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不買，不買別摸，沒看到是白色的嗎？”
正在和同事聊天的女售貨員，白了李二和一眼，繼續與同事聊天。
桐桐被嚇了一跳，“哇、哇”大哭起來。
秦雨連忙把桐桐抱到自己懷裏，拿出手絹給他擦眼淚，哄她不哭。
女售貨員聽到桐桐的哭聲，一臉嫌棄地轉過頭來：“哭什麽哭，上一邊哭去！”
“煩人精，也不知道爸媽怎麽教育的，一看就嬌生慣養，小姐生子丫環命！”
“都是老百姓家的孩子，拿自己當什麽金枝玉葉呢？”
見李二和與秦雨都沒說話，女售貨員以為他倆準是，剛進城的土老冒。
嘴裏依舊不幹不淨：“說你倆呢，抱孩子上去向哭去，我這是櫃台，不是你們墳頭！”
李二和突然冷冷開口：“你現在，給人女兒道歉！”
女售貨員，好像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道歉，憑啥道歉？我說錯什麽了嗎？”
“白衣服不讓你摸怎麽了，摸埋汰，讓你賠不讓你賠？”
“讓人賠，又該說我們城裏人，欺負你們農村人了，不讓你賠，難道我賠我一個才賺幾個錢？”
“這件羽絨服，四十多，快趕上我一個月的工資了！”
女售貨員理直氣理，一副得不饒人，沒理也得辯三分模樣。
八十年代就這樣，國營企業，就這麽牛Ｘ。
反正賣多賣少一個樣，賣好賣壞一個樣。
“我再說一遍，馬上給我女兒道歉！”
李二和的語氣很平淡，好像在她商量。
“不好意思，我的工作範圍，沒有給人道歉這一項，我們這是商場，不買滾遠點，別在這耽誤我買貨！”
“我再說一遍，馬上給我女兒道歉！”
李二和的語氣依舊很平淡，可誰都聽得出來，他生氣了。
“滾，抱著你的野種……”
女售貨員，野種二個剛出口，秦雨突然出手，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女售貨員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