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考結束,放假時間到。
所有人都回宿舍收拾行李,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隋唐是從原始森林出來,手機一有了信號後,鈴聲就一直沒停過。
各路人馬都在瘋狂聯係他,他隻能苦笑著朝其他人擺擺手,找了個沒人的角落接電話去了。
司南北跟在眾人後麵,手揣在長袍袖子裏,神遊天外,晃晃悠悠地走著。
猛然間,他突然察覺到有人一直在偷偷看他,他抖了抖袖子,沒打算搭理,可那道目光實在是太過熱烈,他隻能無奈地朝四周看看,把那罪魁禍首給找了出來。
是張雲興。
司南北對上這小子陡然變得誠摯的目光,心頭疑惑加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小子是被奪舍了麽,之前看誰都是一副欠揍的模樣,現在居然搖身一變,目光倒成了良家婦女樣了。
估計他的那些個兄弟們也這麽覺得,全都是一臉疑惑加癡呆。
司南北勾了勾手指頭,想讓張雲興過來,可也不知道那小子是不是吃錯藥了,居然在愣了一下後,撒腿跑了?
?
司南北整個人僵住了。
真是莫名其妙,奇奇怪怪的人類。
不過很快他就又恢複成懶懶散散的模樣,跟在大部隊後麵溜溜達達了。
等進了小院,各自進了房間。
沒多久,司南北又出來了,手裏還端著茶壺茶杯,端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優哉遊哉地品茶。
很快,莊子真也出來了,司南北給他倒了一杯。
“你不用收拾麽?”
“唔,我、我沒什麽好收拾的,假期我也沒地方可去,我就一孤兒,等過段時間回去院裏看看院長就好了。”莊子真喝了一口,差點被燙到,哆嗦著舌頭說道。
司南北愣了下,意識到莊子真說的院,應該是指他從小長大的孤兒院,他點點頭,沒說話。
兩人就這麽沉默地喝茶。
幾分鍾後,扶亞抱著她的長毛兔也坐了過來,沒要人問,她軟軟地開口,語氣有些憂愁,“我爸媽旅遊去了,家裏沒人,讓我別回去。”
莊子真摸摸她的頭頂,安慰道,“我也留這兒呢,正好有個伴。”
“呀,那真是太好了!”扶亞高興地大眼睛都眯了起來,長長的雙馬尾一晃一晃的。
司南北也給扶亞倒了杯茶。
三人眯著眼睛,手捧茶杯,悠悠閑閑地喝茶。
隋唐終於打完電話,急吼吼地從外麵走進來,一看三人悠閑地坐著喝茶,頓時悲從心來,“嗚嗚嗚,我的經紀人發瘋,給我接了好多工作,我的假期要泡湯了,嗚嗚嗚,我好慘啊!我也要喝茶!”說著一把搶過莊子真好不容易吹涼的茶水,一飲而下,杯子一扔就嗷嗷地回房間收拾行李了。
司南北給一臉無語的莊子真又續了一杯。
三人繼續慢悠悠地喝茶。
嗡嗡嗡。
司南北的手機響了。
他剛一接通,電話那頭就傳來司勁的大嗓門,“哥,放假了,咱要不要去海邊玩?帶上你朋友他們一起,我飛機都準備好了!”
司南北一臉嫌棄地把手機往旁邊拿了拿,想都沒想就要拒絕,可餘光裏卻瞥到了扶亞跟莊子真一臉渴望又不敢直接說的表情。
於是他話頭拐了個彎,“嗯,我問問,晚點給你答複。”
“好嘞,哥,等你消息。”
司南北掛了電話,對上兩雙亮晶晶的眼睛,“想去?”
“嗯嗯嗯。”扶亞跟莊子真連連點頭。
“那就去吧,問問隋唐還有黎漓他們兩個去不去。”
先問了隋唐,隋唐又是一陣悲鳴,最後忍痛說不去,實在排不出來時間。
三人剛想去問黎漓,黎漓的房門就打開了,一個男人裏麵走了出來,手裏還拎著黎漓的行李箱,正轉頭跟黎漓說著什麽,黎漓跟在他後麵,連連點頭。
“嘎——”莊子真跟扶亞見狀,兩人一副下巴要掉到地上的表情,並且一同轉頭看向司南北,那眼神讓司南北莫名覺得自己綠油油的。
“?”司南北很是茫然,這是在幹嘛。
見兩人已經呆滯,司南北隻能自己問,“黎漓,我們打算去海邊玩,你去麽?”
黎漓之前沒注意到他們三人在庭院裏,一直在跟師兄說話,這會兒被喊,她轉過頭來,“可以啊,不過我現在要回家一趟,可能得一個星期以後才能回來,你們著急的話,可以先去。”
“嗯,不著急,可以等你回來一起。”司南北點點頭,並同時對一身黑衣的師兄致意打招呼,“司南北。”
“林雲。”林雲愣了下,自報姓名後,也還了個禮。
“好,那我們先走了,一周後見。”黎漓朝他們隨意揮了揮手,就跟著林雲走了。
“嘖嘖嘖,北哥果真不是俗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冒出來的隋唐嘖嘖出聲。
旁邊的莊子真跟扶亞連忙跟著點頭。
“......”司南北都懶得理他們,他看了隋唐一眼,“你還不走麽?”
“哎,得走了得走了,回見啊,朋友們。”隋唐一看手表,連忙拖著行李箱就往外跑,到門口還不忘**地給三人來了個飛吻。
“快滾吧!”覺得辣眼睛的司南北忍不住說道。
“得嘞!”隋唐愉快地滾了。
庭院中一時一片寧靜。
片刻後,司南北起身,拍拍袍袖,“我們也走吧。”
“啊?去哪裏?”
“去、司家?想去麽?去我那兒住幾天。”
“去去去!”司家是什麽地方,那可是全球頂級富豪住的地方,那可不得看看去?
原本不打算收拾行李的兩人嗖一下就衝回了房間,手腳異常麻利地收拾妥當,幾分鍾後就在司南北房間門口碰頭了。
司南北看著兩人興奮地神情,笑著搖頭,“那走吧。”
司南北將木門直接開到司家大門口。
“哇——”莊子真跟扶亞看著豪氣十足的大門,不由自主地長大嘴巴驚歎,等看到來專門來接他們的車時,更是震驚地無以複加。
“北哥,從大門到房子腿都走不到了嗎?居然還要開車?!”
司南北想了想,“能走到,就是稍微有點遠,以你們的腳程,大概率要走半個小時往上。”
“這麽遠?那、那還是坐車吧。”莊子真撓了撓卷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