臣並非說陛下欠妥當,而是說王尚書所言稍欠妥當!”
眾人心說這不是一樣嗎,陛下和王尚書是一個意思啊。
“陛下,老臣認為王尚書所言有三點不妥。”
“哪三點不妥?”
“第一,自我蔚朝建立以來,子承父位最高隻到郡公,還隻是發生在太祖開國之後。而像今日這樣直接承襲國公,從未有過。”
“第二,臣也感範國公之慷慨,對範國公八字真言也深表認同。但國公之位影響甚大,範、鄭兩位國公皆是立下不世之功放得此恩賞。臣並非懷疑子義之衷心,隻是現在將國公之位交與他,未免有些早了。”
“第三,昔日蔚蒙之戰,以身殉國者眾多,更有數位一品大員身隕,而承襲其爵位者十不存三。今日子義承襲國公之位,臣恐怕……有些人心存不滿。”
秦楫三點剛剛說完,群臣中便有一位跳了出來說道:“陛下,秦相之言有理有據,臣懇請陛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