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唐飞不可能注意不到。
所以,这个影子不是人。
想到这里,唐飞的血液瞬间沸腾起来,心仿佛是想要飞起来一般,在胸膛中乱撞。
看体型不是沈伟。
反而像是一个女人。
“平君,是你吗?”
凛冽的风夹带着雨点呼啸,吹在唐飞扭头朝着旁边望去的脸上。
左边,没有。
右边,也没有。
身后,还是没有。
咔嚓!
又是一道轰鸣声在耳边炸响,闪电照亮了整个山坳,唐飞连忙朝着自己身下看去。
另一个黑影还在。
但她的姿态不在是简单的站着,而是伸出了手指,指向了荒村。
依稀可见,她的食指和中指是缺失的。
可以确定,这个影子应该就是许平君。
呼!
知道旁边的人是许平君,唐飞就松了一口气。
毕竟对方不管怎么说,也是和自己有契约书的人,应该不会主动害自己。
对方的意思,应该是想让自己进入荒村的某个地方。
神秘手机上说,许平君是对着镜子玩剪刀石头布输了,所以要先找到镜子,兴许会有一些线索。
等等……不对。
许平君缺失了食指和中指,那她怎么玩剪刀石头布?
出不了剪刀。
只能出石头和漏洞的布,没个赢啊。
想到这里,唐飞的三千根发丝根根竖起,额头冰凉,感觉自己被无名的恐惧死死揪住。
最重要的是,许平君还是对着镜子玩剪刀石头布?
那岂不是自己和自己玩!
没赢也不会输啊?
那许平君是怎么输的?
一时间唐飞的脑子也有些迷糊,索性不去想,先进去看看再说。
顺着荒村小路不断前行。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周边乌鸦的嘎嘎叫声。
荒村气氛,不知不觉间就变的惊悚起来,甚至于唐飞还感觉到,身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着自己前行一般。
走的很轻松。
但若是想要后退的话,不是不可以,但却让唐飞分明感受到了一股阻力。
随即,唐飞找到了一个还在坚挺的平房。
常年的日晒雨淋,在上面留下了很多痕迹,在夜色中看上去阴森森的。
迈步上千。
唐飞举起手电筒,透过窗口朝着里面望去,房间中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空****的什么都没有,但平房显然不仅仅只有这一个房间。
撬开门锁。
在嘎吱声中,唐飞拉开了房门。
迎面扑来一股发霉的味道。
伸手在眼前扇了扇,却并不能产生多大的效果。
平房的结构很简单,客厅、卧室、厨房。
灶台上大铁锅早已经被人撬走,仅留下了一个圆形黑咕隆咚的打洞,像是地狱的入口一般。
最后唐飞走向卧室,简简单单的一张木板床,墙上还挂东西的痕迹,但东西都已经被人拿走了,最引人注目的是,卧室正中间,立着一个人头大小的陶瓦罐。
陶瓦罐成灰黑色,瓦罐口被泥巴呼死,有点像是珍藏了很多年的就瓦罐。
最让人奇怪的是。
陶瓦罐被放在正中间,不仅挡路,强迫症看到了一定会移开它。
转移目光,唐飞朝着木板床下看去。
但就在这一瞬间,手电筒的光芒,又被唐飞照向了陶瓦罐。
因为在刚才唐飞感觉到,陶瓦罐趁着自己不注意,似乎动了一下。
唐飞相信,在有紫眸的情况下,自己不会看错。
但现在陶瓦罐仍然在原地。
地面上的灰尘也没有丝毫痕迹。
“眼花了?”
“不可能啊。”
唐飞挠了挠头,又盯着陶瓦罐看了好一会,发现它仍然没有什么动静后,便不在理会,蹲下身朝着木板床下看去。
“嗯,没有,这应该不是许平君她家的房间。”
遗憾的站起身。
唐飞便打算换一个房间。
但就当他回身的时候,握着手电筒的手一紧,心在胸膛中跳得就像大杆子使劲撞城门一样,不但不均,而且一次紧似一次。
因为,陶瓦罐消失了。
就仿佛它从未出现过一般。
唐飞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玛德!”
唐飞一边把手电筒夹在腋下,一边从口袋中掏出杀猪刀,缓步朝着客厅走去。
按照刚才的情况,许平君应该就在自己身边。
这是她的地盘,管他什么魑魅魍魉,应该都不敢招惹自己。
想到这一点,唐飞的心跳渐渐平缓下来。
但就当他走到客厅的时候。
却发现,陶瓦罐挡住了他出去的路,立在门口,在夜色下显得很是诡异。
尤其是瓦罐口的封泥,不像是刚才那样平整,反而蔓延出一道道如蜘蛛网般的裂痕,就像是其中有什么东西想要逃出来一般。
看的人双腿发软,连大气都不敢出。
咕嘟!
就算是唐飞,也忍不住吞咽了口口水,暗暗紧张。
缓了大概分钟时间。
唐飞便贴着客厅的墙壁,缓缓移动,虽然依然是距离诡异的陶瓦罐越来越近,但身后结实的墙壁,总能给他一些安全感。
“在这里许平君应该才是老大,这陶罐不管是什么鬼东西,应该不敢为难自己。”
唐飞距离门口的距离越来越近。
但就当他想要迈步出去的时候。
一直立着的陶瓦罐,突然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唐飞的心也是一缩,二话不说猛然加快速度,逃出房间。
而唐飞的余光,也看到了倒地的陶瓦罐就像是一个人的脑袋版般,咕噜噜的朝着他滚了过来。
看上去让人冷汗直冒。
但唐飞这几天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大学生。
一咬牙,便回身把房门推上,死死的顶在门外。
咣当!
紧接着,撞门声就响了起来,唐飞的身躯,也被震的生疼。
本就腐朽的木门,更是嘎吱嘎吱的作响。
吹在身上的阴风,让人感觉到更冷了,唐飞迅速从门把手上摘下废锁,扣住门锁。
然后徐徐后退。
只见,木门还是被陶瓦罐撞的一抖一抖的,像是有一个壮汉在踹门一般。
声音传遍了整个荒村。
直到分钟过后,声音才渐渐停了下来。
唐飞擦掉额头上的汗水,缓步上前透过窗口,朝客厅中望去。
发现,陶罐仍然立在客厅的中间。
落下了一层灰尘的地面上,除了唐飞的脚印之外,还有一些杂乱的痕迹,犹如凶案现场一般,很是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