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琴惊呆了，微微动了动。“你和他都是张兰，在我眼里没有区别。”
“不一样。”
张兰发了狠，低头狠狠咬了一下陆琴的嘴唇。
简单的一口，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直到尝到了血的味道，他才稍稍松开了力气。
陆琴从未对他这么好过。
陆琴喜欢他们，而不是他。
那些“张兰”反正也没干坏事。
他呢...
他们说他生来邪恶。
他不是好人，卑鄙阴暗，双手沾满鲜血。
每个人都讨厌他。
没有人会喜欢他。
陆琴...
如果陆琴知道，他会离开他吗？
他陷入了深深的绝望，悲痛到了极点。
陆琴是他被毁掉的一生中唯一的救赎，他永远不想放手。
张兰！'
陆琴伸手想推开他。
如果她真的尽力了，张兰不是她的对手，但是...她抬起头，无意中看到了张兰的绝望和厌恶。
他讨厌这样的自己。
陆琴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微微怔了一下，然后伸手抱住了张兰。
她有点心疼。
她的大黄，这么可爱的少年，在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的情况下，变成了今天的样子。
她的嘴被张兰堵住了，她在心里默默安慰着张兰。
没事的。
没事的。以后谁也不能和她一起欺负他。
那天晚上，张兰似乎在进行最后的狂欢。
他拉着陆琴，死死抱住。
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委屈和绝望，让陆琴感到心疼。
她喜欢张兰，就像张兰无论地位如何变化都喜欢他一样。
她喜欢他这个人，而不是一个人。
只要是他，就只能是他。
陆琴有话要对张兰说。
但那天晚上被折腾得太厉害，一直没找到机会。
第二天陆琴醒来时，他又看到了一个小傻瓜。
今天的小傻瓜有些不寻常。
他盯着陆琴的伤痕看了很久。
尤其是陆琴脖子和唇角的伤口很长时间了。
他沉默了很久，睫毛微微一闪，遮住了眼睛下面所有的颜色。
陆琴醒了，一时间他有点分不清到底是张兰还是小傻瓜。
以前，小傻子看到她，立马笑着扑向她。这一次有点不寻常。
她试探地说:“张兰？”
小傻瓜抬起头，等了一会儿看了她一眼。“大黄叫大黄，不叫张兰。”
自从陆琴接了他，就叫他大黄，而陆琴从来不叫他张兰。
陆琴，“……”
该死的。
小傻子很笨，但是很敏锐。如果他发现了。
陆琴无法想象马戏团。
陆琴是认真的。“张兰是我给大黄想的新名字。大黄还没登记，我想帮大黄办个新的户口。”
小傻子的情绪还是不高，有些低落。“陆琴的伤是张兰造成的吗？”
陆琴，“……”
别慌，她还能跟踪。
“大黄是张兰的。大黄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张兰抬头看着陆琴的眼睛。“大黄不会这样对陆琴的。大黄不忍。”
其实这么久了，已经有迹象了。
他经常做一些奇怪的事情。醒来后，他有一个模糊的印象，但他不能清楚地记得所有的细节。
陆琴也问他。
他记忆力很好。
大黄只是...有点傻。
但是他最近看了很多单词书，也从中学到了很多。
大黄不像以前那么笨了。
这个小傻瓜用有些受伤的眼神看着陆琴。“大黄病了，大黄会变成另一个人，陆琴知道他的存在。”
“大黄你怎么能这么说？大黄没病，一直都是大黄。”陆琴试图冷静下来，准备再次欺骗这个小傻瓜。
小傻瓜现在的智商，估计是理解不了这么难的事情的，陆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张兰抱着陆琴，把头埋在她的脖子里撒娇，“陆琴不要嫌弃大黄好不好？大黄只有陆琴。”
说话间，他紧紧握住陆琴的手臂，眼睛微微有些发红。
“当然，我不会抛弃大黄。陆琴最喜欢的是大黄，大黄是最好的。”
张兰认真而期待地看着她。“能，陆琴能不管张兰吗？”
陆琴是他自己的。
为什么那个人要和他分享陆琴？
