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怎么罗锅巴还没来,难道又去找了个大款?
李饺子心中吐槽一句。
若说罗锅巴不来可以理解,老杜和王天霸也没来,安保力量又这么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轻车熟路走进会议室,程姣和方领导还有一位陌生的领导已经在里面讨论。
李饺子大喊一声报告,方领导笑着冲他点点头,示意他过来。
介绍道:“这位是京城下来的秦局长,秦局长,这是我们华南小组的得力干将李饺子同志。”
“秦局好。”
“李同志好。”
李饺子微微低着脑袋,只盯着秦局的喉咙以下,而秦局长却盯着李饺子看得很认真。
看了许久,秦局才点头说道:“没有行伍痕迹,手上也没有老茧,很好,很合适。”
他这一说,方领导才开口道:“小李,有一个贴靠任务需要你去执行。”
“详细情况秦局和程主任会和你详细沟通。”
这时候,程姣才递给李饺子一个PDA,“你先看,说说有什么想法。”
贴靠任务,就是伪装成二五仔打入敌人内部,这种任务一般都会很危险,李饺子沉默着看完PDA。
湘城最近是真的很混乱,什么牛鬼蛇神都来了。
这一次的任务,就是鸭舌帽抢劫案的延续。
李饺子曾经的猜测没有错,鸭舌帽确实是在废弃工厂等人。情报人员查出了鸭舌帽要等的人,一个叫‘金爷’的人。
金爷,是长期游**在东南亚组织并进行大型犯罪团伙‘铁骨雇佣军’的头子。
因为涉及境外,所以京城派这位秦局下来牵头。
以李饺子有限的官场认知来看,这位秦局九成九是个副职。
“这个任务,我需要罗锅巴协助。”
秦局不知道罗锅巴是谁,所以只能看着程姣,而程姣则看着方领导,最终皮球又踢回给方领导。
“恐怕不行,这次的任务你只能单独行动。”
方领导也知道李饺子是什么性情,安慰道:“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如果你察觉到危险,可以第一时间撤回来,我会无条件支持你的决定。而且,你在上一次926特大抢劫案里,不就成功的伪装成了一个黑道巨擘骗过了犯罪分子么?”
“这一次任务,你完全可以顺着那一套说辞继续下去嘛。”
李饺子斟酌的问道:“所以罗锅巴确实已经来报道了,我能问一下他为什么不能参与这次行动么?”
“他是向老季报道的,老季和我沟通过,我也认可了。至于罗锅巴同志去干什么了,我也不知道。”
李饺子听着眉头紧皱,好不容易忽悠进来一个高手,转头就被截胡了,这上哪里说理去。
倒不是李饺子很喜欢罗锅巴,而是有罗锅巴在身边,他就不用随时顾虑生命安全。
罗锅巴战斗力强,脑子又好,关键还是个活过上一次觉醒者大灭绝的老资格。本身又是境外人员,可以随时拿出来当挡箭牌。
怎么想都是一个完美的搭档,奈何人算不如天算。
李饺子暗叹一口气,说道:“三位领导,我想先审审付天明。”
“为什么?”
程姣说着,“你有任何想法都不能隐瞒家里,这是对你负责,也是对我们负责。”
“付天明和杜雅之间缺少一个人,和口罩佬……和罗锅巴之间也缺少一个人。我想确定这是不是同一个人,如果是,那这个人会对我非常有帮助。”
程姣点头道:“我认为可以,两位觉得呢?”
方领导立马跟道:“我没意见。”
两位地头蛇都点头了,秦局还能怎么样,他刚来湘城,连付天明是谁都不认识。
只好说道:“可以,我正好也想借此机会多了解一下我们华南小组。”
几分钟后,觉醒办审讯室,程姣递给李饺子一摞名单,“只审付天明恐怕不够,这里七个人你最好都审一遍。”
“不用了,审杜雅和付天明两个人就够了。”
“先审谁?”
“杜雅。”
审讯室内,杜雅被突如其来的强光照得睁不开眼睛。
好在刚刚进来的人很温柔,把灯罩拉下来一截,杜雅这才能看清进来的人。
“客套话我就不说了,杜雅,你是个很会保护自己的人,给我一个名字,你马上就可以出去。”
李饺子好像什么都没有问,但其实什么都问了。
杜雅不止要告诉李饺子一个名字,还要让李饺子知道那个名字的意义。
“我只知道别人都叫她‘花姐’,以前是一个小明星。后来搭上了云顶居的线,帮云顶居物色服务员。”
“你见过她么,见过几次?”
“见过一次,在卢堡咖啡店,在世贸大厦十六楼。”
“把她的样子画下来。”
“我画不出,我没学过画画。”
“那你就给我其他有用的信息。”
“李先生,我们也是……”
“不要说没用的。”
李饺子冰冷的语气让杜雅很受伤,具体伤了哪里她也说不上来。
也许是李饺子高高在上的神态让她很不舒服,也许是李饺子翻脸不认人让她感觉自己完全是个无足轻重的角色。
总之,她很愤怒。
“我没有犯法,你们没有权利抓我!”
“我再说一遍,不要说没用的,这句话我不会说第三遍。”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你没有。”
“我说了实话,你能确保我的安全么?”
“不能,但我可以保证我会用最快的速度找到那个人。”
杜雅低着脑袋权衡着,久久没有说话。
李饺子见她迟迟不说话,起身就准备走。
而见他要走,杜雅才赶忙喊道:“周福,是他告诉我怎么变成觉醒者。他是……”
“我知道他,你可以走了。”
“真的?”
“不然留你干什么,吃夜宵么?”
一提到夜宵这个词,杜雅瞬间变得一脸苦色。
如果给她再选一次的机会,她一定老老实实陪着李饺子他们把火锅吃完。
但世界上没有如果,她压错了宝,所以只能坐在后悔椅上。
她永远没有机会坐在审讯台上了。
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