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装修过后的味道扑面而来。
此时所有东西还没有布置,加上空间很大,门店里显得有些空旷。
“中间这块最明亮显眼的地方我们准备摆上一圈展柜,用于出手珠宝玉器。旁边靠墙做整墙的博古架,下面是柜子,然后前面也是展柜,放置小型古董和文玩。”
王野比划着给孙沐雪描绘装修后的样子。
看过一楼之后,几人又来到二楼。
二楼按南北用玻璃隔断分成四个独立办公室,然后还有一个卫生间和小型的茶水间。
整体看上去通透宽敞,光线非常好。
“教授,这里给你留一间办公室,在学校呆烦了就来市场转转放松放松心情。”
王野指着最里面的那件办公室微笑着说道。
孙沐雪虽然在业内很出名,但她为人低调爱好也少,还喜欢清净。
平时能去的地方真不多。
所以王野在设计二楼格局的时候,有了这个想法。
“给我一间?”
孙沐雪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
金丝眼镜丝毫掩盖不了明亮杏仁眼的魅力。
“不好吧,我又不会做生意,帮不上什么忙的。”
哪怕心里再激动,孙沐雪还是第一时间婉拒。
将来就是店里招服务员也肯定以年轻人为主,自己一个半老徐娘掺和进来不合适。
“谁说你帮不上什么忙,咱们这颗不只卖珠宝,还涉及古玩文玩的买卖。鉴定方面,您可是专家。”
看王野说的认真,孙沐雪有些好笑。
心道,你可比我专业多了。
说话功夫,陈富贵拎着两个凳子从楼下上来。
身后还跟着个身材娇小长相精致,穿着红毛衣的女生。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对面同古斋老板的闺女陆秋月,这是京大的孙教授,然后他俩是我同学。”
陈富贵脸上洋溢着骚包的笑容。
突然面对这么多人,陆秋月显然有点不好意思,小脸红红的。
“我家就在对面,各位有什么需要或者没事的时候,欢迎多过去坐坐。”
“店里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匆匆下楼去了。
“狗富贵你可以啊,这么快就联系上了。”
王野本来想说勾搭上了,当着孙沐雪的面没好意思。
陈富贵得意的撇撇嘴,伸手捋了捋头发。
单论长相来说,他的确有骄傲的资本。
一米八多,体型匀称,鼻梁挺直面如冠玉。
尤其是那一双挑花眼,哪个女人见了不喜欢?
“教授,店名还没起,不如您给起个名字吧。”
“对啊教授,您学识渊博见多识广,名字由你来起再合适不过了。”
孙沐雪倒是没有推辞,在各个办公室门口转了一圈,在回到原地的时候。
皓齿清启:“不如就叫盛世古藏吧。”
“盛世出美玉,古藏有精品,这个名字不错。”
“挺好挺好,省了二百块起名的钱。”
王野笑得像个老狐狸。
几人一边说笑一边往楼下走,听到店门响了一声。
就看到从外面挤进来个光头的胖子,笑容堆在脸上看着众人。
“哎呦,没想到孙教授也在。”
陆胖子知道孙沐雪的身份,赶紧上前打了个招呼。
“我这还没开业呢,陆老板就过来送红包,真是不好意思。”
王野两步从台阶上跑下来,早早伸出手拉住陆继荣。
陆继荣神情一怔,随即伸手入怀。
“嗨,你说我这记性,来的匆忙红包竟然忘带了,回头一定补上。”
“要什么红包,大家都是邻居,彼此照顾才对。陆老板快坐。”
陈富贵赶紧把凳子推过去。
王野敢和陆继荣开玩笑,他可不敢。
他还满心欢喜的准备跟人家闺女发展发展个人感情呢。
陆继荣笑着推辞,一低头目光呆住。
凳子就是普通的塑料凳子,可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陆老板过来不光只是送红包的吧。”
王野见状,赶紧转移陆继荣的注意力。
“呃,对,是有个物件想麻烦你过去帮忙掌掌眼。”
上次说那么把明代椅子的时候,孙沐雪现场领教过王野的实力。
对此她并不赶到意外。
反倒是陈富贵和安枫林两人一脸狐疑的看着王野。
陆继荣这个年龄,想来做生意已经很多年了吧,什么物件能难住他?
还需要王野帮他掌眼?
不解归不解,众人还是关了店,随着陆继荣来到同古斋。
当然,凳子也给人拎了回去。
有客人上门,陆秋月赶快迎上来。
随后就看到跟在自己老爹后面的陈富贵,手中还拎着自己的凳子,羞赧着接过。
然后跑到后面去泡茶。
她们家还传承着老传统,有客人上门茶是必备的。
老人都讲究买卖不成仁义在的道理。
陆继荣带着众人来到大厅右侧,那里空出来小片地方,放着一套高脚棋桌。
棋桌连带四把椅子同为红木制成,通体暗红中泛着黝黑,表面光泽明亮,显然是时常打理的结果。
而且表面看上去,部件齐全非常完整,是难得一件的珍品。
既然是来帮人掌眼的,王野也没客气,灵体一闪从身体里出来。
眼前的棋桌散发出来的光泽驳杂不堪,有深黄色有淡黄色,还有橙色。
看得王野眼花缭乱,炫目不已。
出现这样的情况,不是东西有多好,相反是很烂。
如果颜色统一,说明棋桌的一个年代出产的东西。
但驳杂成这个样子,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拼凑出来的。
“就是这套棋桌吧,陆老板花了多少钱收的?”
王野来到棋桌边,一屁股做下去。
陆继荣嘴一咧,吓得差点没跳出来。
但凡收老物件的都是回家摆着欣赏,恨不能像贡品一样精心打理好好伺候。
有几个想张方擎那样,拿回家只为了坐的?
“桌子六十万,四把椅子每把二十万,一共一百四十万。”
陆继荣站在王野身边,心惊肉跳的伸手虚扶,生怕王野不小心再把椅子坐坏了。
“这套桌子不错,我没看出来哪不对,可总觉得差点感觉。”
孙沐雪围着棋桌转了一圈,皱着眉头低喃道。
“孙教授这是说道老陆心坎里了去了,当时收的时候我还没在意,等过后越看越觉得不对,可就是找不出毛病。”
陆继荣抹了抹脑门上沁出来的细汗说道。
“椅子下面,抽屉里头包括榫卯的地方陆老板都看过了么?”
孙沐雪指着那些不易被人察觉的地方问道。
“里里外外都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