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奇怪,白翊蹲在那石碑面前,恨不得眼珠子都要贴上去。
她伸出一只手抚摸着石壁,像是摸着人的皮肤一样。
白翊有些惊讶,看了好半天,才深呼吸一口气,“这是一块记载有关不死之术的石碑,只是在上千年前,那些古人研究的都很肤浅。”
白翊告诉我,这也算是一块文物,可以研究出当时一些炼丹之术的内容。
事实证明,有关长生不老的秘密,要用炼丹来实现,根本就不太可能。
“炼丹之术?”
我问白翊,这上面都写的是有关炼丹的事情?
白翊意犹未尽地点点头,似乎在琢磨什么,一只手托着下巴,小心地绕着石碑走了好几圈。
都忘了脚下的伤痛了。
我问白翊,这上面的文字,我都不认识,难道你知道?
白翊淡然一笑,“这你就是外行了,好在我之前也见过不少名满天下的道士,这有关炼丹的内容,我当然是烂熟于心了,尤其是资料记载的那些文字。”
白翊说完,一只手就靠在石碑上面,敲了敲,“只是可惜,这么大的东西,价值不菲,完全可以换一座豪宅,但是拿不出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可是神龟镇墓碑。”
“神龟,镇墓碑?”
我一听古墓,难道有戏?
我就问白翊,这里面难道还有古墓不成?
她摇摇头,满脸狐疑,”难说。“
“你不相信?”
我盯着前面,看到白翊盯着我,然后她蹲下来了,就扒开了地下的东西。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白翊扒开的泥土里面,好像混合着一些金色的粉末。
上面还沾满了不少粘稠的鲜血。
果然,好像从粘稠湿润的泥土里面刨出了一些很古怪的东西。
那好像是一块完整的龟壳,但是不大。
白翊说,这里有讲究,神龟拖着的石碑,才能够千秋万载地镇守住这个秘密。
我只是耸了耸肩,笑道,“现在我们已经发现了,难道还算什么秘密不成?”
白翊也是苦笑一声,不再多言。
顺着前面,手电筒照了照,总算看清楚了,狭长的通道,有些阴冷。
石壁上,十分光滑,一堆一堆的石头,好像是一处地下隧道而已。
看得出来,那些特别部门的人,耗费了不少的心血。
而且我还发现地板上都是一些石头堆积,整整齐齐的。
我问白翊,现在还去吗?
因为在通道前面,那地上残留的鲜血痕迹,格外清晰,多看一眼,都让人魂不守舍。
血印一直往里面走,有些暗淡,远处弥漫的雾气,将手电筒的光线,都吞噬了一大半。
“走。”
我提醒白翊背着背包,继续走。
她点点头,我只是告诉白翊,之前陈五告诉我,穿过眼前的通道,现在就可以知道那些地牢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几乎这里都关押着不少的试验品。
至于他们是生是死,就要看我们的运气如何了。
白翊不自觉地缩回了手,将电筒递给我,然后在我后面,一步一步跟了过来。
好在没有什么阻碍,我也只好顺着前面的脚印继续走,好像这些痕迹是陈五故意留下来的。
”那家伙会不会故意将我们朝这里指引?“
白翊走得很慢。
磨磨蹭蹭一直走到尽头,现在反倒是什么都不说了。
左右看了看,前面只有一个老旧的牌子,像是指示牌。
但是上面只画了一个箭头符号而已。
是铁牌子,都已经生锈了。
前面是一个通道,地上还散落着一些很奇怪的东西,早已经被腐蚀了。
风一吹,什么都没了。
这里和白翊想象中好像不一样,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走着走着,白翊就停下来了。
白翊就这样盯着那一块牌子。
她还伸手拽了拽,牌子镶嵌在石壁上,稍微一使劲儿,就将那牌子扯掉了一大半。
下面都是一些铁锈渣滓。
白翊嗅了嗅,捏着鼻子,又盯着牌子上的数字和一些编号。
她的脸色变成了猪肝色。
白翊咽了口口水,“我好像发现这指示的地方……”
我摆了摆手,问她,难道还知道牌子上面写的是什么?
哪知道,白翊却点了点头。
她告诉我,上面的内容很简单,就是……
“禁止入内。”
“你别吓唬我啊。”我盯着白翊,看了看牌子,怎么都和那几个字联系不到一起。
她点点头,很认真地看着我,“你不相信我?”
”这重要吗?“
我指着前面,赶紧走吧,不然待会儿就赶不上陈五那个家伙了。
我和白翊也只好小心地靠近,走了没多久,才发现,一直都是这一条笔直的通道。
和地下隧道几乎差不多。
被打磨得很光滑的石壁、铺满了石头渣子的地下,悬挂在半空中的那些牌子,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通道前面有风吹来。
头顶上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我抬头一看,发现好像拱门型的通道上,垂吊着一些很古怪的牌子,还有一些锈迹斑斑的容器,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风吹过来的时候,那些东西左右摇晃,铁罐子之类的东西撞击在一起,铁锈纷纷往下面掉落,我赶紧低下头。
“奇怪,这些悬挂的罐子做什么用的?”
我有些不解,白翊站在我后面一米之外。
她的目光阴冷,仰着脖子,就这样盯着那些罐子。
就好像被催眠了一样,那响声,很快变得有节奏了,像是有人在敲击打鼓。
我顺着前面仔细照了照,总觉得有些奇怪,这通道也没有看到别的什么岔路口。
就在前面,我还发现了一些很奇怪的拱门,那到底是什么?
门凹陷进去了一大半,所以我站在远处,根本就没看到通道左右两边的门,到底有多少。
我小心走了过去。那是一扇铜门。
上面的铜臭,像是铺满了草皮一样,浅绿色的锈迹,越来越多了。
甚至还掉渣了。
地下一排排的渣滓,越来越多了。
“你在干什么?”
白翊突然就朝着我这边过来了,然后指着这扇门,歪着脑袋,看了好半天,又抓了抓头,托着下巴,想了好久,才盯着我。
“这是一扇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才有的门,上面的牌子还没有拆掉。”
白翊叹了口气,像是回到了过去几十年的时间。
眼神显得有些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