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跑过去应该不会被发现。
靠近一点就算看不见里面的人。
也应该能听到点声响吧?
想到这里,我愈发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稍微犹豫了一下,就蹑手蹑脚地摸了过去。
谁知,刚到巷口,就听见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侧耳倾听了几秒钟,发现声音愈来愈近。
应该是江馨瑶正在往外走。
我吓了一跳,立马转身往路口的方向走。
走出一段距离后,我才停下转身。
装作路过一样,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这时,江馨瑶正好从巷子里出来。
只有她一个人,老大爷不见了,那团黑影也不在了。
难道老人被买命了?
我想到这,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
跟打开车门,准备上车的江馨瑶擦肩而过。
她突然伸手后退一步拦在我面前。
犀利的双眸一动不动地盯着我,厉声质问道:“为什么要跟踪我?”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
还好,我事先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故作疑惑的模样,否认道:“谁跟踪你啊?我租的房子在前面,回家你也要管?”
“哼,最好是这样。”
江馨瑶盯着我的脸看了许久后,才收回视线。
警告意味十足地冷哼了一声,才上车离开。
我装作往前走,待江馨瑶的车不见踪影后,才迅速回身跑回巷子口。
里面漆黑一片,还好我的视力好。
眼睛适应一阵后,还能隐隐约约地看到。
我扶着墙壁,走了一半的路程。
终于看到接近巷尾的地上,躺着一个人。
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个碰瓷的老大爷。
我撒腿跑了过去,发现他一动不动。
“不会是死了吧?”
我有些害怕地蹲下,伸手去探他的脉搏。
发现还虚弱的跳动着,只不过进气多没出气了。
差不多到了弥留之际的状态。
虽然这老大爷行事可恶,但也是一条人命。
我做不到看着他,在我面前死亡。
“唉!”
我叹了口气,连忙拿出手机,拨打了120。
五分钟后,救护车到达了我们所在的巷子。
把老人抬了上去,也把我这个目击者也带上车。
来到附近的医院,老人就被推进急诊室抢救了。
医院也联系了附近的派出所和家属。
派出所来了两名工作人员。
跟我调查了关于老大爷的情况。
我自然没说出江馨瑶的名字。
只说了在路上看到他碰瓷小姑娘。
我上去解围让他离开后,又撞见他倒在巷子里。
所以才打电话送他去医院。
我把两次见到老大爷的地点。
没有隐瞒地告诉了派出所的人。
他们让我先留在医院。
他们过去事发地调查后,再来找我。
我没有意见,反正现在宿舍的门禁时间,已经过了。
就算是离开,我还是去找酒店住。
还不如留在医院里,看看老大爷的情况。
顺便看看江馨瑶这个代理人的能力是什么?
是的,我已经确定了她是代理人的身份。
不过,她的能力好像不同于林蝶,可以立即要人命。
也不同于我只是剥夺别人的寿书。
她的不知道是什么能力?
会让老大爷变得奄奄一息。
咔嚓。
就在我思绪间,急救室的大门被打开了。
负责抢救老大爷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赶紧收回思绪,起身迎了上去:“医生,那位大爷怎么样了?”
“家属还没来吗?”
医生没有回答,而是环顾了一下四周,寻找老大爷的家人。
我摇了摇头,应道:“没有,应该在路上了,麻烦你先告诉我,老大爷的情况吧!”
“要做好心里准备,检查后发现老大爷本身是肝癌晚期患者,他应该是身体到达了极限,所以才晕倒在路上,随时可能去世。
等会儿家属过来,麻烦你让他们来趟办公室,我再跟他们谈谈病情。”
医生说完,正准备离开。
后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们回头一看,就看到五六个人跑了过来。
跑在最前面的一个中年人,直接冲到医生面前问道:“医生,我爸怎么样?他怎么会进医院?”
刚问完,后面跟来的家属也一拥而上。
愣是把我给挤到了一旁。
我默默地站远了一点。
然后听到医生,把刚才对我说的话。
又跟老大爷的家属们重复了一遍
然后,医生伸手朝我指了指道:“就是那位小兄弟,送大爷来医院的,你们要好好谢谢人家。”
“谢个屁!”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道厉喝。
一个七八十岁的矮小老太太,突然冲了过来。
干枯的双手用力拽住我的衣服:“是不是你害我老伴摔倒的?你这个凶手,年纪轻轻怎么能这么狠呢?你拿什么赔我……”
老太太这一通操作,起初我还不明就里。
以为她是伤心过度,才会误会我。
我正打算安慰一番,好好跟她解释。
谁知,她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天喊地:“我老伴的命都要没了,你不赔我一百万,休想离开。”
一大家子人,听到老太太让我赔钱。
通通露出贪婪之色,然后不约而同地扑过来。
张牙舞爪地对我叫嚣着。
“对,赔一百万,不然我把我爸的遗体,抬你家门口去。”
“不赔钱,我们住你家去。”
“年纪轻轻害死老人,你就是倾家**产也要给我赔。”
“……”
得了,一家没一个好东西。
老大爷专业碰瓷,其他人专业敲竹杠的。
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对他们吼道:“都给我闭嘴,你们脑子有病吧?你们有证据说是我让大爷摔的吗?再说大爷快死了,是因为癌症末期,身体到达极限了,医生刚才说的话,你们是聋了没听见吗?想敲诈麻烦也想个好点的办法?”
吼完后,咋咋呼呼的几人终于安静了下来。
他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坐在地上的老太婆,抬头左看看右看看。
见大家都不说话,急了。
不管不顾地,再次拍着大腿撒起泼来:“我不管,反正我老伴是因为你进医院的,你就是要赔钱,不赔就不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