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這……”
“這市場價至少得三萬塊吧?”
林樹森說話的聲音,仍有些顫抖。
他拿著墨條的雙手,都哆哆嗦嗦個不停。
三萬?
這叫萬浩傑聽了,心下越發吃驚。
原以為陳江河送的手機就足夠貴重了,想不到最貴的,竟是最不起眼的墨條。
這墨條香味是濃,但真的值三萬嗎?
萬浩傑再次沉默了,甚至都不敢想象拿三萬的東西送人。
萬芳也吃了一驚。
這黑黢黢的東西,就三萬了?
這女婿未免也太大方了。
陳江河仍舊一副不鹹不淡的模樣,回答說,“市場價說不好,不過像這個分量的徽墨,三萬塊拿不下。”
“爸要是送人或者轉售,低於五萬就虧了。”
陳江河以為,嶽父詢價是想轉售於他人。
因此才給出了一個中肯的價格。
誰料這話,猶如一道驚雷,驚的眾人振聾發聵。
還真是壕無人性,價值五萬塊的徽墨說送就送了。
“什麽?五……五萬?”
“江河,這麽貴重的東西,你就給你爸拿來了?”
“讓我說你什麽好,你爸這把年紀了,用這麽貴的東西,不是浪費嗎?”
萬芳簡直不敢相信,一條墨就能值五萬。
眾人臉上的表情不一而足。
唯獨陳江河,好像隻送了一包點心一樣,臉上的神色毫無變化。
對這個嶽父,他是打心眼裏感激的。
當初倆人剛結婚,嶽父見陳江河遊手好閑,也沒個正行,便有意安排陳江河到廠裏工作。
可是陳江河不聽,林樹森隻好作罷。
婚後,也是林樹森多次給女兒塞錢,才沒叫陳家三口餓死。
一條徽墨而已,才值幾個錢。
早知道嶽父這麽喜歡,就跟張世臣多要兩條了。
盡管徽墨價值不低,但張世臣欠陳江河的,絕不是一個人情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