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
距離司南北和木婆婆將扶桑封印重新加固的時間點,時針走過了三個格子。
鐺——
客廳的古老掛鍾敲出一聲響。
“呃——”原本昏睡的司南北口中發出一聲呻吟。
疼。
好疼。
脊椎骨像是被一錘砸碎,又拚接起來,放在烈火中焚燒爆裂,緊接著又被鋒利的刀鋒一節一節地刮過。
司南北瞬間蜷縮起身體,冷汗爆出,刹那間就將身上的衣服打濕。
實在是太疼了。
這種疼痛,司南北好多年都沒有體會過了。
他死死咬著牙,硬撐著等這股疼痛緩過去。
好在這劇痛隻持續了十幾分鍾,就慢慢隱了下去,但還沒等司南北緩口氣,一股詭異的空洞感又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的脊椎又像是瞬間被人抽走了,整個後背空洞的可怕,四麵八方的陰冷之氣都洶湧的往他背脊裏湧來,而他連手指都動不了。
這詭異的空洞感也是十幾分鍾後慢慢消退,脊椎骨又回來了。
但是那股劇痛又馬上席卷全身,絲毫不給司南北喘息的機會。
“唔——”司南北眼前又開始發黑,他感覺這具身體都快要被折磨散架了。
這兩種詭異的感覺,來來回回持續了兩個小時才終於平息下去。
而這時司南北的精神已經瀕臨崩潰,原本就脆弱的身體還有新生的魂魄都被無情的鞭笞了一遍又一遍。
他趴在床頭,臉上全是冷汗,就連呼吸都感覺虛弱的厲害。
幾個小時內,幾乎將他的生機全部抽走。
就連一樣強硬如司南北都有一瞬間覺得,為什麽要複活我?我死的好好的。
真的太疼了,與他當初粉碎魂魄都幾乎不相上下了。
估計實在是太累,司南北就這麽趴著睡著了。
......
封自學院,南樓會議室。
一群人圍在一個類似渾天儀的儀器前,小聲討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