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明是上林苑之地,我都還沒來收地租,什麽時候輪到你們了?”秦川道。
還有人欲待繼續爭辯,其中一人小聲道:“他是荊州牧秦將軍……”
頓時,凡去年見識過秦川神威的人,全都噤若寒蟬,低頭彎腰,就想要悄悄溜走。
“站住。把這些糧食還回去,然後和我們一起去你家塢堡。”羅國棟喝道。
在秦川的注視下,杜氏諸人不敢反抗,乖乖地卸下糧食。
“秦將軍,這裏還有些之前收上來的……”這群人裏麵負責記賬的管事小心詢問道。
“你帶著兩個人,把之前收的糧全還回去,其他人跟我們走。”羅國棟命令道。
一行人到了塢堡,秦川大搖大擺地隨杜氏眾人一起進了堡內,徑直前往中央小廣場杜賓的宅院。
早有堡中守衛飛跑進去通報,杜賓匆匆忙忙迎了出來,在院門口向秦川見禮道:“秦將軍大駕光臨,杜某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恕罪?”秦川回頭看了一眼正在閉合的塢堡大門,說道:“一見我進來,就關上堡門,是何用意?難道你還想把我們關在你的塢堡裏謀害了不成?”
“是誰讓你們關門的?還不去快快打開!”杜賓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對下人嗬斥道。
別說杜氏早知秦川勇猛,哪怕秦川隻是手無縛雞之力,隻要有董卓的支持,他們也不敢在自家堡內謀害。
敢於和官兵對抗,是因為那時候他們還相信自己在官場的那些關係,可以支持他們的“正義抗爭”。
“秦將軍,請入內一坐。杜某這就命人整治酒菜,以作款待。”杜賓邀請道。
“款待就免了,我這次來就是問你,什麽時候把賠款給我送過去?”秦川一揮手,毫不客氣地說道。
杜賓麵露苦色,說道:“我杜家實在拿不出十萬石豆麥。”
“既然知道拿不出足夠的賠款,那上次俞主薄前來要求你家提供部曲,你為何抗命不遵?我看你不是拿不出,是根本就沒想要解決這賠款的事。”秦川語氣不善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