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信宮中忽然陷入了寂靜中,調皮的微風或是想要緩和宮內的氣氛,從窗欞間調皮的鑽了進來,拂動宮內盆栽綠葉。
袁太後被大臣尊為聖後,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趙征的出現是在告訴皇帝,隻要她願意,她可以隨時廢了趙啟。
她的神情似乎也被清風吹動,語氣也如風般清涼:“現在我們來談後果,今日朝會之上你也看見了,北軍五校尉中以袁安為首的三名校尉,是你舅舅的心腹之將,”
“雖然哀家暫時壓製住了他們,但你舅舅一日不出,他們就無心北禦逆燕,至此國家存亡之秋,你為小利置江山社稷於不顧,這不是一國之君所為,”
“你以為自己將桓浩將哀家玩弄在了鼓掌之間,沾沾自喜,然這不是治國之道,為君王者,可以運用平衡之術平衡各方,但絕不能以此道治國,靈帝就是前車之鑒。”
說至此處,她慢飲了一口茶,潤了潤喉繼續說道:“何況朝廷之中盤根錯節,在你眼裏袁世才是哀家的人,又焉知他和朝中大臣沒有關聯,”
“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你這麽一鬧,西羌和南蠻也跳了出來,如果這些你有想過,可思索了對策?”
袁太後目光灼灼,杯子落到桌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響,用趙征她是有敲打皇帝的心思,也是擔心趙啟驕傲自大。
但她也承認眼前這個隻有十一歲的少年所表現出來的才智已遠超其父,不論如何,若能教導培養,假以時日或許會成為大昭的第二位明帝。
怎麽說,他也是自己夫君的孩子,她既嫁入皇家,那就是皇家的人。
“回母後,”
趙啟站了起來,向袁太後行禮道:“兒臣有思量。”
袁太後透著光澤端著茶杯的手指頓了頓,麵露詫容,“說說看。”
小皇帝抬頭望向袁太後,愕然間他發現這位才三十多歲的太後黑發上竟生出了幾縷銀絲,從昨夜直至現在,袁太後都沒有休息過,北有逆燕二十萬大軍,東有逆越背棄盟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