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二姑昨晚為啥要給你電話?”
午飯過後,秀兒說想出去曬曬太陽,劉嘎子自告奮勇得陪了去。
陳漢生正好趁此機會,看著躺在陪護椅上的自家老漢開門見山地問道。
對於陳漢生知道昨晚自己跟妹妹通電話的事,陳老漢倒不覺得奇怪,他知道劉嘎子跟自家兒子是穿一個褲子過活的人,嘎子知道了,也就相當於漢生知道了這事。
是以,陳漢生一問,他便重重地歎了口氣,實話實說地應道,“哎,還能啥事,你二姑父又輸了錢,這次不是百八十來塊就能解決的問題。”
“所以,二姑又跟你借錢了?”
微微蹙了蹙眉,陳漢生有些不滿二姑媽的不折不休。
“哎,要是隻借錢就好了,現在根本不是錢能解決的事兒。”
陳老漢又是止不住的一聲歎息,他覺得自己這個妹妹,表麵上看著聰明,實際上就是個傻乎乎的女人,一再容忍丈夫賭博不說,現在不僅堵上了,人家還外麵學起了有錢人沾花惹草。
“咋滴,二姑父在外麵不僅賭,還開始女票了?”
看著陳老漢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陳漢生大概猜出了二姑媽那邊遇到的是什麽難解的問題。
“哎,也不知你二姑父咋想的,輸了那麽多錢,不想著趕緊還錢,及時收手。竟還背著你二姑跟別的女人瞎霍霍,你說你二姑可咋整?”
陳老漢早就規勸過妹妹,別縱容丈夫出去賭,可人家倒好,每次都找各種理由來搪塞。如今倒好,賭出個外遇了,任誰都不知該如何收場。
“能咋整,當初二姑父賭錢,還不是她支持的。由小賭到大賭,再憨厚老實的人,也會折進欲望的漩渦裏。
爹,二姑家這事你別摻和了,咱們家剛在經濟上鬆綁一些,就安安心心過幾年安生日子吧。”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是陳漢生極為認可的一句至理名言。二姑把生活過成今天這樣子,完全是她自己咎由自取,賴不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