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縣衙就你一個人?”張浪問。
“稟大人,確實隻剩下了我一個人。”
“其它人呢?”
“楊大人離職時,都跟著他一起走了。”
張浪聽了這話就明白了,原來,楊容走時還擺了自己一道,帶走了所有的人。
“你為什麽不跟著走?”張浪好奇問道。
“我老了,他們認為我沒用了,就把我扔到這兒。”老獄卒說。
“那你認為自己還有用嗎?”張浪問。
“我對他們沒用,但對大人你,卻一定有用。”老獄卒誠懇的說。
“噢?”
“有我,大人就會了解東安縣能做到巨細無遺,有我,大人不會花太多時間就能著手這個官位。”
“好,我承認,你說服我了,從現在開始,跟著我,每個月30鬥俸祿。”
“30鬥?”
老獄卒顯得很是激動,以他的職務,每個人隻有8鬥的俸祿,勉強維持一家老小十幾口的開銷。
30鬥的俸祿,已經相當於縣丞,而他隻是一個獄卒而已。
“大人,這……”
“怎麽,嫌少嗎?”
“不少,不少,多謝大人,小老兒必對大人忠心耿耿。”老獄卒感激的老淚縱橫。
張浪知道,老獄卒是第一個跟隨自己的官吏,如果他受到厚待,那麽,就可以起到示範作用。
而且,當了這麽多年的獄卒,一定熟悉東安縣的人情世故,有他在,自己也能盡快坐穩這個位置少走許多彎路。
張浪就問:“為什麽其它人都跟著楊容走了?”
老獄卒眼中閃過一絲驚慌,身體哆嗦。
“不用害怕,如實說。”
“大人可能有所不知,您已是一年之中第四任縣令。”
“第三任縣令?”張浪心頭一動。
大漢的官員,還沒有聽說調動如此頻繁,一個縣中一年之中怎麽會出現四任縣令?
這太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