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北猛地回頭,隻見原本將梁渠緊縛住的陣法中間繁複的連線居然發生了斷裂。
司南北陡然想起,這陣法是前世他化神期琢磨出來的,而現在他才築基期,根本發揮不出這陣法的十分之一的威力,麵對狂化的異獸,還是托大了。
司南北看了眼早已都是強弩之末的隊友,眼中神色凝重,他咬破食指,徑直在空中畫符,他打算強行提升修為,總要過了這一關再說。
而就在這瞬間,腦海中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叮——”
“建木係統已滿足升階條件,是否選擇升階?”
司南北看了眼腦海中建木樹,發現那串數值已經不知不覺到達了1000點,旁邊的卷軸裏又是一長串的刷新數值。
他毫不猶豫地選擇升階。
“叮——恭喜宿主,建木係統升至二階。”
“恭喜宿主成功激活具象之門,初始,二階。”
“恭喜宿主成功激活飛葉二階。”
具象之門?
司南北看了眼旁邊的卷軸,上麵寫著,“具象之門,想象之門。”
想象之門?這是個什麽東西?
凰骨!司南北在心中暗暗想道。
唰——
一陣輕微的破空聲,一把通體血紅,全身布滿黑色花紋的刀陡然出現在空中。
“凰骨?!”
司南北看著靜靜浮在空氣中的凰骨,有一瞬間的愣神。
他的刀回來了?
他感受了下,他的背脊依舊空空****,凰骨並沒有回來,那眼前這把刀,就是那具象之門具象出來的?
哢,又是一陣微響。
那陣法快要撐不住了!
司南北眼神一凜,伸手一把握住凰骨,這把刀具象的十分完美,除了不能跟他心意相通以外。
哢哢哢——
就在此時,陣法中繁複的連線在分秒之間全部斷裂開來。
吼吼吼——
梁渠自陣法中掙脫,憤怒的大吼,它原本暗綠的瞳孔居然變成了血紅色。
司南北一躍而起,高舉凰骨,淩空劈下,直衝梁渠的頭蓋骨而去!
梁渠前腳拍地,地麵蔓延出裂縫,它飛快地往旁邊一側,躲過這當頭一擊。
司南北見一擊不中,輕巧落地,隨後腳下輕輕一點,又再次躍到異獸那巨大的頭頂之上,凰骨在他手中挽了個刀花,雙手緊握刀柄,垂直向下,竟是想要筆直切入異獸的腦殼中!
凰骨輕鬆割開異獸厚重的毛發,司南北手背青筋突起,一鼓作氣,徑直捅向頭蓋骨。
哢——
一聲悶響,凰骨的刀尖竟真的破開梁渠的頭蓋骨!
吼吼吼吼吼吼——
出奇的劇痛讓梁渠瘋狂的怒吼,它瘋狂地甩著腦袋,兩隻巨大的前爪甚至伸到頭頂,試圖將那令它痛不欲生的刀拔出。
司南北被梁渠甩的在空中左右劇烈搖晃,凰骨卻也無法再往下切入。
司南北有些驚奇,他想估計是想象出來的一把刀,跟真身還是有點區別的,真正的凰骨,那可是削鐵如泥般的存在。
而此刻的他宛如風中柳葉,腳下根本無法落穩,他一手在身前比個手勢,周身靈力一閃而過,頓時便如定海神針般定在異獸巨大的腦袋之上。
他手腕用力,將卡住的凰骨唰一把拔出。
吼吼吼——
這一捅一拔將梁渠徹底刺激的發瘋,它瘋狂在體育館裏到處亂跑,在靠近體育館的屋頂時,它眼神中閃過憤恨,直接就想一躍而出。
“不好!不能讓它跑進人群!”司南北察覺到梁渠的意圖,身形一轉,拽著異獸厚重的毛發,**到梁渠的後頸處,手腕挽了個刀花,直接捅進它的咽喉處。
噗嗤——
咽喉處沒有堅硬的骨頭支撐,凰骨輕而易舉地就插了進去。
就在司南北打算加大力道,讓刀紮的更深的時候,他突然察覺到一聲極其細微的碎裂聲,凰骨血紅的刀刃上出現了裂痕!
他愣了下,怎麽會?是錯覺麽?
下一秒,梁渠發瘋般地將他甩了出去,凰骨也被帶著一起,隨後他驚訝地看著凰骨在空中飛快地分崩離析。
怎麽回事?這想象出來的刀有時限?
而這時,他渾身顫抖了下,他這才發現自己的靈力幾乎耗盡,他在空中一個轉身,狼狽地落在地上。
他剛站穩,就看到梁渠不管狂怒地朝自己衝來,速度極快!
司南北因剛才布陣、操控凰骨,已經力竭,他奮力往旁邊一撲,試圖逃過,但奈何暴怒的梁渠身形仍舊靈活,眼看著那巨大的爪子就要一掌將司南北拍進地裏。
司南北用最後的靈力試圖撐起一個防護罩來保護自己,可惜,他的丹田已經幹涸到抽搐,再也擠不出來任何。
在丹田完全幹涸的情況下,就連強行提升修為都無法辦到。
難道他就要死了嗎?
居然是被一個異獸一掌拍死的?
梁渠巨爪越來越近,陰影已經籠罩住了司南北。
算了,死就死吧!
就在司南北打算放棄的時候,梁渠的爪子居然頓住了!
有一堵無形的風牆阻擋住了它的進攻。
許曼冬來了!
救兵到了!
吼吼吼——
梁渠見傷它的仇人就在眼前,卻奈何不了,又是一陣暴怒。
“快躲起來!”許曼冬腳下生風,咚一聲從天而降,落在司南北身邊,朝司南北喊道。
司南北連忙起身,極其狼狽地往不遠處的逃生通道跑去。
場上。
許曼冬右手在身前一握,梁渠就仿佛被什麽無形的大手死死掐住了脖子,許曼冬慢慢抬高了手臂,梁渠宛如小山似的身軀居然就被活生生地提了起來!
許曼冬另一手握拳,空氣中似乎馬上也憑空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拳頭,狠狠地砸在梁渠的腦袋上。
就一拳,直接將梁渠的鼻子打歪,血像是被爆破了一般,唰的從鼻孔中噴湧而出。
梁渠掙紮著想怒吼發威,緊接著又是一拳,這次直接崩掉了一嘴牙。
“......”司南北站在戰場的邊緣,心中很是驚訝,難道這才是許曼冬真正的實力?之前都隻是逗著玩兒?
“嗷嗚——”梁渠發出一聲悲鳴,剛才還凶猛無比的異獸,在一個接一個的鐵拳下也變得柔弱起來。
許曼冬見梁渠不再掙紮,右手食指跟中指並攏,在身前揮過,一把巨大的鋒刃憑空而出,唰一聲直接將梁渠斬首,梁渠甚至都沒來得及吭聲,偌大的頭顱就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剛才那聲嗷嗚居然是梁渠最後的遺言。
許曼冬打了個響指,原本掐住梁渠的無形大手就隨風消散了,梁渠像是小山一樣的身體轟然砸在地上,脖子裏流出的血直接在地麵糊了淺淺一層。
“嘖,打掃這裏真是個大工程啊。”許曼冬拍拍手,嫌棄地咂了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