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被杀了一万次

第五十七章  背井离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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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面临粮食短缺的困境,徐晃和手下亲信以及郭至经过商讨,决定参考《盐工互助纲领》的第十三条、第十四条以及第二十五条、二十七条,执行“游击战术”。

《盐工互助纲领》第十三条:盐工互助会需掌握生产工具和场地,发展盐业生产。要谨记盐工互助会的目的,是为了让大家都能过上更好的日子。

而不是单纯的反抗和破坏。而美好生活必然也只能来源于劳作,因此始终要以劳作生产为根本。所有受欺压的黔首百姓,都是可以团结的对象。

第十四条:盐工互助会的武装力量,是为了保障大家的干活的权利和劳作所得而存在的。这只武装力量必须是经过血与火考验的精锐。

是依附于盐工这个组织的忠诚战士,不可本末倒置。

第二十五条:在武装争斗中要牢记“人是一切之本”,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得。

在自身兵力弱小时,要避开敌军主力,不要在意一时一地的得失,而要通过攻击敌方力量薄弱处让敌方失血并壮大自身,这种作战方式称为“游击战”。

第二十七条:游击战能够获胜的条件,必须有广泛的黔首支持,以及迅捷而准确的情报……

徐晃等制定的这个“游击战术”,针对中条山白波军被四面围困的局面,准备选拔少量精锐,组成快速机动的武装力量,采取游斗方式,突袭山外的地主豪强庄园。

同时团结群众,获取补给。

不料这个决定刚一宣布,就被在场的黄巾军们误会了,他们以为徐晃在面临困境时,要抛弃军中的老弱病残。

眼看场面就要失控,郭至站起来高声喊道:“大家不要惊慌,我们是选拔精锐去给你们抢粮食的!”

“粮食?”

听到这两个字,躁动的人群总算恢复了一些理智。

“没错,我们从没打算抛弃大家,这次只是让你们暂时留在营地,我们会给你们带回粮食。”郭至重复道。

“郭君……”徐晃看着渐渐安静下来的人群,不再说话了。

他明白了,试图一下子让所有的黄巾军,都跟上自己的思想觉悟,理解并支持自己的战略构想,是不可能做到的。

郭至站出来,用最简单的方式,安抚了所有人的情绪。

虽然郭至的表达并不太准确,但这些要素是当前所有人能够理解的:粮食、会分给他们、都能活下去。

很快,徐晃、郭至和郑庚等人,就率领着一千名黄巾先锋军杀出了中条山,向着南部的河北县地盘进军。

在他们身后,留下了一支约三四千人的后备队伍,潜伏在中条山的边缘地带,等待往山中运输粮食。

先锋军并没有太过深入河北县的平原地带,而是一路向靠近山地的西陌乡前进。

入夜,几条黑影潜入密林。

“西陌最为富豪者是罗氏,同时罗氏也担任了西陌蔷夫,其乡亭仓库中还存放着筹备来的一些军粮。”

火把下,这些黑影现出身形,他们是徐晃派出的哨探,此时带着本地的两个黄巾信徒,正向徐晃回报打听到的消息。

“就按我们原本的计划,直接攻打西陌乡亭。”徐晃点头决定道。

一乡一亭之地,常驻士卒往往只有数人到数十人。

徐晃这一千精锐,都特意经过挑选,不仅体格精壮,身经百战,多数也能夜行,以符合“游击”之意。

因此这支军队趁夜突进,短短数刻钟的时间,就突破了十几个仓促迎战的士卒抵挡,占据了罗氏的庄园和乡亭治所。

“抓紧清点搬运粮食和钱财,凡藏私者立斩!”徐晃看了看被抓住的罗氏一族,向众士卒下令。

到了天明,拷问工作也告一段落,罗氏以及乡亭的财物、粮食都清点完毕,甚至已经有不少在搬运途中了。

“现在应该派人张贴告示,维持秩序,让乡间黔首前往乡亭领取钱粮,并对罗氏执行公审。”郭至对徐晃说道。

“我们就取了钱粮便走,不是更省事吗?”徐晃亲弟弟徐商担任着徐晃的护卫,忍不住问道。

徐晃道:“我们直接杀了罗氏,取钱粮而走,那和土匪山贼有什么区别?就按郭君之言去做,我们要做到名正言顺,才可以在黔首中形成良好的声望。”2

西陌的黔首开始虽然惧怕,不敢前往乡亭领粮,但见到有大胆之人拿了钱粮回家,不多时就都鼓起勇气前去。

这时又有黄巾中人在人群里鼓动,并带头扮演被罗氏高利贷陷害到家破人亡的受害者,站出来指责罗氏逼迫的他背井离乡,今天终于老天开眼,有黄巾军来为自己主持公道了。

有了人带头,剩下的凡被罗氏催债、逼粮甚至抵押儿女的百姓,就纷纷站出来对罗氏发起控诉。

“罗氏的管家罗鸣不是好人呐,他看上了我家闺女,就直接指使人抢走。我前去理论,却被他打断了腿。

乡老蔷夫全是他一伙的,反而给我安上个诈伤讹钱的罪名,老伴也被他的手下打死……”

“我家本来有二十亩上好水浇地,但那罗氏命人挖断田埂,拔除庄稼,我忍无可忍和他们争斗,却被亭长当做盗贼抓了起来,直到认输赔地才被放出。”

“前年我阿母病重,找罗氏借了八百钱……”

控诉大会到了最后,就连本来抱着“沽名钓誉”心态的徐晃都听不下去了。

他原本只是打算随意罗织些罪名,以他多年的人生经验,这种豪强地主总会有些污点。

却却没想到这罗氏竟然真的罪恶滔天,做了这么多坏事,不禁令人怀疑其是真是假。

“主公说的没错,这些地主豪强,凡是富甲一方的,他们的财富肯定沾满了老百姓的眼泪和鲜血。”郭至面色凝重地叹息道。

在一众控诉中,也有些不同的声音。

“罗氏这些年来修桥补路,为乡里做了多少好事?你们这些黔首,此时见其落难,就都出来落井下石,忘了他家的那些善举了吗?”一个老者站出来,气呼呼地指责众人。

“此人是谁?”徐晃向身边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