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對於鄭乾少來說,空口白牙的保證沒有任何作用。
要不就像死人一樣永遠閉嘴,要不就老老實實在手掌心裏麵為人所用。
趙大壯活動筋骨,吆喝一聲:“行了,這裏沒你們什麽事情,趕緊滾蛋,以後別讓我看見你們!”
話音一落,這些家夥如蒙大赦,可剛準備從冰涼的地板上爬起來。
眼神一鬆,卻看到一雙嶄新的球鞋的擋在了他們的麵前。
“我說過讓你們走了嗎?”鄭乾少抱著手臂冷聲道。
趙大壯聞言多少有點懵逼,湊到鄭乾少身邊:“不是還留著他們幹什麽,你不會是想讓他們來店裏打工吧?”
鄭乾少搖搖頭。
第一家幸銳冰城服務的可是上層消費者,想要在果茶店裏兼職同樣有高標準和要求。
這些臭魚爛蝦書都沒讀過幾天,指望他們做什麽?
鄭乾少開口,耐心解釋道。
“門店經營的時間還長著呢,今天咱倆在場能將事情都解決,可要是咱們不在呢?”
趙大壯一抓後腦勺,還真是這回事。
寡婦獨留家門——防的來初一,防不過十五。
但凡今天鄭乾少和趙大壯甚至隻是晚來一步,門店可就會慘遭毒手,到時候留給他們的隻剩下一地的狼藉和廢墟。
說不來是怕,但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好虎架不住車輪,鄭乾少說的一點毛病沒有。
“我似乎明白了,鄭少的意思是?”
鄭乾少抱著手臂點點頭,閑庭信步走到眾人跟前,冷漠的看著保安隊長和混混老大。
明明隻是一張後生仔的年輕麵龐,可是讓他們這幾個混社會的老頭油條怕成這樣,說出去肯定丟人。
可是現在他們隻想活命——有錢人什麽事情幹不出來?
隻是摸了摸口袋,這幾個家夥還以為鄭乾少還要動手,忙不迭的抱著腦袋,縮在地上變成一個球,可是讓在場眾人啼笑皆非。
鄭乾少噗呲一聲:“我說你們幾個也真是夠可憐的,整點錢真不容易,要不以後跟我混,幫我看店怎麽樣?”
話說完的同時,鄭乾少掏了掏口袋,習慣了手機掃碼的他還是不太喜歡現金支付,隻有幾張零錢和鋼鏰。
轉過來又開始摸趙大壯的口袋。
“誒,幹什麽!給鄭爺爺和梁奶奶禮物的錢,還給我!”
“哎呦,都是一家人,孝敬我爺奶的不如先孝敬兄弟,幾百塊錢而已,咱們不差那點!”
“你!”趙大壯欲哭無淚,自己的小金庫又一次遭受暴擊。
這些錢倒都是鄭乾少張羅才能賺來的,大壯也不是摳搜人,隻是有點舍不得。
鄭乾少給趙大壯口袋裏的現金米西過來,大概手感估計是有兩千塊左右。
隨後鄭乾少再次蹲在地上,用金錢狠狠地鞭笞兩個倒黴催的。
金錢打在臉上本該是屈辱的感覺,可對於吃不飽穿不暖的人來說,是維持生計的寶貝。
一般雜魚頓時兩眼放光,聞著金錢的味道,瞬間明白了鄭乾少的意思。
“嘿嘿,大老板,這些錢好多?”
跟金錢沾邊的事情,這些家夥頓時慈眉善目了許多,果然拿捏人還得是這玩意好用。
鄭乾少二話沒說,一人先發了兩張,足以他們一周吃喝不愁。
“不多,我手裏這些將近兩千塊,不過是用來招聘門店安保的工資訂金~”
什麽!
一個保安崗位上來就先發兩千,當真有這麽好的事情?
別說是幾個混混,看客們和其他門店湊熱鬧的銷售也有點驚訝。
這年頭兩千塊還是絕大多數人半月工資。
就算是奢侈門店也沒有給員工開的太高,可這隻是給幸銳冰城當保安的訂金。
之後的福利待遇,簡直不敢想象啊!
“我我我!老板我當!”
“你去一邊去,我明明才是最合適的。”
“老板,看看我!”
隻需要兩千塊錢,就讓這些家夥自己吵了起來。
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一點不假。
‘不過本少爺從來都不喜歡肉包子打狗的愚蠢事情,兩千塊錢,我要撬動你們這二十號人,全部來到我的膝蓋下麵,當忠誠的看門狗!’
鄭乾少心中盤算,宛若一個奸詐的商人。
商人的本質就是追逐利益,在外創造收入,在內部也要節約成本不是?
當然鄭乾少不是黑心商人,隻要事情辦得好,工資水平自然要比市場行業高出一部分。
隻聽鄭乾少高呼一聲:“你們這些人都想應聘,可是我現在隻有兩千現金,不夠給你們分的啊?”
趙大壯豬腦過載,還真以為鄭乾少是打一棒子給個甜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認慫了呢。
可很快的,他明白了鄭乾少的做法。
一群人將鄭乾少圍在中間,他們當然垂涎鄭乾少手裏的兩千塊。
可他們似乎有點腦子,猜的出來鄭乾少能拿兩千出來玩,就說明這工作難做,但未來的收益是不可忽視的。
頓時有人跳出來宣誓忠心道:“大老板,我不要兩千塊,隻想要一個機會可以嗎?”
聰明反被聰明誤,第一個上鉤的來了!
有一就有二,其他人見同伴降低底線也紛紛跟著附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比起兩千,他們更喜歡鑲金邊的鐵飯碗,當然這裏麵有人心不誠,隻是把鄭乾少當成冤大頭。
殊不知聰明反被聰明誤,吃虧的到最後可以是別人,但從來都不是鄭乾少。
一溜二十人全都應聘門店專屬安保,明天就要工作都沒有絲毫怨言。
鄭乾少口頭畫大餅,實習期三個月,工資比較低,但是會得到門店營收的分紅獎勵。
“提前告訴你們,我的錢可是不好賺的,但凡讓其他員工發現你們違規,一分錢都拿不到,知道嗎?”
“還有我多提醒一句,別拿我當傻子,你們這些人裏麵有我安插的人手,一舉一動都幫我盯著呢~”
最後一句話,可是讓二十幾個人甚至外圍的看客們都汗毛倒豎,如墜冰窖。
自打一開始就被算計,難怪他們輸得這麽慘烈。
可其實,這也隻是拆散他們小團體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