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辦!
司南北直覺自己輕視了這棵樹的實力,雖然不知道這棵樹是為什麽變異,但他目前還不是這棵樹的對手,他狠閉了下眼睛,拳頭握緊,咬牙做了個以前完全不會做的決定。
“飛葉,回來!”
飛葉唰一聲飛回司南北身邊,開始瘋狂地切割纏繞在他身上的無數藤蔓。
幸運的是,這棵樹似乎也因飛葉在軀幹上挖了個大洞而受了重傷,藤蔓的力道也不如之前,很快,飛葉就將司南北從藤蔓堆裏挖了出來。
一旦手腳不受束縛,司南北就迅速退出大樹攻擊的範圍。
他抬眼望去,隻見那處被飛葉挖出的大洞在往外汩汩流淌著深紅的汁液,而那些收回去的藤蔓飛快地堵上那個大洞,試圖阻止汁液的流出。
司南北抬手在胸前比劃出一個繁複的陣法來。
“去!”
隨後,一聲輕喝,那道陣法牢牢覆蓋在了大樹之上,形成一個大的罩子。
打出陣法後,司南北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毫無血色,他撐住膝蓋微喘了口氣,這才往密林外走去,飛葉跟在他身後飛舞著。
等到了密林邊緣,飛葉倏地一下不見了。
......
密林外,王雲鬆在原地束手等著,不時地朝密林處張望。
幸好,時間並不久,司南北回來了。
隻是回來後臉色更加蒼白,走過藤蔓時,似乎還被絆了一下。
司南北捂著胸口,將口中血腥咽了下去,吩咐道,“這邊方圓5公裏全部圈起來,不準任何人或者物進出。”
“是。”王雲鬆下意識聽從。
司南北點點頭,然後就捂著胸口回前車閉目休息去了。
“哎,王叔,不是我說,他是誰啊,說圈地就圈地,真當他是玉皇大帝啊?”好不容易讓司機開了條車窗縫的司勁一臉不服氣地開口。
王雲鬆歎了口氣,“少爺,您就少說兩句吧。”說著往前走,不再管司勁在後麵吱哇亂叫。
“對,全部圈起來,一隻鳥都不準飛出來。”王雲鬆邊說邊上車。
也沒讓司機開車,而是等了十幾分鍾,手機再響,“好,安排人輪值,等通知。”掛了電話後,轉頭朝司南北說道,“人員都已經安排到位了。”
“嗯。”司南北微微點頭,並沒有睜開眼睛。
王雲鬆輕輕鬆了口氣,這才吩咐司機開車。
一路平穩,王雲鬆在路途中還給司重山回了個電話,告訴人已經在回來的路上。
而後座的司南北一直背靠著座椅一動不動,一直到了天南市,他才睜開眼睛,朝車窗外隨意地看著。
這裏跟吳江鎮並沒有太大的區別,除了樓更高,車更多,人更多而已。
正這麽漫無目的地想著的時候,車突然停了下來,車前麵突然冒出來一大堆人在緩慢地過馬路。
王雲鬆往前麵看了眼,然後像是擔心司南北等得著急,回頭解釋道,“過段時間隋唐要在天南市舉辦演唱會,他的粉絲在造勢。”
說著,他又加了句,“隋唐,知道吧?現在年輕人都很喜歡。”王雲鬆瞧著司南北年紀不大,應該會對這個話題感點興趣,這一路實在是太安靜了。
司南北從車窗裏看到了那個叫隋唐的海報,看樣子是個年輕的男人,染了一頭張揚的金發,耳朵上還戴著耳釘,他語氣略帶遲疑地問,“是個......戲子?”
木婆給他關於這個世界的記憶並沒有偶像這一塊。
“額,算是吧。”王雲鬆對司南北這一十分古老的稱呼有些適應不良,直接卡了一下。
“嗯。”司南北又朝那海報上看了眼,以前戲子也是有人追捧,隻是沒有這麽誇張罷了。
還好沒幾分鍾,隋唐的那些粉絲就過完馬路,被堵著的車終於能重新啟動,往目的地駛去。
沒多久,就到了司家大宅。
司機將車一直開到主樓前,司重山已經等在那裏。
司南北剛從車上下來,司重山就連忙迎了上來,“是大人麽?”他從家傳古籍中看到,祖上都是稱呼這位為大人。
“司南北就好。”司南北在外場合不大喜歡別人稱呼他大人。
“好好好。”司重山連連點頭,說著還身體前傾邀請司南北往裏走,“這邊請。”
司南北跟著司重山進了書房,司勁一臉氣憤地跟在後麵,這個司南北給我等著,等會兒還不給爸告狀告死你!
正想著,司重山前腳剛進門,後腳就直接把門給關上了,差點撞到司勁的鼻子。
“爸!”司勁上手就要砸門,誰知門開了條小縫,是司重山從那條門縫裏警告他,“你給我滾蛋,晚點再來收拾你。”說著嘭一聲又把門關上了。
司勁傻了,在門外砸門也不是,不砸也不是,愣了半天,最後扭頭跑了。
啊!!真是氣死他了!
......
吳江鎮桂華小區。
許曼冬穿著一身黑色的職業套裝,腳踩十幾厘米的細高跟,手裏提著公文包出現在小區門口。
“到了,那視頻裏的小區就是這裏。”她右側方一個戴著黑框眼鏡,一頭亂糟糟頭發的男生手裏拿著一塊類似平板的儀器,他一邊在上麵不停地點著,一邊對許曼冬說著,“還有,那一晃而過的樓棟號經過技術部分析,是這個小區的4幢,根據視頻拍攝的高度來看,應該是在五到六米左右,樓高應該在二樓,視頻拍攝者的走路朝向應該是朝東邊,所以目標鎖定在這個小區的4幢201室。”
許曼冬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點點頭,說道,“好,我們走。”
這時她另一側的陰影裏走出一位戴鴨舌帽梳著低馬尾的少女,少女下半張臉露在外麵,膚色雪白,嘴角平直,麵無表情,顯得特別的冷酷,她點點頭,抬腳就要往前走。
“那個,許主任,我......我就不去了吧?”剛還一點不磕巴地匯報結果的黑框眼鏡男生突然結巴起來,他看著小區裏人來人往,社恐體質馬上就顯露了出來。
“嘖,你這小子怎麽這麽麻煩,不許囉嗦,跟上!”許曼冬伸手將莊子真本就亂七八糟的頭發揉的更亂,命令道。
“......哦。”莊子真沒辦法,隻能縮著脖子,手裏抱著儀器,低頭跟上。
“哈。”剛一直默不作聲的冷酷少女突然低笑了聲。
“黎漓,不許嘲笑莊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