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以渡挂了电话后，点开了图纸，没发现这有什么特别之处，复电道：“付书记啊，这画的都是啥啊？以后这么无聊的事情就不要给我发了。”
挂了电话。
付清华给王以渡怼了这么一下，有些尴尬：“那个，我都说了，我外行说不了内行的事。这样吧，改明天，我把省里的技术部人员借你几个，你们好好聊聊？”
他本就觉得苏歌挺莫名其妙，再说了，整个国家都搞不定的芯片技术，就这几张A4纸能起什么作用？
谁知苏歌看着时间，倒数道：“五，四，三……”
付清华的手机响了。
刚接通，王以渡就以非常急切的语气，激动问道：“老付，这几张纸你从哪得到的？有没其他人知道？”
称呼都改了。
付清华看了眼苏歌，这才明白苏歌刚刚在倒数是什么意思。
“我一个朋友。就发给了你。”付清华也不知怎么说，难道说一个行外人？
王以渡炽热的语气说道：“老付，你不能再发给其他人了。我今天刚好在京市，等下我就连夜找上头开会研究。记住了，这几张纸至关重要，千万不能泄露出去。”
末了还怕付清华不够认知，又补充道：“你要是泄露了，我才不管你是什么书记，我直接和你拼命！”
还急眼了？
付清华动容道：“这么夸张？”
“一点都不夸张！它能解决目前国内芯片被卡脖子的技术核心问题！记住了，千万不能泄露。对了，谁给你图纸的，你得保护好他。”王以渡就差吼了出来。
这吼声把付清华都吓到了。
结束了通话，付清华震惊地看着苏歌：“你不会是黑进了M国的国家技术部门系统吧？这事搞不好要引起国与国之间的对立。”
苏歌平静道：“所以我才要你帮忙找人给我批个指标，拿个牌照，划个地方给我搞科研。”
付清华道：“好，这事我来牵头。不过，单凭几个图纸，恐怕难以批给你款项，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苏歌没想要资金，甚至这几张图纸说白了就是个敲门砖而已。
“资金的事情我会自己去找，我所要做的也是为后续发展铺平道路，不要到时候被资本背刺就行了。我有技术人员，有技术，最终还是要上交国家的。只不过目前就算给了我搞科研的地方，我近年也不会直接入手。”
苏歌打算先开普通公司，做大做强后有了对抗资本的实力，再做对强国有用的事情。
“好，那我全力支持你。”付清华对苏歌是充满了好奇，感觉有点看不透这年轻人。
两人聊着，外面突然嘈杂起来，苏歌听到苏栝的声音，出了包厢，恰好看到苏栝与保镖模样的人起了冲突，对方三个人推搡着苏栝一个人。
苏歌知道苏栝是老实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和别人起冲突，眼见苏栝被推得后脑勺重重地磕了墙，二话不说捞起一张板凳对着推苏栝的人砸了过去。
“苏歌，别冲动。”付清华喊都没用。
苏歌加入了冲突圈，雷帝他们今天没空，恰好青帝有空，分魂附苏歌主魂上，苏歌当即换了个人般，身手极其灵敏。
有了先前几次的打斗经验，在青帝的指导和操作下，苏歌比特种兵还要猛，把那三人撂倒在地，还不忘补上几脚。
扶了扶苏栝，苏歌问道：“哥，伤到哪里了？”
苏栝不敢置信，刚刚那个还是他弟弟苏歌吗？
付清华也是一脸的震惊，他接触过特种兵，按照刚刚苏歌的反应速度和出手的速度，一点都不比特种兵差。
唯独缺乏的应该也就是手劲的力量有些不到火候，用的是巧劲。
苏栝心下感动，刚刚苏歌不问缘由，直接开干，这是对他这个大哥的关切：“我没事。”
见王卞起在旁边，苏歌问道：“王秘书有看到刚刚怎么回事吗？”
王卞起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去上了个厕所。”
分明是王卞起知道些什么又不肯说。
“次奥，你是掉茅坑里了吗？”苏歌刚骂了一句，眼角余光就看到外面有个女人在看着。
女人脸上纹了一朵玫瑰花，让她那本就秀美的脸显得更加有韵味。
女人鼓掌着走过来，自我介绍道：“我叫霍岚，你就是苏歌吧？”
苏歌不知道这女人什么意思，阴沉着说道：“咱们不认识吧？他们是你的人？”
指了指被撂倒的那仨。
“我那二世祖弟弟说你懂武术，看来是真的呢。”霍岚说道。
苏歌新近有交集又姓霍的，也就霍孝骞了。
眉心一皱，苏歌冷声道：“我问，他们是你的人？”
“弟，算了算了。我没什么事。”苏栝怕惹事，劝说道。
付清华主动开口道：“霍小姐，你来G市投资吗？这位苏歌是我的好朋友，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老板，来碗面。”霍岚自顾自走进包厢，找了个位置坐下，“堂堂省政法委书记，来这种小饭馆吃东西，该不会是有什么钱权交易吧？”
这话说的是一点余地都没给。
王卞起知道京市那边唐总给付书记打过电话，让他帮忙约束一下霍孝骞，有可能的话就抓住霍孝骞的尾巴，给点教训。
想必霍岚也知道了秦论和唐建勋吃饭的事情，所以亲自跑来南方捣乱来了。
王卞起见付清华都介入了，也不得不开口说道：“霍小姐，话可不能乱说。付书记以前也是G市的市长，现在回来体察民情，怎么到你嘴里就变味了？”
这家饭馆的老板一听，才知道包厢里的是以前的市委书记，当即表示：“书记来了，这顿饭小店免了。”
以前付清华还在G市的时候，的确做了很多得民心的举动，多年过去了，饭店老板依稀认得的确是这位。
王卞起连忙从包里拿出两千块塞给老板：“那怎么行，别整这一出，账得结。”
好说歹说把老板给支开了。
“这里没有书记。”付清华强调了一遍。
霍岚嘲讽道：“秦论这叫滥用私权关系了吧？付书记有渎职的嫌疑啊。”
苏歌心道，这秦论好像是秦甯的大哥，只是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等等，上次李局组局，付清华不请自来，难道就是秦论的主意？
付清华什么人没见过，当即也坐下，招呼苏歌坐他旁边，才缓缓说道：“我说了，我今天是请我的救命恩人吃饭，这里没有书记，就只有一个普通人。霍小姐如果是追加搞投资，那GD省欢迎。如果是来这边搞事的，我想怎么也不合适吧？”
霍岚敢这么和付清华说话是有原因的，京市霍家的投资遍布全国，有底气：“冰雪城那个项目，我家投了二十多个亿，付书记这话是要我家撤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