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漢生目光炯炯地望著憨子，他總覺得這憨子瞞著自己什麽事兒。不過他覺得當務之急，還是先解決正事要緊。
“憨子，我給你補補課吧，其實你一點兒也不憨，就是人太實誠了。你的智商沒問題，現在開始好好努力，三年後，你也不會差哪去。”
陳漢生記得上一世憨子中考分數將將夠考入一所普通高中的，但因為那學校幾乎沒出過一個大學生，憨他娘就沒讓他去上學，浪費那個錢。
其實99年那屆高考，憨子沒去上的那個高中，突然人品爆棚，不僅出了一個全市第三的尖子生，還有七八個高考分數達到本科線的學生。
陳漢生想說服憨子不要放棄學業，他也有把握，自己隻要每年假期堅持給憨子補補課，他也一定可以考上個本科。畢竟那個年代貧富差距沒有拉的太開，寒門弟子想出人投地，攻讀學業是唯一的捷徑。
“三哥，俺娘說我要是考不上一，二，三中，就不要上了。俺估計有點懸，差不多五中還能掛掛邊。要是那樣，上了也沒啥用，總歸是考不上大學。”
聽陳漢生誇自己不憨，憨子羞澀地撓了撓頭，可一想到現實的問題，他是一臉的惆悵。
“改天我去跟七嬸說說這事，你別管別人怎麽說，首先你自己心態要擺正。無論去哪個學校，你都得發奮圖強，靠自己的努力改變命運。憨子，你說實話，真得一點也沒動過要娶娟兒的心思嗎？”
陳漢生上一世最擅長用的就是攻心計，此刻他望穿憨子的眼底，無比認真地問道。
“……俺，俺想過。”
再次被問到這個問題，憨子的心思無處遁形。
雖然十五六歲談婚論嫁在提倡晚婚晚育的96年為時尚早。但那個時候，坊間很多不上學的男女，十五六歲就在父母媒人的推動下，訂了親，結了婚。
在新婚的年輕人，還有周圍的親朋好友，鄰裏鄰居眼裏，紙質婚姻大不過一場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