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歌浑身触电一般,他一直以为秦甯出国是为了回避两个人之间的朦朦胧胧。
为此他还失落了好长一段时间。
“不用怕,别怕。”秦甯鼓励着苏歌,踏出阴影。
苏歌再次摇头:“感情的事,我还没准备好。”
“我在网上看到了新闻,所以我托关系找了卷宗,看到你的身份信息,我才知道你在G市,我调来这里,也是为了找你。”秦甯将心扉敞开了说,声音温柔得可以融化冰山。
苏歌不语。
秦甯搂着苏歌的脖子:“回应我!我不做胆小鬼了,你也往前一步,牵住我好不好?”
看着秦甯真诚的目光,清澈的眼睛里,没有掺杂一丝的杂质。
苏歌原本垂直的双手这才试着抱住秦甯。
“放松一些,身体不要这么紧绷!”秦甯忘情地吻了上去。
苏歌感受到秦甯的爱意,渐渐地放下了防备,开始机械式地回应起秦甯。
奈何电话铃声响了。
“我没有说谎,我何必说谎。爱一个人,没爱到难道就会怎么样?别说我说谎,人生已经如此地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
要不是秦甯的手机响了,她还如胶似漆,不想分开。
“秦甯,你手机响了。”苏歌的心率非常快,看着桌子上还在响着的手机,对秦甯说道。
“不管,我要粘着你。”
“好像是一个叫做徐凤的电话。”
苏歌看着屏幕上的名字,想着还是提醒一下秦甯。
秦甯这才不情愿地松开手,走过去接起了电话:“徐姐,你说。”
那边徐凤哭道:“秦律师,今天中午的开庭你一定要帮帮我,也帮帮我的孩子!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真的需要救我孩子!你一定要帮我打赢这场官司!我求求你了。”
秦甯安抚着徐凤,道:“徐姐,这个案之前已经判了同意丁寻焱与你离婚,现在我们是做最大的争取,其实推翻不推翻已成事实的终审结果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拿到抚养费,争取快点执行到抚养费,你先别哭,等我过去。”
“等执行到抚养费,我的孩子早就没命了。她才一岁,她不能死啊!”徐凤哇的哭着。
“你先稳定情绪,一切等我来了再说。”
秦甯又叮嘱了几句,确保徐凤稳定了下来,才挂了电话。
看了看手表,八点钟。
“你这屋子里好热。”苏歌随便找了个话题。
秦甯见时间还早,反正该准备的材料已经准备好了,这会还想逗苏歌:“要不你把衣服脱了,就不热了。”
说罢,上去就要摸苏歌的腹肌。
“更热了。那个,我,我要不先撤了?”对于秦甯,毕竟大学的时候朦胧过,苏歌有些窘迫,面红耳赤。
秦甯不敢再逗苏歌,打趣道:“陪我呆一会!当年广岛超过4000度的高温都没人喊热,你在这二十几度的房间里,有什么资格喊热?”
苏歌嘀咕道:“广岛是因为没人有机会喊热,喊热的都气融化了。想必他们为了纪念广岛热,就整出来一个东京热?”
尽管苏歌没有实战过,但岛国爱情动作电影还是看过的。
秦甯不明所以:“啊?什么东京热?东京不是离富士山很近,能有多热?”
苏歌吓一跳,看着秦甯一脸无辜的样子,他确信秦甯的确不懂,于是改口道:“秦甯,我觉得这屋里有火。”
秦甯:“有火?我刚刚厨房关火啦。”
苏歌:“干柴烈火!”
“口花花!找打!”秦甯没有真的打苏歌,而是将碗筷收拾了放进了洗碗机里。
然后,秦甯拿起电脑桌上的纸质版资料,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什么案件,会让秦大律师这么严肃?”苏歌坐在旁边,偶尔也翻阅一下不涉及委托人隐私的资料。
秦甯道:“这是一个法律援助的案。当事人她一岁的女儿罹患**A(脊髓性肌萎缩症),算是当事人的一种遗传病。当事人的丈夫丁寻焱好些年前就在为离婚事宜做足了准备,还搜寻了很多支撑他感情破裂离婚的证据以及当事人的同意书,最终法院也判了他们离。
不过离婚后丁寻焱并没按照协议给予前妻应有的关怀和支持,不久前当事人的女儿检查出**A,巨额的医疗费成了压垮当事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苏歌听了之后,理性说道:“所以当事人当初同意离婚,应该是被她前夫骗了?”
秦甯说道:“也不能这么说,她前夫的证据里,的确证明他们多年前感情破裂,请求法院判过两次离婚没成功,第三次才判的离婚,而且离婚时间是两年前。”
苏歌:“那他们女儿不是才一岁吗?”
秦甯刚和苏歌好上,不想让苏歌接触这种事情,连忙简略略过:“他们两个女儿,大女儿现年七岁了,判给了前夫。这个事比较狗血,当事人为了挽留前夫复合,对他用了药,有的种。哎呀,你别看啦。”
“这么狗血!”苏歌眼光有些怪异,又说不出怪异在哪里,“当事人的前夫很帅?很有钱?”
否则怎么需要用这种非法手段来挽留?值得下药?
也不知道徐凤怎么想的,在离婚后对男方下药怀种,这简直毁三观。
“走开,走开,你别看了啦。”
秦甯哪里敢再让苏歌接触这个案的情况。
“当事人夫妻是大学同学,爱的时候爱,不爱的时候不爱,这个问题与三驾马车指的是三驾马车同一样的道理。”
苏歌只是就事论事,根本没想到随意代入,说道:“这个案子基本没有逆转逆袭的可能性,不像花田里犯了错的那位歌手,能被女方的蕾神之锤锤死。丁寻焱手握证据,就算徐凤在网络曝光,他丁寻焱立刻就能放出证据一竿子敲死她。说白了,这个‘强迫男人意愿’而出生的小女儿,丁寻焱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于情理于法律,徐凤都落入下风。”
意思是秦甯干嘛打这种免费官司,当事人一看就是犯浑的主。
法律只有关于违背妇女意愿的条款,而没有违背男人意愿的法规。
“你也知道举例那位花田里犯了错的歌手,他一直号称与他前妻多年前就没感情了,但没感情的话又二胎三胎?后来没办法甚至写小作文说前妻是倭国人来拉仇恨。所以说,法律上没有好人与坏人之说,好与坏只是一个道德上的评价标准,我能做的就是替当事人争取最大的权益,在人道上给予她帮助。”秦甯见苏歌好像没有代入,舒了一口气。
苏歌道:“那不如替她争取社会捐款?“
“行不通。她原先无脑地在发帖对丁寻焱控诉,想让网友同情,想以此逼丁寻焱。结果发帖不到一会,丁寻焱就爆料进行反击了。这个事情止步于发帖删帖,连发酵都没,比玩过家家还儿戏。就算发酵了,也没人同情徐凤,只会觉得徐凤是自作孽!相反,没有发酵,反而是对徐凤的一种保护。”秦甯将其中一页纸推到苏歌面前。
好家伙,丁寻焱为此还反告他前妻毁谤了。
苏歌叹道:“这徐凤是杀敌零,自损八百啊。也就是如果她网络求助社会捐款,网友也不会同情她,更不可能给她捐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