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和方也許待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對方也許這多少有點不要臉的做派也算見怪不怪。
隻冷著臉問方也許:“你要問什麽趕緊說,我看我心情回答你。”
方也許還不知道大鵬鳥這刀子嘴豆腐心的做派,嘴上說的再怎麽惡毒也不頂用,心裏善良的一塌糊塗。
方也許勾著大鵬鳥走到桌子旁坐下。
“我剛打坐的時候是在想,我帶著天庭那些人一直在靈山這龜縮著總不是個辦法,雖說你之前背上馱著個來曆不明的家夥,你這立場還存疑,我不應該同你說,但咱們好歹在一起相處這麽久了,我覺得你這個人不壞,還是想同你說說。”
方也許這一番馬屁拍下來,大鵬鳥不免傲嬌。
“哼!你當誰都像你那麽流氓,你到底要說什麽趕緊的。”
方也許又稍稍拉近一些自己同大鵬鳥之間的距離,然後壓低聲音道:“也沒什麽,我就是想我們這些人早晚還得回那蠻荒之地一探究竟,可那地界危險重重,這麽貿貿然回去不是辦法,為了給我這些手下多一重保險,我想問問你,那十八羅漢身上塗的那個藥粉,是什麽成分?”
大鵬鳥聞言表情頓時變的跟見了鬼一樣。
“我上次不是都跟你說了,他們身上塗抹的金色藥粉那是不傳之秘,除了他們自己,沒人知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方也許當然知道大鵬鳥不清楚十八羅漢身上塗抹的金粉是什麽成分。
但他費勁巴力的將大鵬鳥拉到這難道就是為了說上幾句不痛不癢的廢話嗎?
顯然不是。
方也許自有自己的目的。
他對著大鵬鳥微微一笑,笑容頗有那麽幾分不懷好意的味道。
“我當然知道你不清楚,但我也仔細想過了,放眼整個靈山,你人脈最廣,人緣最好,又在如來佛祖跟前做事,最有體麵,我瞧著這些小佛陀們見了你總得給你幾分顏麵,所以這個事……我還是得托付給你。”
大鵬鳥一臉奇怪的看著方也許。
“你這狗嘴裏什麽時候也能吐出象牙來了?”
顯然,他早已習慣了和方也許嗆聲,方也許這麽冷不丁的一好好說話,他反而還有那麽點不適應了。
大鵬鳥看著方也許的眼神更是頗有深意。
半晌,他輕笑一聲。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這突然給我戴高帽還能是為什麽,不就是為了讓我去幫你打聽那十八羅漢身上抹的金粉究竟是什麽成分,不過我隻能說你這馬屁算是拍在馬蹄子上了,即便是你舌燦蓮花,把我說的天上有地上無的,我也幫不了你。”
方也許聞言一愣。
心說這大鵬鳥和他打交道打的多了,竟是學聰明了。
居然能看穿他的目的了。
不過聽他這意思。
倒不是因為看穿了他的目的不想幫他。
那究竟是為什麽?
方也許問完,大鵬鳥猛一翻白眼:“你這不明知故問嗎?這要是從前這種事你求到我頭上,我還能幫你一幫,現在……”
大鵬鳥說到“現在”兩個字時,聲音頓了頓,冷不防的發出幾聲冷笑。
“現在即便是我不說你心裏也應該有數,我在這靈山的名聲都給你給弄臭了,現在誰不以為我被你給收買了,跟你是一夥的,見了我跟見了你也沒什麽區別了,都是調頭就走,尤其是那十八羅漢,你還以為偷他們衣服的事過去了就算過去了?”
大鵬鳥“哼哼”兩聲翹起二郎腿繼續道:“他們對你我早就懷恨在心了,你但凡往他們跟前湊都得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就更別說什麽問藥粉的配方了,我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這份心吧。”
死心?
方也許的字典裏就沒有“死心”這兩個字。
在他的思想裏,辦法總比困難多。
他們在十八羅漢那沒麵子,不代表其他人也沒麵子。
方也許摸著下巴琢磨起來。
“你說……這事若是文殊菩薩開口的話,能不能好使?”
大鵬鳥嚇了一跳。
“你瘋了?你憑什麽認為文殊菩薩會幫你?”
大鵬鳥撇撇嘴勸方也許認清現實。
“你以為十八羅漢被你得罪了就算完了,文殊菩薩也在你這吃了虧,即便是菩薩格局大眼界寬,也不會答應你這樣的要求的,菩薩總得平和靈山的意見,怎麽會毫無理由的幫助你這個外人。”
方也許就不喜歡聽這種影響士氣的話。
多少事旁人都說做不成,可他偏偏還是做成了。
再說,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想他從前和大鵬鳥的關係都惡劣成什麽樣了,如今還不是一樣化幹戈為玉帛了?
所以說,關係不到位沒關係,就看後續怎麽做了。
方也許心裏已經有盤算,不過卻不打算告訴大鵬鳥。
而是再次向大鵬鳥確認道:“你就說這個事要是文殊菩薩開口的話,能不能成。”
大鵬鳥一臉古怪的盯著不方也許看了半天才道:“十八羅漢和文殊菩薩的關係一直都很親近,我估摸著這事若是文殊菩薩開口的話,興許能成,隻不過……你難不成已經想好如何讓文殊菩薩幫你開口了?”
方也許對大鵬鳥神秘一笑。
“這就不用你管了,你就等著瞧好吧。”
方也許說完,拍拍屁股重新回到**繼續打坐。
大鵬鳥看方也許的眼神就更疑惑了。
接下來的幾天,方也許照常每日早起采集朝露上交,然後就是睡覺打坐。
至於他之前和大鵬鳥提起的要讓文殊菩薩幫他向十八羅漢要金粉藥方這件事,就仿佛隻是隨便說說一般,再沒提起過。
方也許自己這邊還沒怎麽樣。
大鵬鳥倒是先坐不住了。
這天方也許照常將晨露上交後回到房間。
結果剛一進門就被大鵬鳥拉到一邊。
“你之前說的那個要讓文殊菩薩幫你說話的事,你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方也許聞言一臉奇怪的上下看著大鵬鳥。
“你這是怎麽的了?著急了?”
大鵬鳥冷哼一聲。
“著急個屁!我是心裏懸的慌,天知道你這種人回頭又要做出什麽天殺的不好收場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