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到少年之後,兩個凶悍無比的光頭,失去了氣勢。
他們躊躇原地,不敢上前。
這張臉,他們認識,是每個賈峪心腹,都要背下來的。
地下城賈峪的幹兒子。
陳玄青。
原本的,陳玄青是準備去黑市碰碰運氣的。
許玲兒帶著困得不行的趙琳回去了,陳鹿則是又要去找女朋友瀟灑。
所以就剩下陳玄青一人。
不料剛走到這裏,天下就掉下來個女人。
懷中的賈瞿,在看了眼陳玄青之後,昏死過去。
“額……這是你們的人嗎?”陳玄青上前一步。
兩個光頭如臨大敵,吞咽著唾沫往後退去。
“不是嗎?”陳玄青疑惑。
“怎麽辦?”其中一個光頭頂了頂另一個光頭的腰子。
另一個光頭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動他的話,我們肯定死了。”
“這麽晚了,你們二位,在這裏幹嘛啊?”陳玄青問道。
兩個光頭如鯁在喉,說不出話來。
少年上前一步,他們後退一步。
“哎,剛剛那隻貓頭鷹呢?”其中一個光頭高揚著頭顱,滿天看著。
“是啊,明明就看到在這裏的,怎麽不見了?”另一個光頭馬上附和道。
兩人抓著腦袋,一步一步的往後退去。
“奇怪啊,貓頭鷹呢?”
“是啊,在哪呢?”
“唉,好像在那。”
“哦對對對,快快,別讓它跑了!”
兩人越跑越快,消失在夜色中。
留下陳玄青,一臉茫然。
跑出去數百米之後,在看到陳玄青沒有追上來,兩人才徹底放鬆下來。
“嚇死我了啊。”
“為了小姐,老爺會殺人,為了他,老爺會屠城的,幸好我們跑得快啊。”
兩人拍著胸脯,心有餘悸。
港口之上,陳玄青一把將少女丟在地上,拍拍手。
沒人要是吧?
我也不要。
他繼續朝著前頭走去,要前往黑市。
在黑市逛了一圈之後,陳玄青沒有找到要的屍丹。
有些失落的,他返回來。
少女還躺在地上。
陳玄青視若無睹,打著哈欠往回走。
陰影中,兩個光頭皺著眉頭。
“少爺為什麽不救小姐啊。”
“不知道啊,那我們等他走了,再把小姐抓走?”
是的,他們等了兩個多小時,愣是不敢去動地上的賈瞿。
沒辦法,陳玄青在那呢。
待少年越走越遠,兩個光頭才緩緩走了出來,欲要抬起賈瞿。
剛觸碰到少女,她的身子猛然躍起,朝著陳玄青奔去。
“有殺氣!”陳玄青扭頭,賈瞿一把撲進他懷裏。
“嗯?還甩不掉?”陳玄青低頭看了眼賈瞿,她氣息微弱:“救救我,我給你錢,求求你了。”
他抬起頭,看了眼兩個光頭。
氣氛略微有些尷尬。
兩個光頭立刻抬起頭,看天。
“哎,貓頭鷹呢?”
“怎麽又不見了?”
他們跑了。
真是該死啊!
差點又要被殺了。
兩次都摔在自己身上,陳玄青好像不管也不行了。
沒辦法,他扛著賈瞿,往回走。
不知道少女來曆,加上趙先家位置也不夠,陳玄青隻好將賈瞿抗回陳鹿家。
陳鹿不在。
他說有錢了,估摸著要去一晚,好好瀟灑一下。
剛好將賈瞿暫時安置在這。
坐在賈瞿旁邊,陳玄青打量著這個少女。
和其它地下城的人不同,少女有些精壯,而且皮膚也沒有那麽暗黃,而是一種靚麗的古銅色。
“算了,給你吃個丹藥得了。”陳玄青簡單檢查一下,就知道少女受了內傷。
拿出一枚丹藥,陳玄青扯開少女口罩,將藥塞進她嘴裏。
然後隨手就將口罩丟了。
“你就在這睡吧,睡醒了趕緊走啊。”陳玄青說罷,起身離去。
時間太久了,或是沒有太過於注意。
陳玄青忘卻了,李雨柔曾經跟他說過,賈瞿身上,有七朵血玫瑰。
……
翌日清晨,四人喝著粥。
“少爺,這下你可威風了啊。”趙先笑著:“地下城整個格鬥場都傳遍了,有個天才少年,越大境打贏了擂主啊!”
