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烈一腳剛踏進封自學院,就被眼前忙忙碌碌的景象給驚了一跳。
相較於往常廣場上幾乎沒人的情況,高烈都有一瞬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等他隨意在人群中瞟到幾個熟悉的身影後,這才確認自己確實是來了封自學院。
“我的媽,封自學院這運行的速度跟咱完全不相上下啊,是吧?”高烈小聲地跟自己手下說道。
手下點點頭,“是啊,這安排事務的是個能人啊——”
這話還沒說完,高烈就在廣場邊緣的位置看到了司南北的身影,他看著似乎在發呆。
“喲嗬,這種情況少見啊。”高烈心中想道,隨後撇下自己的手下,唰一下就閃到了司南北的身邊,上手就摟著司南北的脖子,“走走走,再跟我走一趟。”
“????”沉浸在自己思緒裏的司南北直接被一胳膊肘拐走。
穿過廣場時,正碰上還在給老師們解決問題的吳道非,司南北還沒來得及說話,摟著他脖子的高烈就咋呼開了,“吳院長,借司南北一用啊!”
然後又唰一下到了廣場的另一邊。
“??”吳道非隻覺得眼前一花,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左耳傳到了右耳,等抬頭看時,說話那人已經拐著司南北走的遠遠的了。
吳道非有些無奈地笑著搖搖頭,然後繼續跟一旁圍著他的老師們安排事情。
“......這位兄台,你要不要說下,又有什麽事需要用到我?我這邊還有別的事要做。”司南北一邊被拽著走路,一邊無奈地問道。
“你那邊的事先放放,我這是頭等大事!”高烈說道。
“......我這邊事情也很重要,你先說說你那邊究竟是個什麽頭等大事。”司南北無語了一秒鍾後,決定不讓高烈賣關子。
“嘖,深淵!我這邊是深淵老巢在哪兒,有眉目了!”高烈撇了撇嘴巴,“怎麽樣?全球擊殺令夠頭等大事了吧?”
司南北這才點點頭,“嗯,深淵確實挺重要的。”
“那是。走吧走吧,時間不等人,小心那群孫子給跑了!”高烈說著,招呼自己的手下趕緊開路。
“是!”手下看著自己上司這副沒有正行的模樣,有些牙疼,但還是大聲應道。
“走!”
十幾分鍾後,高烈等人就到了太平洋上空。
“報告!之前就是在這一片檢測到的不尋常能量波動,這一片海域上合計有六座海島!除非他們在海底,否則,就是在這六座海島中其中一座上!”
“一一排查!”高烈高聲喝道。
下一刻,六架軍用飛行器倏地分散開來,往不同方向飛去。
十分鍾後,一架飛行器上傳來消息,“報告!報告!這邊海島上有可疑建築以及可疑人員,穿著跟擊殺令上描述的相一致!”
“走!”高烈一收到,立馬大聲吼道。
他乘坐的飛行器在空中原地轉了個彎,在原地留下一抹青煙,飛行器已經飛出去很遠。
一分鍾後,飛行器懸停在了一座海島之上。
“沒錯!就是這裏!”高烈看著腳下一群穿著黑色袍子,驚慌失措,到處亂跑地教眾們,冷聲說道。
“準備進攻!”
......
島上。
“警戒!警戒!有敵襲!有敵襲!”
在最外緣的教眾們大聲疾呼著往那座哥特式建築跑去。
“嘭!”
厚重的到頂大門被人從外麵大力推開,一名黑衣教眾一臉驚惶地大聲喊著。
“女帝大人!女帝大人!”
“有人!有人來了!”
女帝原本正閉目修煉,那枚透明的珠子此刻正懸浮在空中,已經不是之前布滿血絲的半透明色,而是在中間位置出現了一團黑青色的物體,在一片朦朧的珠光下,看得並不分明。
突然被黑袍教眾大呼,女帝緊閉的雙眸猛地睜開,那一瞬間,原本黑色的瞳孔竟然變成了血紅色,而且中間的瞳孔也變成了野獸類般的豎瞳,整個人看起來邪魅無比。
“——!!”黑袍群眾心頭一跳,使勁眨了眨眼睛,又再使勁看了一眼。
不過,這時的女帝眼睛已經正常了。
但那枚半透明的珠子也像是被嚇到了一般,啪一聲從空中落下,掉在女帝的掌心之中。
女帝仔細看了眼那枚珠子,見並沒有何處受損,這才小心地收了起來。
隨後他有些不悅地皺起眉頭,“什麽人能讓你們這麽驚慌?!”
聲音滿是威壓,將來報信的黑袍信眾嚇得雙腿打抖,“回......回女帝大人!是聞雀機構的,我認識他們的標......標誌!”
女帝呼的站起身,語氣中滿是桀驁,“聞雀?嗬,聞雀就讓你們嚇破膽了?等我來會會他們!”
話音剛落,黑袍教眾隻感覺身側到一陣風刮過,眼前的女帝已經不見了蹤影,他連忙回頭,隻來得及看到一抹白金色的身影從大門處一閃而過。
“啊——”
“啊——”
女帝一趕到,就看到數十名黑袍教眾被打的滿天飛,哀嚎聲一片。
“是誰這麽放肆?!”女帝不由心頭火起,自己的教眾竟然被人如此戲弄,這不是在打他的臉麽?
在他收集的資料裏,聞雀在經過之前的血洗之後,幾乎所有高階異能者都被屠盡了,之後再吸納的那些異能者都還隻是新兵蛋子,根本就不可能一次能打得過數十人。
就算是聞雀的指揮官高烈過來,也不大可能這麽強。
“我。”司南北將凰骨刀收回身側,站直身體,一臉淡然看著滿臉憤怒的女帝。
“怎麽又是你?!”女帝見到司南北後,身體不知為何,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
之前在西京的那場戰鬥中,雖然他並沒有受傷,但是那種被擊敗的滋味,依舊讓他心有餘悸。
但在衣袖中觸摸到那枚溫熱還有著心跳的珠子後,女帝心頭不由湧起十足的力量。
他有王牌在手,他怕什麽?!
“我沒去找你,你竟然膽敢自己找上門來!”女帝狂妄地喝道。
“為何不敢?”司南北嘴角輕挑,語氣十分的輕描淡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