陆琴是他的。
张兰抱着陆琴的胳膊，青筋暴起，紧紧地搂抱着陆琴。他抬起头看着她，坚持要陆琴回答。
陆琴敢点头吗？
她当然不敢。
小傻瓜还是有神在盯着她。
她可以向你保证，如果她现在同意了，那个人可以嫉妒死她。
“陆琴...答应大黄，好吗？”小傻瓜爱蹭她，觉得又委屈又可怜。
陆琴不敢说话，陆琴瑟瑟发抖。
小傻瓜眼里的光变暗了，陆琴没有答应他...他不再是陆琴唯一的小傻瓜了。
那个人比他聪明，知道如何让陆琴开心。
他放开陆琴的手，蜷缩成一团。
“陆琴...陆琴...大黄很好，陆琴...陆琴忘不了大黄，多来看看大黄？”
陆琴心脏的位置被小猫严重抓伤，惨不忍睹。
差不多，陆琴同意了。
然后脑海里出现了张兰的身影，她硬生生的闭上了嘴。如果她今天敢点这个头，明天很可能就见不到太阳了。
陆琴现在真想打爆这个系统的乌鸦嘴。
默默看戏的系统叫什么？坐在家里，锅从天上来？
是师傅同时惹了两个张兰，现在还怪？哼，主人最讨厌了。让她一个人呆一会儿。
陆琴打算先哄一下这个小傻瓜。小傻子还是挺好哄的，给点东西他就会开心。
她拉着蜷缩成一团的张兰，“大黄生气了？虽然大黄现在可能不明白，但我还是要跟大黄解释，大黄和张兰是同一个人，所以陆琴对你也是一样的。”
“不一样！他不是大黄。”
小傻子委屈的眼睛都红了。
那个人做的事不是大黄做的，大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还想用大黄去抢陆琴，这实在是太过分了。陆琴属于大黄。
小傻瓜就这么气了半天，这次是真的发脾气了。无论陆琴怎么哄他，他都不松手。
陆琴必须给出一个结果。
这是陆琴第一次看到大黄如此愤怒。
最关键的是，张兰失踪了，好几个晚上没露面。
陆琴仍然有许多问题要问他，他也很担心自己的处境。
陆琴看了这个小傻瓜几次，想说点什么，又停住了。
小傻子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心情越来越低落。
他的陆琴会被抢走。
陆琴将不属于他。
他真的喜欢陆琴。除了陆琴，他一无所有。
小傻瓜只是有点傻，但他看到了这些，并记在心里。
因为张兰，陆琴已经很久没有开心过了。
小傻子不知道张兰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他身体里。
陆琴说他们是同一个人。
小傻子跌跌撞撞，发现张兰在他身体里面睡觉。
他和张兰举行了一次秘密会议。
然后那天晚上，张兰出现了。
他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有什么不舒服，偏偏陆琴一眼就看出来了。
“张兰。”她肯定给他打电话，“你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
张兰漆黑的眼睛，因为陆琴的一句话，迅速掀起波澜，眼里的光芒越来越亮。“陆琴心里也有我吧？”
陆琴翻着白眼。“我告诉过你，你跟个小傻子一样。”
不管他怎么变，她喜欢他只是因为他是张兰。
张兰微微有些不高兴，但还是屈服于之前愚者的条件。
小傻瓜看起来很傻，但是会威胁人。
他还是有点尴尬，嘴里硬邦邦地说:“陆琴就是想我了。”
陆琴翻着白眼。“好吧好吧，随你怎么说。”
她满腹疑问，想问张兰。她赶紧说:“你前几天怎么不出来？需要什么条件才能出现？”
“两天前...没有足够的能量，我在积蓄能量。”
张兰的耳朵微微有些红。
他只是...愤怒。
“你是来小世界执行任务的吗？”
张兰的眼睛微微一闪。“算是吧。”
他想把干坤扭转过来，所以他来受罚。
但是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让陆琴知道。
张兰无法想象如果陆琴知道了这件事会是什么样子。
陆琴眉头紧锁，的确如此。
是真是假？
在她询问之后，张兰再次闭嘴，拒绝透露任何事情。
陆琴无助地站着。“好了，不说这个了，说点别的吧。”
她盯着张兰看了好几遍。“每一个小世界都是你灵魂的碎片？”