“全地下城的有錢老板,都發了瘋似的找你啊!”趙先笑得開心。
他就知道,是金子,在哪裏都會發光的。
在地上城風光無限的陳玄青,來到地下城,一樣無敵。
短短兩天,就已經威名遠揚一次。
“別人誇你別聽,別人罵你也別聽。”陳玄青淡淡說道。
趙先點點頭,低下頭喝粥。
“少爺,我等等再出去打聽一下。”趙先說道。
“嗯,謝謝趙叔。”陳玄青點點頭。
“玄青哥哥,晚上我還要去看你打架。”趙琳突然說道。
趙先的女兒,對打架,天生有種執著。
“晚上不打架,明天晚上才打。”陳玄青笑著。
“好啊,那等等玄青哥哥陪我去買糖果吧!”趙琳道。
許玲兒摸了摸趙琳腦袋:“等等姐姐陪你去,玄青哥哥有事。”
趙琳乖乖的低下頭,說了聲‘好’。
就在這時,門被敲響。
趙先起身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不認識的家夥,長得賊眉鼠眼的。
“那個,陳老大是不是在這啊?”賊眉鼠眼的家夥問道。
“你找他幹嘛?”趙先警惕的看著來人。
“我認識他,沒事的。”陳玄青喊道。
趙先這才放行。
那人得空,馬上跑進來,跪在陳玄青旁邊:“陳老大,我大哥被抓了!您快去救救他吧!”
陳鹿?!
“誰幹的?”陳玄青疑惑。
周家?!
不會吧,打傷周子陽的,是他陳玄青,沒道理他們會去找陳鹿啊。
“帶我過去。”陳玄青放下碗筷。
“少爺,要我跟著嗎?”趙先問道。
陳玄青搖搖頭。
許玲兒抓著他的手:“小心啊。”
點點頭,陳玄青離去。
“對方有多少人?”陳玄青問道。
“一個。”賊眉鼠眼的人說道。
才一個?!
兩人趕到東城區,來到陳鹿家裏。
大門敞開著。
裏頭,陳鹿跪在地上,賈瞿正拿著一把刀,橫在他脖子上,口罩重新戴好。
“你怎麽還沒走啊!”陳玄青疑惑的看著賈瞿。
“玄青,你認識她啊?”地上的陳鹿瑟瑟發抖。
他今早回來,還沉浸在昨夜笙歌的快樂,剛進一門,就被賈瞿一腳踹在襠部,然後刀架在脖子上。
“不認識,昨晚撿回來的。”陳玄青如實說道。
賈瞿用刀把磕在陳鹿腦袋上:“閉嘴!”
“你幹嘛!”陳玄青氣勢洶洶的上前。
“別過來!否則我馬上殺了他!”賈瞿威脅道,隨後問:“我問你,昨晚誰把我麵罩摘了!”
“我。”陳玄青道。
聞言,賈瞿渾身顫抖著,惡狠狠說道:“誰讓你摘的,誰允許你摘的!”
“你別給臉不要啊!”陳玄青也來了脾氣:“昨天晚上是誰哭著喊著讓我救她的!”
“你救就救,摘我麵罩幹什麽啊!”賈瞿吼著。
陳玄青一臉‘你他媽是白癡’的表情看著她:“我不摘麵罩,從哪裏給你喂丹藥?你有第二張嘴是嗎?”
“登徒子!”賈瞿臉一紅,拿起刀就朝著陳玄青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