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尼飛往新加坡的3K444號航班上塞滿了人。
我坐在經濟艙第六排靠外的位置,打量著四周疲倦的旅客,因為登機倉促,很多人的行李都來不及托運,大包小包塞在身邊,全都像難民一樣。
沒辦法,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讓所有航班都延遲了,這是今天唯一起飛的航班。來自世界各國的滯留人員都隻能先去新加坡然後再想辦法轉機。
我很專業的觀察他們,尋找可能的“威脅人物”。
右前,第二排,外國金發小哥。他穿著很紮眼的野外生存裝,腳上是專業的叢林戰靴,而最可疑的還是藏在小腿下的東西,隻看隱約的輪廓,我就知道那是一把折疊式的求生小刀。
暴風雨讓雅加達機場的安保工作進行的很倉促,這小子肯定是利用“體內手術鋼釘”之類的借口騙過了金屬探測器。但觀察了一會兒,我確定這家夥隻是個蹩腳的野外生存愛好者罷了。
更有可能的危險人物,反而是第四排的那個銀發外國妞。
銀發女孩紮著雙馬尾,嘴裏嚼著口香糖,從上機到現在都是一副懶散的樣子。但她那件棒球服下,蓋著圍巾的雙手卻是從未拿出來過。
是因為戴著手銬……我早就注意到了銀發女座位附近的四個穿黑西裝的外國壯漢。從他們的坐姿和淩厲的眼神來推斷,是押解罪犯的執法人員。這麽說,銀發女是個貨真價實的危險人物!
銀發妞很敏銳的感應到了我的眼神,她扭過頭,衝我眨眨眼,我報以微笑。
“沈浪先生,我花錢雇你是當保鏢的,不是讓你來泡妞的!”坐在我身旁靠窗位置的小妞不爽起來。
我看向她,高檔墨鏡擋住了眼睛,巴寶莉簽名款風衣顯示了她不俗的財力,那雙小獵靴卻有點不合時宜。而且她手裏牢牢抓著一個防水帆布包,裏麵塞滿了礦泉水和餅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