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亮平摇头叹气道:“从我买它的时候,我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娇女可是霸山猴,可不是会轻易认主的。”
万鋆来看着娇女的眼神中带着不相信:“它会是霸山猴?怎么可能?”
众所周知,但凡有灵性的动物在某一方面都有一定的威慑力,而真正能做到霸占整个山头的却少之又少。
侯亮平解释道:“当年我是在山里面捡到了一只受伤的猴子,看到它身上的伤痕还以为它是霸山猴,没想到把它捡回来之后整天就想着那些事,没过多久就死了,娇女就是它生的。”
“因为娇女从小是在我这里长大的,虽然跟别的猴子不太一样,但是我也不是很确定它到底是不是霸山猴,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它的本事。”
侯亮平不舍的看了一眼娇女道:“算了,算了,我也不看了,你们把它带走吧,我相信它跟着你们要比跟着我开心。”
话音刚落,娇女就走到了侯亮平的身边,伸手把侯亮平的手放在了它的掌心,这是猴子一般做出告别才回有的姿势。侯亮平是一路哭着把娇女教给我们,弄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直到上了车,侯亮平才恋恋不舍的走了回去,万鋆来叹了一口气道:“侯头这回可真是大出血了。”
我却没有在意万鋆来的话,而是侧目看身边坐正身姿的娇女,如果不是它的外貌,我真的会把它当成人来看待,我摸着娇女的额头道:“不如我们就别给它改名字了,就叫它娇女吧。”
“行啊,我没意见。”万鋆来发动汽车,我们原路返回。
车子刚停下来,娇女先我一步跳下了车,吓的守在门口的保安一个激灵,解释后保安仍旧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
恐怕他也是头一回见这么有灵性的猴子。
陶恒见我们回来了,站在门口就冲着我们的方向喊道:“警方那边传来消息了,在案发现场并没有发现我儿子的血。”
“我们要不要先去警局问问清楚?”
我沉声道:“不用了,既然没找到血,就证明我猜的没错,我们现在就去玄山。”
我让万鋆来去找了一辆车,拉着陶恒就往玄山去。
刚开出市区,我就开口问道:“老万,之前我让你帮我探探口风,有没有问到什么?”
万鋆来摇了摇头回道:“什么都没问出来,不过听里面的人说,你跟提起的人在你走后就离开了警局,好像是接到了什么任务,急急忙忙就走了。”
“好,我知道了。”我就怕我在帮陶恒做事的时候,他突然跳出来搅合我的事,毕竟有个警方的人在场不太好做事。
我在车上小睡了一会,就听见万鋆来喊道:“前面不远处就是玄山脚下了。”
我坐了起来,伸个懒腰看了看车外的风景:“哟呵,这里的风水看起来不错啊。”
万鋆来道:“风水好有什么用,玄山脚下是出了名的贫困村,不管里面的人做什么生意都做不起来,这里的人别说是发家致富了,就连糊口都困难。”
“怎么会?”我看了一眼路边的田地道:“我看这里种的东西长的挺好的,怎么会弄得糊口都困难?”
万鋆来用余光撇了一眼旁边道:“长得是不错,但是奇怪的就是一到收成的时候,能用的粮食少之又少,用的同样的种子,可种出来的东西就是不行。”
万鋆来突然伸手指向陶恒道:“不信你问陶恒,在来之前我就查了关于玄山的资料,这里更怪的事情都有。”
我转头看向陶恒:“这里收成不好是因为陶老太爷下葬后才变成这样的吗?”
陶恒摇了摇头道:“不是,当年我爷还在的时候,这里就这样,而且这里的人大多文凭不高,出去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也就守着这几亩地将就过了。”
这就很奇怪了,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玄山的风水一定是有问题了,可从表面上来看这里的风水地理都是上乘的,难道是因为风水龙脉被人给动了手脚?
就在这个时候,万鋆来突然调转了车头开进了一条小路,天色越来越黑,空中若影若现漂浮着炊烟。
陶恒下车后就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农家院门口,冲着屋里就喊道:“表叔,表叔,我是恒子,你在不在家?”
“是恒子回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下屋里子走出来一个约莫七十来岁的老头,手还在衣服蹭了蹭:“恒子,你咋回来了?”
陶恒道:“我是回来找我爷的坟头,打算帮他换个坟地,但是我不知道我爷的坟在哪,表叔,你知不知道在哪?”
老头想了想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的坟在哪,要不然你去半山腰上找人问问?那里还住着当年跟你爷交好的人,说不定能问出来坟在哪。”
老头伸手指了指半山腰的方向,我抬头看了过去,那里确实还升着点点炊烟,应该是住着人的。
陶恒跟他表叔叙了旧,带着我们就往半山腰走去。越往山上走我就越感觉到荒芜:“这地方都荒成这样了,他们怎么还住在这里?”
陶恒道:“以前是没办法才住在这里的,这几年政府政策好,也拨了不少钱过来,可他们就是不走,还拿着钱在这里盖了房子,听说他们几代人都生活在这里。”
“不过很奇怪的是,就连年轻人都舍不得下山,而且他们从来都不下山,在山上找到啥吃的就吃啥。”
进了半山腰后,就看见了一个村庄,陶恒找了几家里面都没人,直到找到一家正在做饭的人:“刘叔,我是恒子,我能不能进去?”
坐在院子里的老头听到动静抬头看了我们一眼:“是恒子啊,快进来。”
刘叔走了进去在屋子里把煤油灯点了起来,冲着里面喊道:“二丫,有客人来了,去山下买点肉回来做菜吃。”
我这时才看见里屋坐着一个人,是个十来岁的小丫头,长得瘦瘦高高的。可是就算天色昏暗,我也不至于连人在屋里我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