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省闻听此言,浑身酥麻如遭点击:“我……你要我跟你一块儿下去?”
许远这话,真的是给吴三省整麻了。
他还从没想过,自己这样的出身,会有一天能够以把公差的身份下到墓地里去。
许远点头说:“就是这个意思。”
“时间太短,我一个人忙不过来,需要你帮忙。”
“当然,你要是有其他顾虑的话,不下去也可以。这东西,影响不了别的的……”
或许是家传因素的原因,吴三省本身对于墓地底下的世界,也是充满好奇的。
可是碍于自己家族的历史原因,他也不敢轻易的将这种好奇心给展现出来。
只不过。
无论他隐藏的多好,也不可能逃脱黄金瞳的洞察力。
许远这次下去,除了不想让这批文物太影响学校的招生还有后续的开学进度之外,还有一个原因自然就是炒作和宣传。
其实在系统的加持下,许远感觉自己是有能力一个人收拾好这座墓地的。
但要是那样的话,所有的光环就都在他一个人身上。
许远是校长,又不可能专门去做山河大学的老师。要那么多的光环,有什么用?
比起自己光芒四射,许远觉得还不如扶植一个明星讲师,作为山河大学的代言人。
这样才足够有吸引力!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吴三省就比较合适。
吴三省本身还在纠结,听到许远这么为自己考虑,心头一热连忙点头说:“我愿意下!”
许远这才满意地点头。
直播间里。
“这……山河大学的校长跟考古老师要去盗墓了?”
“楼上的能不能别瞎说!人家明明现场直播跟官方沟通的过程,是被官方授权了的好不好!”
“对呀对呀,有些人就是盲目带节奏!人家这明明是保护性发掘……”
又过了不到五分钟,在老师们的齐心协力之下,探墓的工具终于准备好了。
许远上前检查了一下,又转身望着吴三省:“你看还缺什么吗?”
吴三省看了看:“可以了。”
见吴三省也不再需要其他的东西,许远便指着旁边支起的方桌上的直播设备说:“那么咱们先戴安全帽吧……”
“这安全帽的前方除了头灯之外,还有一个摄像头。你也知道,咱们现在是在直播,并且咱们现在干的活一不小心就会违规。”
“所以等调整的时候注意一点,摄像头一定要对准里边的环境。”
比起其他的东西,许远觉得这个才是他需要提醒对方的。
吴三省点点头,在工作人员的协助下戴上了直播设备。
之后,两个人边各自背着一个工具包,缓缓的走向了墓地洞口。
原本的工人们已经被清走,附近还是有不少的工作人员。这些人望着两人一步步往前走,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要知道,就在不久之前这个洞口还发生了塌陷。
虽然旁边有吊机能送他们下去,但如果一会儿发生了塌陷,以吊机的速度是根本不可能救得了他们的。
直播间里的观众也都开始紧张起来。
“这……这要是发生了意外,保险估计都不赔吧!”
“我真服了楼上的,咱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祈祷吧,但愿许校长和吴老师都能够平安归来,文物再贵重那也是死的,还是人命重要呀!”
直播间里的观众此刻是既激动又纠结。
他们既希望两个人别下去,又希望他们能够下去之后,经历一些盗墓电影里的刺**节,最后在平安归来。
就这样,在一群人别样的期盼之中,许远跟吴三省二人戴上简易的氧气面罩,走上了临时运过来的升降机吊篮之中,缓缓的落向洞里。
随着一阵晃动,由钢板拼凑出来的吊篮终于接触到了地面,发出轰隆隆一阵闷响。
许远跟吴三省对视一眼之后,推开护栏,进入到了墓地地面上。
两人打开各自的强光手电,整个墓道之内总算是亮了起来。
这时候,许远还不忘跟直播间里的观众们互动:“好了各位,我们现在已经平安落地!”
“问大家一个问题,你们知道进入墓地里边之后,第一件要做的是什么吗?”
这个问题,直接把直播间里的观众给问愣住了。
“我们哪里会知道呀?”
“哈哈,要是知道了,您那儿的墓也不用您亲自下去了,我都可以下去了!”
大家在跟许远互动的同时,目光可是一刻都没离开直播屏幕。
因为他们的目光,全都被吴三省给吸引过去了。
只见吴三省来到墓地的一个角落,从背包一角抽出来了一根蜡烛放在那里,又掏出打火机将蜡烛点燃。
这一幕,也同样的引起了许远的注意。
他曾经也是个盗墓小说的忠实粉丝,见此情景笑着问:“吴老师,你这个是不是叫鸡鸣灯啊?”
原本正在全神贯注地观察蜡烛的吴三省,听到这话抬头看了许远一眼苦笑,苦笑:“我这是在检查下边的氧气稳定程度!”
“虽然咱们背的有氧气罐,但是用这个东西干活太不方便了。如果这下边的阳气足够充足,咱们换个防尘面罩就行了!”
许远哦了一声点点头,又从直播间说:“观众朋友们,大家明白了吗?”
“下到这墓道里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检查里边的氧气浓度。大家不要误会,我并不是不知道,而是想让吴老师来跟大家介绍介绍!”
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辩解,让直播间里的观众一阵哑然。
吴三省也苦笑道:“再说了,咱们这不是公差吗?共差还用点鸡鸣灯。”
“老年间的倒斗界里,是有鸡鸣灯灭不摸金这个说法的。只不过原本的意思没有那么玄乎。”
“鸡打鸣的时候证明天已经亮了,而做倒斗的又不是啥光彩的事儿,所以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摸做,等到天亮公鸡打鸣的时就不能做了,要暂时收手。”
直播间里边。
观众们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也是感觉十分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