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师兄你的意思是圣上要杀我?”
“圣上如果要杀你的话,你觉得自己还能安然无恙地走出朝堂吗?你放心,圣上现在没有这个想法。可就怕你的阴都天子的身份被有心之人利用,他们打着你的名号,去行不轨之事,我怕你到时候百口莫辩。”
“师兄的话,我记下了。”
“好。此去路远,你便多加珍重吧,若是要走,不必来告诉我,你只管离去就是。”
杜云俯首又拜了几拜。
“师兄,我有两把刀一直没有名字,不知师兄可否替这两把刀取一个名字?”
听到这话之后,韩鞅的目光随即落到了杜云的那两柄刀上。
“黑的便唤作天下,至于那柄红刀就叫霸春吧。”
“天下,霸春……”
杜云细细地琢磨了半天,最后终于品嚼出了其中意味,而后大喜道:“谢过师兄,那也希望师兄能够仕途通达,一展胸中抱负。”
话已至此,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再多说的了,两人拱手再拜,各自离去。
从此往后。山高水远,不知几时才能相见,唯恐见时,阴阳两隔,而今分别,含情脉脉。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比我还扭捏作态。只是生离不是死别,你们什么时候若是想相见了,尽管来京城找我们就是,这么伤心做什么?”
杜云笑了笑。
“倒是没有想到你也有念头通达的一天,好了好了,不和你多聊了,我要去修炼了,你记得明早过来寻我,到时候为你解决了麻烦,我就会直接离开京城的。”
相处这么久,又说对杜云,一点感情也没有,这倒也不现实,所以听到杜云的话后,韩凝玉的脸上也不由得笼罩了一丝愁容。
瞧见这一幕后杜云哈哈大笑。
“先前还嫌我不豁达,你这样子看来也好不了多少嘛!”
“哼,懒得理你,你爱走不走。”
随后只见韩凝玉扭头就走,她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也不知道这是她在想些什么。
至于杜云则也是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接着开始修炼了起来。
这七品境界困扰自己也有几年的时间了,可到现在依旧没有见到有丝毫的改观,难不成自己一辈子都要停留在这个境界?一想到这里杜云心里就满是不甘,所以一有些功夫,他便开始争分夺秒地进行修炼。
或许就真的只能去等,水到渠成的那一天,可也不知道这一天距离自己还有多久。
杜云一夜未眠,第二日清晨,韩凝玉就直接找了过来。
“杜云,杜云,你起来了没有?”
韩凝玉整个人贴在门上小心翼翼地喊道,因为这件事情确实不好声张,要是让韩鞅知道了,不仅会关寒凝玉的禁闭。
到时候恐怕还会抽出手来去收拾那个所谓的李公子。
所以她就只能偷偷摸摸和做贼一样。
一连喊了好半天,杜云这才慢悠悠地推开了房门,他看了看外面的天,此时半空中还悬挂着一轮月亮。
所以他看向韩凝玉的眼神也满是幽怨。
“我说小祖宗,你看看现在才什么时辰,现在去勾引你的李公子是不是有些太早了,只要他不蠢也知道什么叫事出反常必有妖才对吧!”
“龙门寺离这里可不远,到时候赶过去,天就已经该大亮了。”
“唉,真就是我上辈子欠你的,走吧走吧,到时候让你知道那是个什么货色,也能了却你心中的执念了,不过有些话我还是要提前告诉你,如果在知道那什么狗屁的李公子是个人渣之后,你若是还要执意跟着他,我就把你的脑袋给你拧下来!”
“大早上的,你这个笑话可一点都不好笑。他若真是个人渣就该换我来拧他的脑袋了!”
“好好好,你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不过你有没有想过要怎么去勾引李公子呢,花钱去雇一个美人?”
杜云摇了摇头。
“我可没有那个闲钱,不过这件事情倒也简单,大不了到时候我去牺牲一下呗?”
“……”
韩凝玉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鼓足勇气问道。
“杜云你老实告诉我,你是有龙阳之好。还是准备男扮女装,你这么做是不是牺牲有些太大了?”
杜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他实在想不清楚,韩凝玉的脑袋里一天都装的是些个什么。
“用不了那么麻烦,我这可有个好东西。”
说完杜云把手伸进怀中,随后掏出了一个小瓷瓶。
韩凝玉不知道这里面装的什么,也不知道杜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是?”
杜云没有去解释什么,只是伸手拔掉了瓷瓶的塞子,而后将里面的粉末向自己身上一扬。
随即只见杜云消失在了原地,然后变成了一个体态婀娜的二八佳人。
看见这一幕,韩凝玉已经震惊得无以复加。
因为自己这么看,面前的美女也和杜云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就算是伪装易容也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杜云?”
“哈哈,不认识我了吧?”
“不是,你到底怎么做到这一点的?你不但模样、声音、体态都变了,就连你身上的气息也变了!”
“这瓶子里的东西,名为障目香,是从我一个朋友那里得来的,起先我以为它是能够改变人的形象。他后来我发现,这玩意儿做不到这一点。”
“那你的形象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呢?”韩凝玉不解地问道。
“这倒不是我变了,是这香粉里面有毒,影响了你的感觉。过半个时辰,这毒气散了,我在你眼里的样子也就会变出来了。而且这东西如果隔远了看,也很难起到作用,因为毒气,影响不到的观察者。”
说完杜云便将手中的瓷瓶递给了韩凝玉。
韩凝玉把瓶子拿在手里,上下打量了半天,最后轻声嘀咕着。
“这种东西到底是哪个阴险的家伙想出来的,我原以为这用的是什么幻术,谁想到用的竟然是毒,这玩意儿倒还真是物美价廉呢!”
随着韩凝玉的嘀咕,远在天边的季玄礼,不知道连连打了多少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