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学生们跑到操场看热闹,如果让他们看到僵尸,事情恐怕无法控制。
“现在还不能烧。”
我正色说道:“午夜是僵尸阴气最盛的时候,凡火很难烧死他,再者说,天上没有阳光,烈阳符无法起效,需要等到明天日当正午,才能处理掉它。”
“那……那现在怎么办?”刘主任紧张地问道。
“先把它送到殡仪馆。”
说完,我用安慰的语气说道:“你不用担心,僵尸头上有镇尸符,身上有五帝钱,只要不把这些东西拿下,僵尸就不会发作。”
刘主任再三确认,命令几名胆大的保安把僵尸送到殡仪馆。
之后,他们要一步不离的守着。
第二天中午,再想办法把僵尸送回来。
手下人走后,刘主任命令剩余保安,驱散围观的同学,领着我走到一棵树下。
“小周,你到底是什么体质?怎么一回来,咱们学校就出事?”
听到这句话,我也不知该怎么解释。
出现僵尸和我的体质无关,和血煞阵失效有关。
僵尸直接破图复生,是因为血煞阵的法力,正在逐渐失效。
我本来以为通过修补,可以让血煞阵维持一两年。
但是现在看来,我太高估自己的道行了。
我是去年的十月底修补的血煞阵,如今是三月初,时间过去了将近四个月。
血煞阵可能将于近期失效,必须及早想到解决办法。
说起解决办法,我立刻想起了宋千岭。
无论是道行还是阅历,我都远不如宋千岭。
如果有他帮忙,说不定就有机会修补血煞阵。
“刘主任,要想彻底解决学校麻烦,有一个人或许可以帮忙。”
“谁?”刘主任追问道。
“宋千岭!”
“宋千岭?”
刘主任邹邹眉头,说道:“这个名字好熟悉啊,我怎么感觉在哪听过。”
“宋千岭是云州最出名的风水相师,人送外号金算盘。”
“我想起来了,宋千岭外号就是叫金算盘!”
刘主任连连点头,不过又一脸为难的说道:“我知道这位宋大师的大名,可是以我的身份,根本见不到他。”
刘主任无奈的告诉我,早在几年前,他就曾经想到请宋千岭。
那时,宋千岭忙于为达官显贵,名门政要算命测风水,没有时间搭理刘主任这个小小的教导处主任。
退一万步讲,就算宋千岭肯接见刘主任,刘主任也拿不出相应的金钱,请他出山帮学校解决麻烦。
“我认识宋千岭,我会先跟他打招呼。”
时间紧迫,我催促刘主任按照地址去接宋千岭。
宋千岭给人帮忙,图的无外乎阳寿。
一年阳寿换取学校太平,我相信刘主任肯定不会拒绝。
等刘主任走后,我拿出手机拨给宋千岭,请宋千岭过来帮帮忙。
宋千岭简单问了问刚才发生的情况,随即挂断的电话。
凌晨时,宋千岭和刘主任出现在我的面前。
刘主任表现的毕恭毕敬,仿佛宋千岭是他的亲爷爷
也不怪刘主任卑躬屈膝,关键宋千岭的名声太大了。
跟宋千岭交往的,无一不是有头有脸,跺跺脚能让云州震三震的大人物。
“老前辈,您可有……”
我的话还没说完,发现宋千岭向我使眼色,好像有什么话。要在私底下跟我说。
见状,我将后面的话收了回去,冲着刘主任说道;“刘主任,我先陪宋老前辈走走,有什么事情再叫你。”
“好好好,我随叫随到。”
刘主任是个聪明人,虽然没有看到宋千岭的表情,估计猜也能猜出,宋千岭是想支开自己,识趣的离开的现场。
“跟我来。”
刘主任前脚刚走,宋千岭示意我跟着他走。
过了一会,我们来到了一栋宿舍楼前。
宿舍楼楼门口写有危楼两个字,大门上贴有封条。
虽然楼上没有写楼号,但是只要是学校的人,都能知道被写作危楼的宿舍楼,其实并不是危楼,而是被封闭的1号宿舍楼。
“宋老前辈,你来过这里?”
宋千岭是直接带我来到1号宿舍楼,中途没有查看路牌,也没有向人询问.
因此我分析宋千岭很可能来过学校,并且对于1号楼的情况知之甚详。
“说这件事之前,老夫有两件事要问你。”
“老前辈请讲,晚辈一定知无不言。”
宋千岭点点头,问道:“你可知何为阵法?”
我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说道:“老前辈,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先不要管,马上回答我,什么是阵法。”
“阵法是道门之人,取天地之奥妙,融合人世间的天干地支,五行八卦以及风水走向,创造出的一种奇特法术。”
我向宋千岭讲述,我对阵法的领悟,又拿西方的封印,以及岛国的结界,来做旁比喻。
“你可知,阵法最核心的是什么?”
“应该是阵胆。”
我不确定的说道:“阵胆犹如人胆,是阵法运行的关键。”
“你说的这些,都是最粗浅的皮毛。”
宋千岭用不以为然的语气说道:“阵胆的确是阵法的关键一环,但如若缺少了阵门,阵眼和阵脚,就不能称之为一个完整阵法。”
宋千岭不再卖关子,直截了当让我讲解,如何布置一套完整法阵。
法阵有四个关键部位组成,分别是进入法阵的阵门,以及阵法核心阵胆,还有封锁法阵的阵脚,以及维护法阵循环不息的阵眼。
四样缺一不可,越是高明的法阵,布置的越是麻烦。
阵门,阵眼,阵胆,阵脚循循不息,环环相扣。
一处受损,其他三处会不约而同,为受损的方位提供支援。
说完阵法的事情,宋千岭话风一转,问了我一个晦涩难懂的问题。
人力,可否对抗天意。
“这个……”
这个问题我不敢随便回答,采取以进为退的方法,说道:“小子学道时日尚浅,对于道门理论还有许多不理解的地方,因此,这个问题晚辈不会回答。”
“你不是不会回答,而是不敢回答,你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宋老前辈,晚辈不明白。”
我满心费解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