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7点。
孙沐雪带着王野和楚珺早早出现在拍卖会场。
按她的话说，要让王野了解翡翠从毛料到原石再到成品的整个过程。
完善他本次参会的学习经历。
对于这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王野当然不能拒绝。
“孙教授，这里给您准备了一张卡，里面有一千万的数字资金，如果遇到喜欢的东西，可以直接拍。”
韩怀仁临走的时候拿出一张银色的卡片，交给王野。
他并没有直接交给孙沐雪，这就是他会做人的地方。
“一千万，好大的手笔。”
王野翻看着卡片感叹道。
“不过就是主办方作秀而已，真参与拍卖难道咱们还不用给钱？”
孙沐雪毫不留情拆穿主办方的想法。
拍出的物品都是各大珠宝公司或者个人的，不属于主办方，他们可没有权利让这些嘉宾白拿。
“对了，我给你介绍个人。”
孙沐雪忽然抬头，微笑着说道。
顺着他的目光，王野看到两人朝这边走过来。
前面是位有着花白头发的老者，后面跟着个比楚珺个头高点的女生。
王野顿时表情古怪。
那老者他认识，竟然是当时找他去京城理工的张方擎张教授。
“怎么样，我就说还会见面的吧。”
张方擎来到近前和孙沐雪打了招呼，然后笑吟吟的拍了拍王野的肩膀。
王野尬笑。
“真是没想到，能在春城碰到张教授，小子荣幸。”
“荣幸个屁，当初你拒绝我老头子的时候，可没见你怎么犹豫。”
张方擎撇撇嘴不以为意。
“除了不想去理工，教授还有什么吩咐，小子一定办到。”
看孙沐雪和张方擎应该是老相识，王野不介意在他面前表现表现。
“哦？那老头子倒是真有件事想让你帮忙。”
王野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接着张方擎拉过身后的女生介绍道。
“这是我孙女张向薇，也在京大念书，今后还要麻烦你照拂一二。”
看着张方擎老奸巨猾的笑容，王野恨不能抽自己一嘴巴。
这不是自己挖坑让自己跳么。
张向薇大方的站出来跟大家打了招呼，然后好奇的打量王野。
她其实并不是张方擎的亲孙女，而是他大哥家的孙女。
临上学前，爷爷张方魁说找了个保护她的人，也在京大上学。
她还准备等回到学校的时候，去看看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得到爷爷的青睐。
没想到在这里就见面了。
“张老，我们去那边休息吧，让年轻人自己交流。”
孙沐雪觉得王野气急败坏的样子有些好笑，又不忍心在人前落了他的面子。
索性直接招呼张方擎离开。
两人走后，杨朔和冯师师也拿着饮料回来。
人多了也就热闹，很快几个年轻人就熟悉了彼此。
我们先去看明标，然后再看暗标。
杨朔带着几人从展厅左边开始，慢慢往里面闲逛。
每次碰到有点意思的石头，他都会仔细讲解一番。
王野也知道了什么叫毛料，什么叫原石，什么叫开窗和擦窗。
明标区面积很大，粗略看过去各种各样的原石至少有上万块。
小如肥皂面包块，大如磨盘矮水缸，比比皆是。
最大的一块原石放在整个展厅最中心的位置，足有一辆小汽车那么大。
不过确实块暗标。
“明标都是竞拍的，上面有编号和底价。如果你们谁看好了那块，可以把编号记住，然后等到拍卖的时候直接上手就行。”
“除了流拍的拍品，一般来说赌石都会溢价。毛料原石的溢价大概可以控制在五到十倍之间，开了窗的就不好说了，百倍千倍都有可能。”
“当然也有表现不好的，连底价都卖不出去。”
说着，杨朔蹲下身子，捡起一块巴掌大的豆青种淡绿色的开窗原石。
“小野你看，这块石头从开面上就能看到一条裂痕，并不断往里面延伸。”
“它的底价是三万，本来成色就不好，再加上这么明显的绺子，肯定是没人要的。”
王野不断的点头，顺便拿手电装模作样的往里面照射。
之所以说装模作样，是因为他根本不用手电看。
灵体观察，然后上手一摸，就能把内部结构观察的一清二楚。
随着不断往展厅里深入，王野相中的原石也越来越多。
好在记忆力足够强悍，能记住所有看上的编号。
然后他们有来到了暗标区。
在明标区的时候，杨朔和冯师师还建议三人如果不是很贵的话，可以尝试着拍下来。
感受感受赌石的气氛。
可到暗标区，他只字不提，只是给王野介绍相关知识。
十点钟，拍卖准时开始。
一万多个号码在大屏幕上不断滚动，主持人有动作的时候，便会停下来。
上面就会显示出明标区赌石的标号和价格。
对这块石头有意的人可以直接出价，如果没有人出声，则流拍。
想参与赌石也非常简单，在兑换处用卡换了数字点数之后，就会得到一个遥控器。
按动遥控器上面的数字，可以输入竞拍价格。
也可以直接按确定，每次按动，相当于叫了一手。
价格以当时主持人规定的为准。
左挑右选后，王野从刚才记住的号码当中选出两个。
两块原石底价都在五万左右，就算溢价也不会溢出太多。
自己手里还剩一百多万，应该够用。
灵体刚才已经观察过，这次拍卖会还是有不少好原石的。
只是要么标价摆在那里，抢拍的话承担不了溢价。
要么开了窗摆在那里，谁都能猜出个大概。
这几类原石不符合王野薅羊毛的气质，他准备蹲守。
孙沐雪和张方擎两人也不知道在休息室里讨论什么，连正式起拍的时候都没出来。
“小野，你有看好的原石么？”
楚珺兴冲冲的问道。
大屏幕前人山人海，他们已经退到了展厅外围。
“你先说说你有么。”
王野没有直接回答楚珺的问题。
“当然有，可惜太贵了，我根本买不起。倒是有几块小的，一会过过瘾得了。”
楚珺矜着鼻子说道。
听她这么说，王野心里有了计较。
几个个头小，底价不高的原石他有印象，到时候怂恿楚珺拍下来。
也别说自己吃独食。
“033号原石，底价八千八，每次叫价一千或倍数，请竞拍。”
“124号原石，请竞拍。”
主持人卖力的烘托这现场气氛。
每次话音落下，大屏幕上的红色数字就会一阵疯狂闪烁。
直到有胜出者出现。
如果三四秒钟没有动静，就会直接掠过，拍卖的速度相当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