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四個字的時候，鄭乾少察覺到自己一個頭兩個大。
老爹錢沒留下多少，爛攤子倒是一塊又一塊。
爺爺花費好多功夫才擺平了大部分狀況。
剩下的麻煩事則都是留著給鄭乾少的。
“不是叔叔，我沒聽錯吧？”
“我和阮清秋...是你們父輩之間的指腹為婚？”
阮正明沒含糊，毫不忌諱的點了點頭。
“我雖然不是北平八姓之一，但也算是鄭一億發跡之前的好朋友，某天兩個家庭碰麵，嫂子杜曦和我的前妻都懷有身孕，所以就發生了指腹為婚的事情。”
真要是這麽算的話，老爹消失之前還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阮清秋稱得上是兩世都難得一見的美人胚子，並且個人能力都是非常不錯。
“不過！”阮正明話鋒一轉，“雖然是指腹為婚並且我們當時的圈子都是非常信守承諾的。”
如果一男一女，那就娃娃親湊成一家，親上加親。
回憶遙遠，父輩尚且年輕的時候。
杜曦和阮正明的前妻都提著大肚子有說有笑。
兩個男人喝著散裝啤酒，暢享美好未來。
隻是在娃娃親的事情上，他還是有點不痛快。
阮正明有點不樂意。
“我說一億，你生兒子，我生閨女，養了二十幾年被你不爭氣的兒子拐走了，我多虧？”
鄭一億爽朗一笑：“阮正明，這就是你軟硬不吃了，指腹為婚是咱們的事情，能不能搞到一起是咱們後代的事情，不用太操心。”
說到這，阮正明才鬆了一口氣。
他清楚鄭一億一路走來有多不容易，杜曦放棄榮華富貴，不遠萬裏陪他來也吃了不少苦。
雖然結果還行，可他阮正明不希望自己的女兒跟一個瘋狂超前的男人走到一起。
“話又說回來阮老兄，我不知道後輩的事情能發展成什麽樣子，但我敢跟你打賭，我的兒子一定能碰見你的女兒。”
“吹牛逼吧你就，咱倆不摻和，小孩之間下輩子都不一定能碰上...真要是如你所說，咱來的孩子能走到一起，我就同意這門親事，委屈我閨女嫁到你鄭家！”
鄭一億一拍大腿，阮正明還是上當了。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回憶戛然而止，看著麵前稚嫩中透露著成熟的鄭乾少，的確和他那瘋子老爹一個德性。
稍有感慨道：“說真的，有時候我也佩服你爹，拿著200塊去尚海闖，人生地不熟的窮酸苦逼一個，空手套白狼能給嫂子杜曦弄到手。”
聽到關於自己父母的事情，鄭乾少也來了興趣。
“我聽人說過，我媽媽的身份似乎也不簡單，能不能請阮叔叔多說點？”
阮正明冷哼一聲。
“現在知道求我，透露些也無妨。”
...
阮正明說的，和趙經理的消息對得上。
母親杜曦還真是尚海黑白兩道大佬的掌上明珠。
當年鄭一億到了尚海沒錢當苦力，一眼就看上了坐解放轎車裏的杜曦。
甚至翻牆進入黑澀會的大本營，偷偷帶著杜曦出去約會，差點被杜越笙打死的情況下，還敢帶杜曦私奔跑回了北平......
“不是？我老爹真這麽勇的？”
鄭乾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爺爺的描述中，父親稍顯內斂平靜，並且沒少做出錯誤的決定。
“鄭一億能當上北平頂尖八姓的老大不是沒有道理，現在的北平依舊害怕，會出現一個再如他一樣的瘋子。”
說這話的時候，阮正明不免多看了一眼鄭乾少。
在他身上，故人的影子還是太深刻了。
“不過。”
話題千絲萬縷，纏繞在鄭一億身上。
阮正明似乎對那個家夥的某方麵，抱有多年的疑惑。
“鄭乾少，叔叔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阮叔叔開口，我自然知而不言。”
阮正明點點頭，鄭乾少可比鄭一億禮貌紳士多了。
隻是他拋出的問題，不免讓鄭乾少也覺得疑雲重重。
“你有沒有發現，在某個難以察覺的節點上，你父親鄭一億他，發生過什麽翻天覆地的變化...就像是直接變了人一樣？”
說完的瞬間，鄭乾少猛的聯想到自己身上。
他重生歸來，兩世為人，同樣是性情大變，從一個癡情腦殘舔狗變成了遊走出入上流社會，左擁右抱的男人。
自然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可父親鄭一億，總不能也是重生歸來吧？
對此，鄭乾少是一萬個不相信的，他更認可父親遇到了什麽事情才導致了阮正明口中的變化。
“很抱歉阮叔叔，我和父親獨處的時間不多，沒有感受到過你說的現象。”
阮正明眉頭一皺：“那就有點奇怪了，聊到些前世今生的時候，鄭一億總是很感慨的樣子...算了，事到如今，倒是我胡思亂想多了，不提也罷。”
阮正明不想提，不代表鄭乾少不想知道。
可他接觸到的線索都是零零碎碎，難以拚湊。
至於阮正明不計代價入股這家舊企業，也是阮正明和鄭一億之間的約定。
‘總不會是老爹為了完成他打的賭，讓我和阮家人再此相遇接觸吧，那老爹不純是未卜先知了？’
因為自己經曆過不科學的事，所以鄭乾少現在對不科學是極端的排斥，這是很常見的逆反排斥心理。
就算是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
“行了，老輩人的事情聊的夠多了，現在該聊聊你和我女兒之間的事情了。”
我草婚約！
這老登來真的啊！
阮清秋是極品美女不假，枕邊香風美人，簡直人生圓滿。
可礙於張菲兒造成的婚恐和輕度戀愛排斥，他似乎難以接受，這是個傻子都該答應的金玉良緣。
“怎麽辦要不要說實話？小爺我現在小事不斷大事纏身，英年早婚隻會拖累我賺錢的速度啊！”
鄭乾少還在猶豫的時候。
卻聽見辦公室門外急促的敲門聲。
“不好了老爸，公司股東大會那邊出了點狀況，後媽不知道去哪裏鬼混了，您趕緊去看看！”
“行，我先去總裁辦公室一趟！”
事關公司發展，阮正明也不敢含糊。
鄭乾少這麽一看。
“機會可算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