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一行幾人同時看向了異口同聲說出巴江的皇帝陛下與趙征。
“巴江?”
柴端凝固的臉罕見的出現了一抹笑意,“陛下自東越回國之時應該看見過巴江,巴江水流不止是湍急,還有亂石阻絕,船隻想要逆流而上完全不可能,”
趙啟返回大昭所走的路線正是從江荊港入,而後上荊中城轉入京師。
“柴公,據朕所知,巴江隻是上段難以行船,但從巫山往下則較為平坦,”
趙啟語氣很是認真,“以越國水軍之精銳,想要進入巫山不難。”
柴端向趙啟行禮,恭敬解釋道:“陛下,越軍入巫山又有何用?難道越軍還想翻越此山直取巫鹹郡?”
趙征突然從腰間取出一枚棋子落到巫山上,那正是一個兵字,“兵法雲:‘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從蘇承業敢用先鋒軍誘騙宜都亭候就可以看出他是一個為了勝利而不擇手段之人,豈能不防?”
太尉劉然手掌捋過雪白的胡須,笑著說道:“陛下和殿下之言雖然可能性極低,但兵者,國之大事,的確需做安排,不過當下的情況,還是要以守住竟襄港和江荊港為主,以解宜都亭候之圍為輔。”
趙啟看了這老家夥一眼,還真是會和稀泥。
“韋相,”趙啟轉而問道:“你所派出去的使者如何了?”
本來依照韋一行的計劃,隻需章次張固守烏林及兩港抵擋住越軍攻勢極可,他則派人去越國議和。
但章次張還是選擇了主動出擊,不過這也不能怪他,韋一行自問即便是自己為東部督帥,麵對此等**力,也沒有十足的信心抵擋住。
“算時日,應該已經抵達了越國金陵,”
韋一行沉吟少時出聲,“數日前子靜傳書回來,言明逆越百姓對伐本朝之事態度頗為平淡,接見他的逆越官員態度不明,臣一時之間也難判其中勝負。”