张兰没必要对她隐瞒这个问题。他点点头。“是的。”
陆琴假装无意。“那你造成的影响还挺大的。每个小世界都这么惨。”
张兰又闭上嘴，保持沉默，没有理会陆琴的提问。
这个少年相当机警。
不是说六界其他人都没进过小世界。
也许是为了体验，也许是为了渡劫，也许是为了惩罚。原因很多，进入小世界的目的也不一样。
但是陆琴从来没有见过像张澜这样的人，他的一生就是一个悲惨的大写的字。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进入这个小世界。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会在每一个小世界遇见你？应该说我进入小世界和你有关吧？”
老板无缘无故让她进入小世界，很不正常。
张兰沉默了一会儿。“是的。”
他紧张地看着陆琴，害怕在她的眼睛里看到类似厌倦的东西。
我很高兴他没有发现。
陆琴的眼睛闪了一下。“这样以后每个小世界都能遇见你了？”
张兰完全放心了，目光呆滞，勾勒出丝丝缠绵的思绪。
“嗯，我会的。”
他用自己的生命和一个开关与这些小世界朝夕相处。
陆琴忍不住好奇地问，“这要多久...你的任务结束了吗？”
小世界里的张兰真的很惨。就算没有小世界，因为她的存在，命运石也无法对张兰下手，这也让张兰在遇到她之后少了一些痛苦。
但是他的童年，他的过去，还是极其悲惨。
陆琴也不愿意看到他这个样子。
如果你回到六界，有她保护，谁还敢动他？
陆琴爱张兰，想把他拉到自己的羽翼下，加以保护。
这样的他真让人心疼。
张兰的手，摸到了陆琴脖子上有欧阳字的图案。
他的眼里有一种奇怪的满足感。
他伸出手，轻轻触摸了一下陆琴脖子上的纹身。
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陆琴的脖子发烫，非常热。
张兰冰冷的手指不断抚摸着陆琴的脖子，引起一阵阵的颤抖。
就在陆琴忍不住要问的时候，张兰停了下来，收回了手。"当纹身被填满时，任务就结束了."
陆琴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她拿起镜子，看着自己的眼睛。她脖子上复杂的纹身亮了。
占整个纹身的15%左右。
闪闪烁烁，在黑暗中越来越明显。
挺好看的。
陆琴摸了摸它，突然说:“如果有人看到这个，它不会被吓死吧？”
这是一个纯粹的古代，一切技术落后，鬼神更是大行其道。
她害怕那些人会逮捕她，把她绑在柱子上烧死她。
张兰伸手又摸了摸纹身，指尖似乎摸到了陆琴的脖子。
受到刺激，她全身起鸡皮疙瘩。
张兰的声音低沉缓慢，暗夜中乐器缓缓流动，敲打着落地钢琴的耳膜。“这是陆琴的专属，只有陆琴能看到。”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做了某事。
张兰摸着陆琴的纹身，想到了和那个小傻瓜的交易。他的眼里充满了怀念和悲伤。
他张开嘴。“陆琴——”
陆琴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有些疑惑。
“陆琴会想我吗？”
他的眼神更怀旧。
陆琴似乎有所指，过了几秒钟她才说，“你要走了吗？”
张兰弯下眼睛。"陆琴真的舍不得和我分开。"
所以一句话，张兰足够幸福很久了。
陆琴心里仍然有他。
“你真的要走了？”
张兰不想和陆琴告别。他只是笑了笑，把头埋在陆琴的脖子里。他的声音很低。“下次吧...下次见面，陆琴能对我好一点吗？”
最后几个字很轻，好像被一阵风吹走了。
多么老的一个人，蜷缩着靠着陆琴，他的头发显示出一种不公正的感觉。
像一只爱娇的大猫，蹭着她撒娇。
他并不贪婪，只要……陆琴像对待“他们”一样对待他。
你能给他一些你对他们的爱吗？
他的眼里出现了一丝忧郁，陆琴的手握得更紧了。
过了很久，陆琴点点头。“很好。”
这个傻瓜。
难怪小傻子也是张兰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